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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陸的大掌結實地打在劉聰俊臉上,頭暈腦脹的劉聰連退兩步,失控地坐倒地上。
「小聰是不是沒跟人打過架?想來也是。我呀,在你這個年紀,已經砍死了兩個人。」老陸平靜得像在説尋常家事一樣,然後彎身看着劉聰的額角:「呀!血了,你等一會。」劉聰往灼痛的眉角一摸,指頭沾着鮮血。
老陸從屋裡拿出一瓶水,兩個鐵盒,蹲到劉聰跟前。他先用水替劉聰衝一下傷口,然後打開其中一個鐵盒説:「果然不是這個。」劉聰看到盒裡的是一迭迭的現鈔,和一張有母親簽名的支票。
老陸這才打開另一個鐵盒,拿出消毒藥水和膠布,漫不經心地説:「太太給我的錢,我一分錢也沒有花過。你媽媽慾太強,不是罪---」劉聰一聽老陸再提起母親,二話不説,向着老陸刺出一個直拳。
哪知老陸銅頭一點,若無其事地用額頭向劉聰的快拳,劉聰的指節馬上破了一片。
「好好聽我講話!」老陸伸出大手扣住劉聰的手腕,不管劉聰如何使勁,始終掙不了:「你媽媽慾就是那麼旺盛,打從骨子裡就是個不節不扣的娃,但這不是罪過,是天,你懂這個意思吧?她、的、天、。」劉聰聽到這裡,反而冷靜起來,老陸見狀,便鬆開手,專注地處理劉聰的傷口。
忽然,老陸深深地嘆一口大氣,眼泛淚光,嗚咽地道:「不過,我馬上就會離開這裡……其實太太是我的大恩人……唉,不過你爸已經懷疑你媽媽在搞外遇……」劉聰心知老陸在裝神鬼,馬上反嗆:「媽媽的外遇是你呀,人渣!」劉聰説畢,已知説法不妥,一時接不上話。
老陸帶着傷疤的嘴角連續搐了數下,搖搖頭説:「你還是不懂……我只是你媽媽買來的伴。而你爸問的是,你媽媽有沒有跟陳杰……那個,你明白嗎?」
「嗯?!」劉聰聽到「陳杰」的名字,腦袋突然混亂起來,一時間也無法判斷老陸的話真假。只是,劉聰卻飛快地把陳杰的外表和高尚優雅的母親組合起來,混然忘了自己原來的立場。
「哦!你也知道陳杰這號人物?原來言是真的……」老陸訝然地道:「有一個被太太辭退的舊人説,你媽媽以前跟一個叫陳杰有過外遇……你爸還去過酒店捉姦……」
「不可能!」劉聰嘴硬,但想到之前父親突然要核對銷售組的行程,心裡不能自己地退縮起來。
「小聰,我想……唉……我就知道我只是個伴……太太只是貪方便玩玩而已……唉……你媽媽怎可能看上我。我真笨!我真笨!我真笨!」老陸説罷,擦拭一下眼角的淚珠,便把裝滿理鈔的鐵盒到劉聰懷裡,緩緩地站起來,一邊搖頭嘆氣,一邊退回屋裡:「這些錢,你替我還給你媽媽,我會馬上離開,馬上……」########################劉聰帶着鐵盒,漫無目的地四處亂晃,最後回到大學外的小區,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多。
他站在蘇珍家門外,按了十多下門鈴,蘇珍才來應門。不過,蘇珍沒有馬上讓劉聰進門,只是開了道縫,小聲的説:「聰,現在不方便,你先回去,快走。」劉聰從門縫看進去,蘇珍穿着他最愛的紫雪紗睡衣,嘴角上的彩缺了一角,再仔細一看,蘇珍的脖子上,鎖骨上,隱隱顯出兩顆吻痕。
劉聰見狀,馬上氣上心頭:「我要進去!讓我進去!我是蘇珍的男友,裡面的混蛋聽見沒?」屋內傳出一把沉厚的男聲:「珍,讓他進來。我不喜歡吵吵鬧鬧。」蘇珍一臉難,再勸劉聰:「聰,聽話,你先回去,好嗎?」
「我要進去!」蘇珍哀求着:「不要了,回去好嗎?小聰。」屋內的男聲柔聲道:「珍……開門吧,我不介意。」蘇珍打開大門,看到劉聰眉角的膠布,訝然説:「聰,你怎麼了?」
「別管我!這男人是誰?」劉聰盯着沙發上的中年男人説。
中年男人外表成明,一派成功生意人的模樣。僅僅圍着浴巾遮掩下身,上身出練的肌二頭肌,間則積累了一小截肥:「小姓鄧。一句到尾,蘇珍是我的女人。我不介意蘇珍養個小白臉,但我卻介意你這個小白臉呼喝我的女人。」劉聰一臉茫然地看着蘇珍:「這是誰?什麼小白臉?我是妳的男友對吧?哈?哈?妳説話呀!」
「聰,我求你啦!你還是回去吧!」蘇珍拉着劉聰的手臂,想拉他到大門去。
劉聰揮臂甩開蘇珍的手,竟把蘇珍撞到牆上去。中年男人立即站起來,衝到劉聰面前,一掌摑在在劉聰的臉上,眉角的傷口重新破掉。
「媽的,你還敢不敢對我的女人動手動腳的?!」中年男人轉身走向卧室:「珍,給妳三分鐘,好好跟這小崽子説清楚。」劉聰一臉疑惑地地望着蘇珍:「這是怎麼回事?他是誰?」蘇珍回頭望了中年男人一眼,冷冷地説:「他才是我的男人,你不過是我閒來無聊鬧着玩的小弟弟。」
「我才是…嗚…妳的男友呀!」開始失控的劉聰湧出兩行淚水。
「小聰,不要哭,你聽我説……我一直都沒説過我是你女友,對不對?你不是我的男友,從來都不是,我們只是彼此的伴……」蘇珍湊到劉聰耳邊輕輕地説:「……不過,你是我遇過最好的男人,你過兩天再來找我,我會好好補償你的,好嗎?」崩。
一無形的絃線彷彿在劉聰的腦裡斷掉,內心的鬱結有如缺堤般傾瀉爆發:「什麼伴?!妳們都怎麼了,腦袋進水啦?有我一個還不夠?還要找其他男人?你説!你還有多少個玩伴?陳杰?老陸?隔壁的老頭?還有誰?説呀!説呀!!你説呀!!!」########################劉聰不知道自己如何離開蘇珍的家,他只記得蘇珍的男人突然從房間衝出來,一拳打在他的肚皮上,另一拳正中臉頰,接着,腦袋一片空白。
當劉聰回過神來,混沌的腦海卻昇起無數的罵語。
「劉聰,我玩厭你這個媽寶了!」
「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我早就知道你偷窺你媽,幻想別的男人辱你媽,拿着裝滿母親偷情影片的手機打手槍,變態的小狼。」
「我從沒認識過這種拿母親打手槍的變態!」
「還哭?哭什麼?沒有人會對着自己母親的體有反應的!死變態!」
「滾!這裡不歡心理變態的人!」
「戀母狂!」
「死變態!」
「滾!」
「滾!」
「滾!」劉聰只好發足狂奔。他一直跑,一直跑,一直跑,直至把所有罵聲都甩在身後,直至雙腿再也提不起來。他頹然跌坐在一條後巷的角落,把頭埋在雙腿之間,失控地放聲嚎哭:「嗚啊~~~~~~~~~~~~~~~~~~~~~~~~~~~~~~~~~~~~~~~~~~~~~~~~」【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