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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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
那天他一身血的敲開蘇爸爸的門,蘇爸爸被嚇了一跳,但那血是父親的。
父親連夜被送往了醫院,也就是那一天,他們得知父親神出了問題,這麼多年一直在偷偷服用藥物。
一星期後,蘇爸爸把父親告上了法庭,請的律師是顧叔叔。
父親死都不願意放手監護權,但他知道這樣時好時壞的他照顧不了自己,便同意他人暫為接管,等病好時再來接他回家。
他記得那一天來了很多人,很多的律師,有舅舅的有姑姑的有爺爺的有外公的,他們都來爭奪這暫時的監護權,以血緣關係來説,最為弱勢的是蘇爸爸,但最後成功的也是蘇爸爸。
因為舅舅他們在最後一刻被父親叫過去密談,就是這一次談話,讓他們放棄了爭奪。
多年後,他問邢青鋒:“你當初和舅舅他們説了什麼?”邢青鋒回答:“你的爸爸最希望你能簡單愛自己的活着,可你舅舅姑姑他們的家世,註定你平凡不了。”邢容恩還記得他青最叛逆時,是他的十六歲。
因為張舅舅的一個恍眼,他心裏就起了個疙瘩。
當時他的卡上有很多錢,他就想去找他父親,想找他問清楚為什麼要讓自己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為什麼每個人看他時,都好像是透過他在看另外一個人,隨着年齡的增大,就連蘇爸爸有時也會恍惚。
他好害怕,害怕他們會像他八歲那年的父親一樣,抱着他突然崩潰。
他想去問問父親,他們到底在看什麼,解開自己多年來的心結,但是他不知道父親現在在哪,叛逆時的自尊也不讓他低頭,就賭氣隨便買了一張機票。
這是跟整個世界72億人口在堵運氣。
那張機票是温哥華的。
在那遊玩了幾天後他又輾轉到了別的國家,皆沒有看到父親身影。
奇怪的是,國內也沒一個電話打過來,他起先還擔心家裏會不會把他卡的錢凍結,但事實是多慮了,卡里錢不減反增。
在遊玩了近三個月看了不同風景後,突然間堵在口的那口氣就散了。
他坐在機場,在回國還是打電話去問父親在哪兒之間猶豫,就在這時,面前出現了一雙鞋。
他猛的抬頭,就見父親逆着光在微笑。
他的父親年過五十,卻依舊氣度非凡,僅僅是站在他面前,就引了大多數人的目光。
他還記得當年父親進神院的樣子,白髮蒼蒼,滿目灰敗,和現在的判若兩人。
蘇爸爸説,以前的父親滿是菱角,温和和他掛不上邊,現在的父親被生活磨去了尖鋭,終於變得如他生父那般温暖。
邢青鋒大手在他頭頂了:“跑十幾個國家了,累不累?還想去哪兒?爸爸繼續陪你。”邢容恩震驚了:“你......”如醍醐灌頂!
為什麼他出來這麼久家裏人都一點不着急,原來是父親一直跟在他身後。
“還要去別的地方玩嗎?”邢青鋒問。
他搖頭。
“那我們就回家吧。”他原本以為父親説的回家是回國,可沒想到,他説的地方竟然是在愛爾蘭的一個小鎮上。
到時邢容恩又被震驚,入目一大片花園,裏面的花應有盡有,父親就住在被花包圍住的房子裏。
“你父親現在退休了,也不想跑了,就想守着這些花兒過後半生。”邢青鋒提着他的行李箱走進了家門。
裏面是絕對的現代化設計,還有一個健身房,看得出父親終於開始重視他自己的身體了。
“過來小恩,”邢青鋒對他招手:“可以告訴爸爸為什麼要離家出走嗎?”十六歲的孩子眉眼像極了簡雨,邢青鋒看到他時都捨不得挪開目光。
但他知道,這是他兒子。
又是這樣的目光!
邢容恩鼻頭猛的泛酸,狠狠撞進了他懷抱:“你們到底在通過我看誰啊?我是不是那人的複製品?”邢青鋒愣了愣,總算反應過來這孩子在氣什麼,又好笑又心疼:“説什麼呢,難道你要吃你生父的醋嗎?”
“恩?什麼意思?”
“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你永遠是我們獨一無二的寶貝,我們看你眼神帶着懷念,是因為你和你生父長得實在太像了。”是啊,和他的小雨長得實在太像了,基因真是個神奇的東西。
“不要因此有負擔,你就是你,不是任何人,我們對你的疼愛,也是隻屬於你的。”父親的話帶着莫名的治癒功能,少年平靜下來,拉着他胳膊:“那父親可以跟我講講爸爸的事嗎?”
“當然可以。”來愛爾蘭的第一天,父子倆便促膝長談,一直談到天黑。
滿園鮮花合蕾,進入了沉睡,邢青鋒的故事也講到了尾聲。
他起身去將這些花兒小心翼翼護好,繼續説着:“所以小恩,你以後若是遇到一個喜歡你的人,一定要好好對他,若是你不喜歡他,不能許他未來,那便好好和他説,乾淨利落的斷掉。”三十年前跡花叢的男人怎麼也沒想到,他未來會對孩子説出這麼一番話。
但這確實是他如今的心裏話。
“千萬別落得跟我一樣,到最後連愛人真正喜歡的花是什麼都不知道。”是的,他終於知道簡雨不喜歡桔梗了。
那前面年代久遠的錄音,被他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