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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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雪白的小腿像是漆黑的山脈裏唯一的光。
微風清澈,吹動她額前的髮絲,吹動她青稚的眉目。
她垂到間的長髮用一紅的髮絲輕盈地繫着,垂落肩上的幾縷漆黑的髮絲被晚風拂起,那稚美的臉上無比寧靜。
她的長髮無比漆黑,那是純粹的黑,一入她的衣裙,她的瞳孔,也如那山崖之下漆黑翻湧的水。
盛夏時候的焚灰峯一半鉛灰,一半翠綠,像是分隔生死的陰陽一樣,霎時好看。
可如今是冬季,山頂上鋪着皚皚白雪,夜降臨,寒風悽,少女像是覺不到寒冷一樣。
她喜歡來到山頂上眺望或者凝想。
只是她經常會覺得,這座山還不夠高。
站的不夠高,自然不能看得更遠。
所以她一直想去傳説中的斷峯看看。
只是斷峯被強橫無比的制封印了五百年,任何人都無法進去。
站在山崖上的少女靜靜地呼着,不知道在想什麼。
忽然之間,夜之間傳來了一陣喧鬧的聲音,一直同樣漆黑的夜鴉出現在了雲巔之上,少女遙遙望去,對着夜空伸出了手。
寒鴉發出了一聲尖鋭的鳴叫,刀子般撕扯着夜。
雪越下越大,海水越來越急。
少女靜靜地閉着眼睛,稚美的容顏上忽然泛起了一絲微笑,漣漪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少女身後出現了一個紅齒白,撐傘而立的青年儒生。
雪細細地鋪在青的傘面上。
那人輕聲道:小姐,回閣了。
二月的某個清晨。
裴語涵遠遠地望見林玄言站在廣場上練劍,舞劍的樣子很笨拙,像是稚童一樣。
她不自覺地嘆了一口氣。
本來那一天聽了少年的豪言壯語之後,她心裏是燃起了一絲希望的,但是這絲希望很快被林玄言糟糕的表現所撲滅了。
她有時候甚至想勸林玄言放棄劍道,但是話到嘴邊又變成了一些劍道的指導。
雖然在她看來這些指導對他來説可有可無。
她看着林玄言裝模作樣練劍的樣子,除了怒其不爭還能如何?漸漸地,她開始放養林玄言,不再迫他每練劍,而是把心思更多得放在趙念心上。
但是她對林玄言還有一絲道不明的情愫。
不知為何,林玄言和她在一起的時候總能給她帶來一種悉的覺,讓她不自覺得想起那個偉岸的身影,也正是因為這種覺,她當初才會直接同意和他打賭,現在想來讓她臉頰一陣發熱。
讓裴語涵欣喜的是,趙唸的進步卻快得出奇,他像是突然悟道了一般,短短的幾個月的功夫,便隱隱要邁入第五境了。
如果真的能順利邁入第五境,那麼還真的有望為宗門獲得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