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卷風塵（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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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雪進來就練地擺好琴，然後指尖輕移撥了起來，曲調輕柔婉轉，算是個簡單的才藝展示。

風五聽了兩聲就連忙止住了她，“是……沉雪？我是個人，聽不懂這些啊。”邊説着他目光向桌上動了動，沉雪隨着他看了過去，瞧見了那把長刀，也看到了漆黑刀鞘上兩個圓滾滾的銅質鈴鐺。當前網址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bolt_email}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

或許覺得鈴鐺這東西和他實在不搭，她隱約間皺了皺眉。

“你看，我就是個耍刀的，風花雪月的東西，就免了吧。”沉雪瞭然的點點頭，將琴收到一旁。然後就主動的湊了過來，纖手捏着他的衣襟想服侍他更衣。風五又急急忙忙攔住她，“別急，我都不急呢。”雖然來院的目的是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可風五還是習慣的先和姑娘家聊聊天，“你名字真好聽，有什麼寓意嗎？”似乎覺得一個男人來這裏聊天有些奇怪，沉雪抬頭瞧了他一眼，收回手坐到一旁，“沒什麼寓意，樓裏的媽媽隨便取的。”這麼直白嗎，把他接下來的話都噎沒了。

風五眨眨眼，換個話題鍥而不捨接着問，“你在這兒多久了？”

“……”沉雪頭一次見這麼墨跡的客人，抿了道，“公子，您來這兒聊天是不是有些無聊？”

“哈……是麼？”風五拿起一旁的長巾蓋在自己頭上，“我只是緩和下氣氛……”他邊擦着濕潤的發邊緩緩抬眼瞧她，抬起的手臂半遮住了他的臉，漆黑的眸緩慢地深沉起來，“畢竟我不是好滿足的人。”

“沉雪會盡量讓您滿意。”她起身去了自己外面罩着的一層紗衣，蓮步輕移坐在牀邊，剛剛還有些冷漠的眼瞬間含了情，嘴邊也掛了笑，似乎在對他説“請”。

風五按壓下身體間湧上的躁動，也壓下喉間逐漸重的息，把長巾隨手丟在一旁抬步走了過去。大手按在她瘦弱的肩膀上，沒用幾分力就將她倒在牀榻上。

他欺身上前，垂頭看着她。眉睫半斂起眸中湧動的情緒，肩頭潑灑下來的墨髮落在她口，冰冰涼。聞着他身上皂角的芳香，沉雪平靜地被他圈在強健的一雙手臂中。見他漸漸染了紅的眼角和起伏愈發明顯的膛，她緩聲開口，“您喝了房裏的酒？”

“嗯。”風五的回應在垂頭親吻她頸側時聽來有些模糊，“全部。”那一會兒的確是會有些難熬，助興的酒喝上幾口酒夠了，他竟然全喝了。

“不過我這般……”他在她角落下一個吻，“更多是身體的原因。”身體原因？

疑惑間，衣衫便被他全數褪了去，風五的碎吻逐一落在她身體各處。沉雪安安靜靜任由他擺，不吵不鬧，只時不時發出聲短促的輕。

這麼安分的配合着他，倒省了他不少事。風五算是這種地方的常客，他遇到過死命掙扎壞人心情的雛女，也遇到過嬌媚主動的可人兒。但他來這裏並不是想尋歡作樂，因此也沒什麼心情回應。

所以沉雪這種……乖乖巧巧任由他磋磨的，着實讓風五滿意。

下次找到的若能也是這樣，就好了。

他的手逐漸滑到了她腿，沉雪懂他意思，緩緩將雙腿張開盤到他間。風五順了順她前有點兒凌亂的柔軟長髮，在她側吻了一口，聲音低緩輕柔，“唉，你這樣的……真讓我歡喜。”

“您……您喜歡就好。”來院的恩客説得話又有幾分真呢，沉雪覺到他指尖已經探入濕潤的間，着氣回應他的話。

她的身子極了，不過是簡單吻了幾下，下身就濕得一塌糊塗。風五這才放心的將自已火熱的東西抵在她口，指尖了她的花瓣和小核，“準備一下？”沉雪剛想點頭應好，長的東西就頂了進來，她匆忙間抓散了牀邊的紗帳，牀榻間的光線瞬間就暗淡了些。

“呼……”風五鋭利的五官在昏暗的牀鋪中有些模糊的柔和，他長長吐了口氣，便沒再動作，接着垂頭親吻她的，邊出聲同她講話，“不舒服嗎？”他的東西比一般人都大些，沉雪雖是有過些經驗，但現下還是有些撐不住，卻也只能説謊，“很……舒服，您可以動……唔。”他狠狠咬了口她早已發硬的尖，然後安的了，用舌在首畫起了圈，“嗯，那好……”説完，他掐着她的連出，然後重重撞了進去，“現在呢，舒服嗎？”被狠狠了這麼一下，沉雪有點兒晃神，緩了口氣才應聲，“舒服。”

“啊……看樣子，無論怎麼樣你都很舒服，那我可以放心了。”風五説着將她從塌間抓了起來，按到了自已懷裏。她坐起的姿勢讓那東西入得更深了些，只好咬着壓下呻，媽媽説這位不喜歡太吵的，她要儘量控制住自已的嘴。

風五抱着她緩緩地律動起來，開始是扯着她的手臂配合着自已的動作，又逐漸轉為十指緊扣的姿勢，她的手掌並非像其他的子那般柔軟，掌間帶着薄薄的一層繭子，許是年紀小時做過樓裏端茶送水的小丫頭。見她咬着，風五奇怪的皺了眉，問她，“咬做什麼？”沉雪沒吭聲，風五似乎有點兒明白了她的意思，舌尖在她瓣上輕掃，笑着説，“我那個要求啊……隨便説的，你想叫就叫。”沉雪搖了搖頭，她一直記得那天隔壁的桃華因為沒聽客人的要求，被折磨了一晚上，身上一塊兒好都沒有。

“我保證，拿我的碧水保證。江湖上行走，刀在人在……你懂吧？”瞅着這麼兇悍的一把刀……怎麼就叫碧水這麼個温柔的名字？

但沉雪知道對於刀客而言，刀是很重要的東西。現下得了承諾，她便放心鬆了，輕聲發出誘人的呻。

“好沉雪。”聽見她嗚咽般的柔媚嬌，他牢牢抱緊她，動作愈發重了起來。四肢百骸有一股無法控制的氣息湧動了起來，他漸漸無法剋制，在她手腕和間上留下了青紫的指痕，“抱歉……控制不住了。”他在她耳後落下一個輕柔的吻，隨後像換了一個人一樣，重重咬了口她圓潤的耳垂，將她翻了個身按在牀榻裏。

她的頭埋進了軟綿綿的被子中，肢壓低的同時，飽滿的被他狠狠捏住拉高，風五腿的肌因着動作繃起，已是用上了十分的力氣她。一下下，重重拓開綿軟濕滑的甬道，頂進窄小的宮頸間，她痛得連忙輕呼，身後的人卻再沒了剛剛的禮貌與温柔，低啞的聲線在她耳畔説着令人骨悚然的話，“別亂動……不然你會死。”彷彿剛剛那個語氣輕快、眉目舒展的男人不是他。沉雪忍不住掙扎，卻摸到冰涼的硬物。

是他的長刀，不知何時被拿到枕側。

他的手緩慢從她光潔的後背滑過。刀尖血的男人整個手掌都是薄繭，沉雪忍不住顫抖着。那雙手路過脆弱的蝶骨，最後在她後頸停了下來。沉雪覺他的手掌逐漸扣緊，難抑心中的恐懼再度掙扎了起來。微弱的力氣猶如螳臂當車，風五不為所動，手指越收越緊。沉雪漸漸無法呼，白皙得一張小臉漲得通紅，身後的幹卻仍在繼續，她反縮緊了甬道，讓他因為快低了一聲，捏緊她咽喉的手也同時放開了她。

“咳……”終於得以好好呼，沉雪狠狠咳嗽了幾聲，身後的人卻牢牢握住了她身前那兩團柔軟的，手指時不時撥她的尖，讓她顫抖着呻。風五心中狂暴的因子愈漲愈烈，張口狠狠咬向了她圓潤的肩頭，半分也沒有留情。

沉雪息間高仰起頭髮出聲模糊的嗚咽，肩頭雖痛，身下卻更緊密的包裹住了他。鮮血蜿蜒在她脊背上，他一邊去那些血痕，邊捏緊了她的細，瘋狂的帶出靡的水聲，兩人相連處凌亂不堪，不知是誰出的體被他猛烈的幹拍成一片白的水沫，甚至有些順着大腿滴在牀榻上，暈開了一團團深痕跡。

幹持續了許久，力度和頻率卻沒有絲毫變化，他的身體實在太過強健。直到風五在她另一側的肩膀重重咬了一記，沉雪這才覺到他在自己身體間出的一股股華，瞬間和他一同了出來。滅頂般的快將她席捲，沉雪無意識的揮動手臂想要捉住什麼，卻將頭邊的寶刀掀了下去。

“啪”得一聲重響，風五抬眼看了看，似乎理智漸歸。刀不離身是他的習慣，哪怕是在做這種事。面前還處於高的女人目光渙散，顯然已經構不成威脅。他仍由碧水躺在地上，將她攬進懷裏，低聲言語，“也不知這樣的子什麼時候到頭……”她沒聽清他到底説了什麼，全身痠痛無比，卻還是糊糊地睡了過去。醒來時發現兩個人仍舊維持着自己睡前的姿勢，風五的手臂重重扣緊她嬌小的身子，似乎睡得正香。

沉雪只好乖乖躺着，等他清醒。

天已經大亮，風五沒有睡很久，在她醒了之後也很快睜了眼，他偏頭上她的眸光，笑了笑，“怎麼？”她搖搖頭。

“嚇到你了？”她沒説話。

“我不是什麼可怕的人物。呃……至少目前不是。”風五起身披上衣服，給自己倒了杯茶水，一飲而盡後又倒滿給沉雪遞了過去，“有些涼，要飲嗎？”同用一杯這種小事也無需計較，沉雪坐起身，的白皙脯上帶着觸目驚心的紅痕，看得風五有些不好意思。她捧過杯子，垂首小口飲着，動作間髮絲傾斜，肩頭處的咬痕清晰映入眼底，風五心頭一跳，昨夜的記憶一點點回歸，歉意瞬間湧動起來。

卻見她面平靜，似乎絲毫不介意自己的暴，他只好有些慌亂的移開眼解釋起來，“是從孃胎裏帶的毒，每半月一次，要靠歡發慾望。只有那種時候……我不太能控制自己。”

“我離開師門後的發作時間很不穩定，這次還好在城鎮毒發，才能趕到這裏遇到你。”似乎還是有些渴，他又拿了個茶杯倒滿茶水喝了口，“你懂了嗎。”

“嗯。”沉雪點頭表示自己懂了。難得第二天和過了一夜的客人攀談了起來，她覺得有些奇妙，不由得多問了幾句，“這毒解不了嗎？”

“我師傅那老頭已經夠厲害，卻也沒有法子。不過我也習慣了，反正做這事我不吃虧，哈。”風五説完拿起搭在水盆一旁的軟布開始收拾起自己，很快就收拾整齊，頭髮也高高紮起，背上刀的一瞬間，彷彿有股血腥味兒飄了過來。沉雪知道，那刀下的亡魂一定不計其數。

他對着房裏的銅鏡瞧了自己一眼，這才重新站到牀邊，“嘖，我明明是個俊俏刀客，結果搞得像個魔。”聽他這麼講，沉雪抿着，偏頭笑開了。這般自然而然出的微笑，着實要順眼許多。風五這才想起從懷裏掏出又一個錢袋子，拿出一點兒之後把整個錢袋都遞給她，“剩的錢不多了，我留些買酒，這些你留着吧。”她推了推，沒收下，“你給了媽媽錢就夠了，這地方，我們拿着銀子沒用。”

“這麼客氣你怎麼賺錢離開？我錢花的快來的也快，你不用在意這個。”

“……我不想離開這兒。”

“贖身的錢應該……啊？”風五説了一半，被她的回答驚到，敲了敲自己腦殼反應了一下，還是不懂為什麼會有姑娘想繼續留在這種地方。不過他想不通的事一向不願細想，面前的姑娘再合自己眼緣也不過是個過客，“那當我沒説，錢留着吧，怎麼安排是你的事。”

“謝謝。”她沒再拒絕，拿過錢袋放到一旁。

覺得沒什麼話説了，風五習慣摸了摸身後的刀，“你收拾下……呃，你們這兒應該也都有吃藥吧？”她微笑着點點頭。

“抱歉，昨……辛苦了。”對個女説辛苦，倒也稀奇。説完風五轉身推門離開，連個名字也沒留。在這種地方相識，也沒有深的必要。

沉雪看他的身影消失在視線外，刀鞘上的鈴鐺聲也漸行漸遠。她嘴邊揚起的弧度漸漸融化在角，眸中笑意散去，化成一片冷漠。

想起他剛剛説過的一番話，沉雪垂下的眸光閃了閃。妝匣裏藏着的那封信箋中，提到人正是風五。

屋外的丫頭帶人抬水進來服侍她沐浴，她嘆口氣輕輕閉上了眼。

應該還會再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