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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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出一個字,因為弟弟的號本不在預存的情親號碼中。
倪陽對於他們發生的事情一概不知,只等着鬱傾禾打完電話,自己也要和女朋友打電話。電話機旁的鬱傾禾站了十分鐘,都沒有什麼動靜,倪陽終於忍不住問,“我説你好沒好啊?你媽媽不接嗎?”鬱傾禾:“……”沒有人回答他。
倪陽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距離熄燈只有十分鐘了,再不打電話就打不出去了。
倪陽直接上手把鬱傾禾往後拽,邊拽邊説,“那讓我先打一個。”鬱傾禾被拉到了後面,倪陽才看清他的臉,滿臉的淚珠。眼睛還睜的老大,一個眨眼都沒有。
“我,卧槽?你怎麼了?”倪陽握在手裏的聽筒瞬間變得燙手,他直接甩了出去,看着不説話的鬱傾禾,嚥了口口水。
總覺又一種壓迫,是怎麼回事?
最終,倪陽還是沒有打成電話,鬱傾禾站在電話機旁邊一動不動,就算熄燈了,也沒有挪動步伐。
鬱傾禾站在空曠的宿舍中,其他人都已經上牀了。
“鬱傾禾,睡覺。”程安北正坐在自己的牀上,看着不遠處的鬱傾禾説。
鬱傾禾僵硬地轉頭,在黑暗中看了他一眼,然後接着盯着電話看。
“叮鈴鈴。”一陣電話鈴聲在響起,在熄了燈的宿舍樓裏,格外響亮。
鬱傾禾上前一步,直接接聽。
“喂。”哽咽而又沙啞的問候,在黑夜中響起。
“哥哥。”鬱傾苗的聲音從電話聽筒中傳來,悶悶的,像是在被子裏説話。
“嗯,我在。”
“哥哥,要和你説晚安,所以我打給你啦。”鬱傾苗故作輕鬆的語氣,到最後還是破功。
“晚安,苗苗。”鬱傾禾了一下鼻子,等着電話那頭淡淡嗯了一聲,然後傳來固有的忙音。
掛斷電話的時候,金大爺剛好查房到六樓。這一天的他,站在宿舍外看着鬱傾禾放下電話,然後看着他在黑暗中,壓下眼中的熊熊烈火,繞回牀邊,躺在了弟弟額牀上。
*週六早讀的時候,鬱傾禾踩着點到了教室。教室裏此起彼伏的讀書聲撥亂了他心裏的那弦。
從前他耳邊也會想起弟弟那聒噪而又動聽的讀書聲,那時候的他會裝作嫌棄的模樣讓他小聲一點,然後糾正他文言文裏唸錯的字。現在,自己的身邊只有一張冰冷的空桌子,連裏面的書本,昨天都已經都搬走了。
只有旁邊的椅背上還掛着一條毯,鬱傾禾把它抱在懷裏。
鬱傾禾從書桌裏拿出那個鐵盒,開始摺紙。
漸漸的,越來越多的愛心取代了原來的形狀。
鬱傾禾的眼前也是越來越模糊,知道有一滴淚滴落在紙上,暈開,他才反應過來,急匆匆了一張紙巾,擦乾愛心上的水漬。
*這一天裏,鬱傾禾一直都坐在座位上,低着頭摺紙,耳邊傳來了各種各樣的消息。
有的説,昨天晚上,鄧國才到自己兒子的班級裏把自己兒子打了一頓。今天被學校開除了。
有的説鄧國才被開除是因為學校給的數學競賽的資格,直接給了自己的兒子,而沒有公開競爭。
有的説,鄧國才最近的神狀態本來就不太好,然後又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打了自己兒子,損害了學校的形象,就直接開除了。
鬱傾禾嘴角帶着笑意,把那一盒紙條都折成了愛心。
課一節一節下課,時間越靠近傍晚,鬱傾禾的笑意就越深。
等到最後一節課下課的時候,鬱傾禾直接衝出了教室,一路小跑到了食堂門口。看着門口和黎悦一起等自己的鬱傾苗,直接衝上去,把人抱在了懷裏。
“苗苗。”
“哥哥。”作者有話要説:哎!該死的,都讓我們禾禾哭了這麼多次!
☆、第五十九天食堂門口的家長鮮少有人注意到這邊的動靜,都對自己的孩子翹首以盼,黎悦站在一邊,動了一下心,推着兩個人走進了食堂。
鬱傾蕾來的晚了一點,門口站着的只有黎悦一個人。
“傾苗沒來?”鬱傾蕾向裏面探腦袋。
黎悦挽住鬱傾蕾的手,往裏走,面上是難以掩蓋的心焦:“來了,他們先進去坐了。”鬱傾蕾察覺到了媽媽的情緒,拉住了媽媽的手,展開了一絲微笑。
今天的晚餐是鬱傾苗幫着黎悦一起佈置的,頭一次以送餐家屬的身份走進學校,鬱傾苗還有點不習慣。
身上穿的已經不是可以和哥哥情侶裝的校服,隨意套着的是新買的棉衣外套,買的嘶吼很喜歡,現在看着倒索然無味。
“哥哥,這個雞是我和媽媽一起去菜市場挑的。你嚐嚐。”
“嗯,好吃。”
“哥哥,這個萵苣是我削皮的。”
“嗯,你要保護好手,下次我來削。”
“嘿嘿嘿。那這個青菜,是我洗的。”
“嗯,用温水洗,不然手冷。”兩個人一來一往倒是讓黎悦和鬱傾蕾有點不自在,總以為自己很多餘。
黎悦昨天帶着鬱傾苗回家,一路上,都沒有説一句話,到家之後,鬱傾苗掐着點,問了她一句,“媽媽,我們宿舍的電話是多少?”黎悦當即就知道了兒子的想法,其實想要讓他們彼此都冷靜一下,畢竟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