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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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沙啞的聲音發出了最後的求救。
鬱傾蕾同樣坐下來,“傾苗,你都聽見了?”鬱傾苗抬起頭,整張蒼白的臉都暴在空氣中,淡淡的扯了一下嘴角。
“她就是嫉妒,你不用多想,我去收拾她。”鬱傾蕾想摸一下他的頭,又縮了回去。
寂靜的樓梯間裏,只有樓上教室裏老師講課的聲音,他的呼漸漸平穩,臉也漸漸好起來,撐着自己的膝蓋站了起來,“我不會多想的,我和哥哥約好了,我會陪他一起。
*那天下午回家的時候,鬱傾苗和鬱傾蕾都沒有提起畫室外發生的事情。到家之後,鬱傾禾笑眯眯地拿出了包裏削好的鉛筆。
一旁貓的鬱傾苗又恢復了原本的樣子,“哥哥,你最好了!”捧着自己的一堆畫筆,跑上樓。
站在自己的房門口停頓了一下,又折了回去,打開了哥哥的房門,把自己的包扔在了哥哥的書桌旁。
國慶的假期裏,鬱傾苗第一天去了集訓,整個晚上一筆都沒有畫出來。動筆時看見自己手裏的筆,就會想起安靖文説的話。便再也下不去手。
畫室的老師換了一個新來的,年紀有點大,看着鬱傾苗心不在焉,拿不出一幅作品,便直接讓鬱傾苗回家休息幾天,説現在最重要的是保持手和調整心態。
回家之後的鬱傾苗把自己沒沒夜地關在閣樓的畫室裏,整個閣樓只有一扇小窗户,每天正午的時候,會有一束陽光灑進來,投到他的畫板上。
鬱傾苗會看着那一束光變得越來越小,然後消失不見。
鬱傾禾每晚等着弟弟下樓,然後看着他疲憊的身軀在自己身邊陷入睡,然後等到他再次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弟弟的身影了。
國慶假期已經過半,鬱傾禾終於忍不住上了一趟閣樓,短暫的敲門聲之後,鬱傾禾沒有等來鬱傾苗的回答,直接推門進去。
空曠的閣樓裏,鬱傾苗坐在牀邊,握着筆的手向紙靠近,然後停下,再靠近,再停下。
鬱傾禾走到弟弟身邊蹲下,“苗苗?”聽到聲音的鬱傾苗轉過頭,憋紅的眼角闖進了鬱傾禾的視線。
“怎麼了?苗苗?”鬱傾禾直接從蹲着變成了跪着,捧着弟弟的臉。
“哥哥”這幾天都沒有多説什麼話,開口聲音嘶啞無比,“我就是有點畫不出東西?”鬱傾禾把弟弟抱進懷裏,一遍一遍撫摸弟弟的後背,“沒關係,畫不出我們就去睡會兒?”鬱傾禾受到了弟弟情緒的低落。言又止的動作讓他漸漸失控。鬱傾禾聽見了自己聲音的顫抖,漸漸的顫抖的不僅僅是聲音,還有雙手,還有身體,“是誰?誰欺負你了?”鬱傾苗對哥哥的提問一怔,搖了搖頭,“沒有,沒有誰欺負我。”
“週五傍晚回教室的時候你的臉就不對,是不是發生什麼了?”鬱傾禾一閃而過的思緒讓他找到一點線索。
鬱傾苗埋頭往哥哥懷裏鑽,“要是媽媽當時沒有帶我回來,一切會不會不一樣?”鬱傾禾顫抖的手停了下來,渾身上下像是跌入了冰窖之中,“不會的,我會找到你。然後,拼命愛你。”陽光剛好灑到了鬱傾禾的腳上,鬱傾苗從椅子上下來,坐在地上,靠在哥哥肩膀上,手指慢慢滑過哥哥□□的鼻樑,微張的嘴,“哥哥,你什麼時候喜歡我的?”手指還沒有停止,順着嘴角到了脖子,到了喉結,然後停住。鬱傾禾滾動了一下,然後開口,“初中。”鬱傾苗不敢相信地看向哥哥的眼睛,“這麼早呀。可是有人説,你喜歡我是因為我死纏爛打。”鬱傾苗又埋進了哥哥的脖頸,聲音悶悶的。
鬱傾禾深一口氣,“不是,是我。”
“嗯?”
“是我死纏爛打。”*後來鬱傾苗直接在哥哥懷裏睡着了,鬱傾禾坐地上,看着懷中的弟弟。弟弟眼角的淚珠被他輕柔地拂去,再次鬆開攥緊的拳頭是,掌心已經是斑駁的血跡。
鑰匙還在弟弟的脖子上掛着,虛汗浸濕了鬱傾禾的衣服。喉間的血腥味愈加濃烈,但是都被鬱傾禾嚥了回去。
只因,自己的命早就給了懷裏的人。
*之後的幾天裏,鬱傾禾都沒有再讓弟弟上去過畫室,直接把他摁在了房間裏,吃的都是他端進來的。
鬱傾苗在房間裏,除了自己睡覺,那就是陪大樹睡覺。
黎悦和鬱榮安擔心孩子的情況,鬱傾禾解釋,臨近聯考了,壓力太大,狀態不好。於是黎悦變着法給鬱傾苗做好吃的補充營養。
鬱傾蕾對這一切看在眼裏,趁着鬱傾苗開始午睡,鬱傾禾從房裏出來,她拉住了哥哥。
“傾苗他……沒事嗎?”鬱傾蕾滿眼擔憂,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
鬱傾禾吐出一口氣,“週五發生什麼了?你是不是也知道?”鬱傾蕾揪着衣服下襬,找個一個媽媽看不到的角落,把事情原原本本跟鬱傾禾説了一遍。
鬱傾禾淡薄的眼神裏,迸發出了一點狠戾,脖子上暴起的青筋足以證明他現在正在壓抑失控的情緒。
“哥哥?”鬱傾蕾説完之後久久沒有聽到哥哥的回答,抬頭看了一眼對面的哥哥,渾身一哆嗦,明明才十月,她卻覺到了寒冬的冷意。
鬱傾禾額間的汗成瀑布滴落,“啪嗒,啪嗒”落下木質的地板上,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