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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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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換了一下。”鬱傾禾嘴角的笑意僵住,窗簾換了,書桌被搬走了,牀頭櫃上被包了一層泡沫防撞條。整個房間都變成了黑白系,倒是隻有不遠處牆角的那一副畫是彩的。

鬱傾禾意識到,在這段時間裏,自己的病彷彿嚴重的,神黯淡,所有的話都哽在喉間。

鬱傾苗抬頭啄了一下哥哥的下顎,然後和哥哥那一隻沒有吊水的手十指相扣。

鬱傾禾側頭看了一眼弟弟,緊抿着嘴,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回握住弟弟的手。

*兩個人安靜地待了一會兒,看着營養已經觸底,鬱傾苗按響了鈴,黎悦敲門進來,手上是準備好的食物。

“傾禾,怎麼樣?好多了嗎?”黎悦把飯菜放在牀頭櫃上。

和她一起進來的還有護士,護士幫鬱傾禾拔掉了手上的針頭,“按着吧,按重一點。”

“我來我來。”黎悦伸出手按住鬱傾禾手背上的那一個止血帶,做完這一切,突然想起什麼,抬頭驚慌地看着鬱傾禾,“傾禾,媽媽幫你按住,可以嗎?”鬱傾禾低頭看着自己的手背,大片大片的青紫,黎悦抓着自己的手也是微微顫抖。鬱傾禾眼睛酸澀,隔了好久,鼻腔裏淡淡“嗯”了一聲。

黎悦眼裏的淚早就忍不住留下來,這麼多天,能夠接近鬱傾禾的只有醫生,每一次接近都是帶着一支鎮定劑。

手上的青紫都是在他發病時掙扎掉的針頭導致的,一滴一滴的眼淚滴落在他的手背上。鬱傾禾顫了一顫。

“傾禾,現在就吃點點心,晚上媽媽給你做好吃的,好嗎?”黎悦收拾好心情,看着針口不再出血,端起了一旁的小米粥,遞給鬱傾禾。

“謝謝媽。”黎悦僵了一下,眼淚又是漱漱下,“誒,傾禾,不用謝,不用的。”雨夜天晴了,牀邊除了雲捲雲舒,還有淡淡的彩虹。

☆、第七十天夜深人靜,鬱傾禾慢慢睜開眼睛。換過之後的窗簾,沒有了遮光布,這會兒户外的月光灑了進來。

柔白的光下,是鬱傾苗那一張小臉。

鬱傾禾伸手想要撫摸,卻在不遠處停下,思索了很久,最終把手收了回去。

那是自己想要擁入懷中的珍寶,也是自己害怕觸碰的火焰。

弟弟眼下的一團青黑如今也刺痛着鬱傾禾的眼睛。

一天的思索,鬱傾禾終於想明白,這幾天唯一記得的那兩段記憶,都是自己在生病期間的幻覺。

但不管是陌生人的對話,還是那斷了線的風箏,都讓鬱傾禾不過氣。

鬱傾禾輕手輕腳打開了衣櫥,裏面從裏面拿了幾件簡易的t恤,衣櫃旁的那一個揹包,是兩個人去海邊的時候帶的東西。

鬱傾禾胡亂的往裏面着衣服,褲子。整個房間裏都找不到手機的蹤影,不管是自己的還是弟弟的。

鬱傾禾拉了一下牀頭櫃,他記得裏面好像有一點零錢。也是當時他打算離開時留下的,後來沒有走成,那一包零錢也就這樣放在了牀頭櫃裏面。

櫃子並沒有被他拉開,依舊死死地鎖着。難道弟弟都沒有打開過?

鬱傾禾站起來,透着月光,盯着弟弟的脖子看。一細線纏繞着他的脖子,就像是那細細的風箏線,也像是自己脖子上那看不見,但隨時都可以讓自己窒息的繩子。

鬱傾禾慢慢靠近弟弟,睡的他面頰紅潤,空調吹來的風惹得他的頭髮動了動。

鬱傾禾內心的平靜開始慢慢崩塌。

微微張開的嘴讓鬱傾禾一下子血脈僨張,全身的血都往下湧。

身體慢慢向下傾,開始看得清眼前人的孔,細小的絨,還有那顫動的睫

鬱傾禾的呼漸漸加,一陣一陣撲在鬱傾苗的面頰上。

睡夢中的他抬起手,撓了一下臉。

“都是大兒子的害的小的”這句話也像一盆冷水一樣出現,讓鬱傾禾從頭冷到腳。

鑰匙還在弟弟的脖子上掛着,鬱傾禾收回了視線。腳邊的包沉沉壓着,過了許久,他把裏面的衣服又一件一件拿出來,細心疊好,重新放回了衣櫥。

*那一個晚上,鬱傾禾都是在二樓的小陽台上度過的。這裏大家不常來,常年都是關上門的狀態,如今看着天邊慢慢浮現的晨光,看着早起的鳥兒慢慢踱步飛翔,好像也很美好。

隨着陽光的鋪灑,面前格格不入的小欄杆漸漸清晰。留在他臉上的淡淡笑意也逐漸僵硬。

清早五點半,鬱傾苗糊糊醒來,身邊冰涼的牀單,預示着身旁的人離開了已經很久了。

頓時一股寒意衝上鬱傾苗的心頭,打了一個寒顫之後,連鞋子都顧不得穿,直接跑出房門。

“哥?”一室的靜謐,回答鬱傾苗的是牆壁上掛着的古董吊鐘,滴答滴答的聲音。

鬱傾苗嘗試着又問了幾遍,一遍比一遍低,一邊比一遍絕望。

腦海裏浮現的是哥哥發病期間,嘶吼着往牆上撞,往桌角衝,往陽台上狂奔的場景。

鬱傾苗大腦空白,跌跌撞撞繼續往前面跑,“哥哥,你在哪?”陽台上的鬱傾禾在弟弟出門的第一時間就聽見了他的聲音,但是始終保持着沉默,連站都沒有力氣站起來。

鬱傾苗的動靜吵醒了同在二樓的鬱傾蕾。

“怎麼了?”鬱傾蕾糊糊之間就聽到了來自鬱傾苗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