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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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着頭讓熱水打在臉上,咬着告訴自己:“假的。”
“啊寶貝,這個牙刷太硬了,我都牙齦出血了,我要用你的。”
“假的。”
“寶貝,我那條條紋的內褲你洗了嗎,你説可了那條。”
“假的。”
“寶貝……”
“假的。”
“寶貝……”
“假的。”
“寶貝……”
“假的。”
“假的,假的,假的,你不要來了!”謝安言猛然睜開眼,伸手把熱水調成了冷水,涼水打下來,整個人都抖了一下,雙發白着顫抖,話語和着水聲,叫人聽不真切,他像只困獸被關在籠子裏,四處尋找着出口,最後頭破血,“求求你了,別再想了,放棄吧,放棄吧,求你了。”
“求你了……啊!”他發狂一般扯着頭髮,整個人跌坐在地上,花灑裏的冷水像一場大雨,祭奠着他那死去的十一年。
他裹着浴袍從浴室裏出來,光着腳走在地上,這浴袍是他和……
他合了閤眼,自我催眠,都過去了,我已經忘了。
過了三個月,他終於把洗衣機打開,倒了一整瓶的洗衣,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洗乾淨,試試看吧,不行就扔了吧。拿着掃把從門口到卧室裏裏外外的掃了一遍,又拖了一遍,那些發了臭的垃圾一趟一趟的送去樓道里的垃圾箱,在家裏噴完了一整瓶的空氣清新劑,味道濃的想吐。
他開了窗,寒風一下子灌進來,冷的他拉緊了身上的浴袍,但是沒什麼用,風還是灌進來,他洗了個冷水臉,刷了五分鐘的牙,仔仔細細的剃了鬍鬚。
好像瘦了。他看着鏡子這樣覺。
沒有以前那麼帥了。
他對着自己笑了笑。
頭髮長的遮住了眼睛,他從客廳拿了一把剪刀自己修剪起來,歪七扭八的很是搞笑,太醜了,從洗漱架子上找到一瓶髮蠟,乾脆把所有頭髮都往後背了起來。
他從來不用髮蠟,這髮蠟是……
算了,在我家就是我的。
他的額頭很高,出來也好看,就是這段時間吃的可能不太好,顴骨有點突出了,不然現在可是顏值巔峯呢。
他對着自己笑了笑。
從衣櫃裏找出一套西裝,他以前和那個人的尺碼一樣,不過如今穿着,大了點。西裝上有一股樟腦丸的味道,他穿戴整齊又給自己繫了個領帶,然後噴了點香水。
這滿身的荷爾蒙氣味,誰看了不心動呀。
他對着自己笑了笑。
出門前他給宋子易打了個電話:“小叔,三個月到啦,馬上我就要結束這糟心的生活啦,你要是有空的話,幫我看看房屋中介吧,我想把這房子賣了,所有手續就都拜託你幫忙啦,你知道的,我懶。”掛掉電話的時候他想,小叔,這輩子承蒙關照啦。
這個家是當初媽媽出車禍的賠償,他用來付了首付,從此就是他的家。如果媽媽知道他在這裏荒毫無節制的生活,大概要被氣醒過來吧。
他對着自己笑了笑。
車子油是滿的,那次接完小叔之後,後來的幾次小叔都是自駕過來,本不需要開他的車。
後視鏡上還掛着dota的藍胖玩偶,有段時間他沉這遊戲的,葉楓就買了個玩偶給他,兩個頭一個身子的一個藍胖子,又醜又可愛,他稀罕的緊。
他對着自己笑了笑。
酒店看起來很豪華,起碼裝修看起來貴的,他不太知道,主要他印象裏的酒店就那麼幾家,沒什麼對比,大學畢業後的五年他就一直在家,沒有社,跟個山頂人一樣,看什麼都新奇。
他對着自己笑了笑。
葉楓的結婚海報大咧咧的擺在宴會廳門前,照片裏的他一頭利落的短髮,笑起來像回到了當年,穿着醜不拉幾的藍白校服,好像還能聽見他説:“你長得真漂亮。”他對着他笑了笑。
他找到自己的席位,在朋友桌上,這一桌的人他都認識,其實不光這一桌,很多桌上都有眼的名字,高中同學,大學同學,還有不少他的同事。
大學的時候他和他在一個學校,葉楓經常跑過來串寢,兩個人關了燈之後偷偷摸摸的做些難以言説的事情,刺又興奮。
畢業之後葉楓想讓他留在家裏,但是又怕他悶,總是會叫一羣朋友到家裏來玩,給他介紹,在他們面前就説自己是他弟弟。
其實他們之間的事情,也有人知道,高中的時候他和葉楓在學校小樹林打啵,被同班的李文炎看到了,他是葉楓的鐵哥們,這麼多年兢兢業業的替他們保守着這個秘密。
有時候還會在他和葉楓打啵的時候放風,老師一來他就壓着嗓子喊撤退,跟情報工作者一樣。
謝安言抬頭找到了人羣中的葉楓,對着他笑了笑。
他沒有看到自己,今天的他滿面紅光,看起來喜氣洋洋的,西裝穿的筆,周圍圍了一圈的人有説有笑的,他一會笑着拍拍這個人的肩膀,一會笑着拍拍那個人肩膀。
果然不管什麼年紀,不管到哪裏,他都是會是人羣中最閃耀的那個。
真好。
他一定會幸福的。他這樣想着。
☆、第9章賓客落座的時候,李文炎坐在他身邊,似乎有些驚訝他也會來,好幾次看着他言又止,他就當沒看見,自己吃自己的,好久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了,聞着這些油膩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