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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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耳廓。
“你總像在哄着我。”曾獻撇撇嘴,心裏倒是受用。
南極光和北極光不同,通常眼很少可見,但是運氣好的話,單反則能夠捕捉到那一抹與眾不同的豔麗。
江闊怕曾獻冷,兩個人就進了山頂處一個玻璃觀景房等,曾獻有些累了,坐在台階上休息,江闊替他守着,一邊回覆工作的消息,一邊不時地看一眼鏡頭。
不知過了多久,江闊抬眼看到海洋深處,遼闊的天邊隱隱暈染出一層薄薄的綠,他把鏡頭調出來自己看了看,叫醒曾獻:“等到了。”曾獻一下子就清醒了。
不同的曝光下,天邊印出的那一抹光澤也不盡相同,但還是能看到粉和綠漸變的邊緣,在密佈的星盤身後動着令人窒息的美麗。
曾獻靜靜地看着鏡頭,連呼都緩和了下來,不知為何他在這個時候重新想起永恆這個詞。
如果永恆有顏的話,大概就是眼前的顏吧,屬於大自然慷慨又無聲的禮物。他想。
“這是我此時見過的最美的風景之一。”曾獻對江闊説。
江闊深深的望着他,通透的落地窗之在,是南半球難得一遇的奇景,他們隨而來卻換來了一場盛大的饋贈。
江闊伸出一隻手掌覆蓋在曾獻的臉上,他的動作比尋常時候甚至更温柔了幾分,曾獻也安靜的回望着他,在這份極為認真的注視中,江闊的拇指按在他下巴小小的漩渦處,鄭重地托住了他的下顎,然後慢慢地吻了下去。
在世界的盡頭,他們齒纏,給予對方所能夠的,最完整的耐心。
而在這個吻的末梢,有人在身後按下了快門,江闊聽到咔嚓一聲動作微停,餘光瞥了一眼後方。
拍照的是一個外國人,聽口音是英國人,連忙跟他們説抱歉。他只是看極光太過美麗,他們的這個吻也顯得格外人,忍不住將這個畫面定格在絢爛光景中。
“沒關係。”江闊説:“但我想要照片,可以嗎?”攝影師把照片傳到了手機,又airdrop傳給了江闊。曝光的影像裏,他們的五官都落成了剪影,但能夠看出是兩個人相擁着接吻,如入無人之境。
曾獻注意到江闊對着手機看了數秒,然後把屏保換成了這張照片。
他忽然就覺得嗓子發澀,隔了好一會兒才伸出手抱住江闊,靠着他説:“我好像,有一點愛上你了。”江闊漂亮的眉眼彎了下,隨即回應了他。
“我也是。”他説:“我也愛你。”第16章一週之後,江闊和曾獻才從澳洲回來。
航班抵達在魔都是傍晚,江闊看了一眼時間,把車鑰匙遞給曾獻:“你先自己回去吧,我要接個人,他大概一小時後降落。”
“接誰?”
“我爸。”曾獻驚訝地看着他:“還在世的那個爸爸?”江闊笑了:“去世的已經入土了,恐怕來不了。”曾獻也被自己的問題逗樂了:“怎麼才告訴我,之前不説。”
“他上了飛機才聯繫,我也剛收到消息,那會兒你正在睡覺。”
“我陪你等吧。”曾獻也看了眼手機:“都這個點了,待會兒正好一起吃晚飯。”兩人就在邊上的星巴克坐着聊天,時間過得倒是快,很快就等到了從芝加哥來的航班。
江司年走在人堆裏很扎眼,他個子高,明明已經五十多歲,卻因為自律的生活習慣維持着三十歲的身材,把一件再普通不過的襯衫穿出了制服的覺,拉着行李箱靠近的時候,曾獻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卻怎麼都沒想到這會是江闊的爸爸。
直到江闊喊了他一聲,曾獻才回過神,跟着出一個客氣的笑容:“叔叔好。”江闊介紹:“這是曾獻,我男朋友。”聽他這麼説,曾獻居然莫名有些緊張,出櫃多年,他往過的人不在少數,但是見家長真是第一次,最奇怪的是,明明他還是個金主。
不得不説這對父子真的很奇特,總讓他不知不覺地忘了身份。
好在江司年自己也是相同的取向,對曾獻的態度很是友好,他回握曾獻的手:“你好,帥氣的小朋友。”小朋友在臨江的旋轉餐廳訂了位置,他們去車庫取車,江司年看到x5有些輕微的詫異,心想這絕不是兒子的審美,被江闊注意到,他輕咳了一聲:“是曾獻的車。”他們三人都有行李,曾獻主動上前給後備箱收拾出足夠的空間把箱子一一放進去,還替江司年打開了後座的門,這才坐在副駕駛。
江闊從鏡子裏看到曾獻的動作,心道難得見這小少爺有這麼殷勤的時候,眼底漸生出一抹温柔,等他上了車忍不住親了他一下曾獻的側臉,又伸手替他繫上了安全帶。
曾獻深了一口氣,臉上紅了一小片,有些不自然地瞪了江闊一眼,提醒他當着父親的面收斂些。
江司年推了推眼鏡,搖頭輕笑。
第17章這頓飯卻是吃到一半曾獻就被一個電話叫走了,公司臨時有急事,他只好跟江司年道歉。
臨走的時候曾獻還不放心,叮囑江闊:“叔叔回國住在哪裏?”
“可以住我家,或者住酒店,隨他心情。”曾獻聽江闊説過他家又小牀又不舒服,便説:“還是住酒店吧,寬敞一些,我讓助理安排一下。”
“不用。”江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