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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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憐惜地一扇子錘了下來,張邊生的眉間淌出了血,他的頭骨裂了。
水憐寒在不遠處停住,白衣看他一眼,甩甩扇子上的血跡,問:“約戰嗎?”水憐寒沉聲道:“約。”白衣扯了下角,道:“正月十五,阜運城郊,獵户石屋,”他突然停住,稍稍轉身正對着水憐寒,語氣極重地吐出了四個字:“死生由命!”水憐寒的目光驀地凌厲了。
白衣又扯了下角,不是笑,也不是鄙視,似是神經質地搐。他找了斷肢,沾了沾張邊生的血,寫了個“四。”飛身到已僵硬的鄭柏身邊,同樣沾了沾血,寫了個“五。”所以還有三個人,這三個人是誰,水憐寒想問的,但白衣已飛身離去。沒關係,即使今問不出,正月十五之戰,也必能了結。
白衣是葉追情的心腹,此事他必然知情。
五臟六腑在燒灼,呼之間猶如炭般痛苦。水憐寒緩了緩,強撐着往白衣消失的方向追去。
靈尊在八人相助下對葉追情步步緊,一開始葉追情還能遊刃有餘,但是忽然他緊皺起了眉頭,靈尊眼中一亮,念念叨叨不停吐出的話語因為過於密集而無法聽清。
兩人幾乎是靜立在那裏,葉追情發出了一聲悶哼,竟然不顧形象地抱住了自己的頭。
另一邊與過風和謝喬對陣的怪物也陷入了僵局,過風擅劍,謝喬擅掌,怪物的鋼發對付過風綽綽有餘,卻無法完全抵擋謝喬的攻擊。在兩人夾擊之下,怪物雖不至於落敗,但也無法快速獲勝。
黃髮對陣過鄭柏,對金光門的招式她已知曉不少,但因為鄭柏太過倚重異能,反而在劍術上不如沈林進。
沈林確實是後輩中的翹楚,黃髮作為老江湖也幾乎難近他身,近不了他的身,她的手法就用不出來,因而兩人拉鋸持久沈林反倒壓黃髮一頭。
突然一道劍風刺來,黃髮凌空躲避,恰好看到葉追情的失態之舉。她心中一驚,眼角餘光不知道看到了什麼,轉瞬之間已做出決定,竟然藉機朝戰圈外掠去,分明是要逃跑。
沈林一見如此哪裏肯放她走,立刻也追了過去。
張問飛奔而至,戰況一目瞭然,他心中一喜,疾步跑到李少師面前懇求道:“求少師救父親一命!”在他心中雖然父親勝出不易,但也不會在短時間內落敗,因此才幹脆跑來求助。但既是求助,定要是把情況説得危急才能請動人,只是沒想到一語成讖。
李少師原本在給靈尊助陣,之前聽説葉追情厲害,所以他們才用出這種陣勢,如今發現葉追情也不過如此,是以他乾脆起身將助陣任務給其他人,隨張問一起去救張邊生。
此次幫助張問與上次已是不同。上次是因為個人原因要還賬,這次卻是因為利益一致公事公辦了。
張問説得緊急,是以李少師道聲:“得罪”,一把抓住張問肩膀,助他迅疾飛出,不消片刻面碰上了趕來的白衣。
張問心思轉得快,見到白衣的剎那心裏哐噹一聲,顫聲喊道:“你!”他想説的話沒有人聽,李少師與白衣電光火石之間已上了手。
“公子!公子!”喊聲拽回了張問的思緒,是張問帶來的人,他們聽張邊生命令來找張問,沒想到卻被白衣後發先至,明白張邊生多是已遭不測,立刻將張問團團圍住,推搡着要將張問帶離此地。
他們是張問經商時候招攬的人,對東運派沒什麼情,保住張問才是他們的使命。
張問此時已方寸大亂,聰明才智反而成了他的絆腳石,認定了父親慘遭毒手無論如何也冷靜不下來了。
與此同時追着黃髮的沈林卻突然停下了腳步,他看到了一個形似鄭柏的身影,只一躊躇黃髮飛遠,他靠近那具屍體驚叫一聲,不顧屍體身上的血染髒了自己的衣袍,跪地抱着鄭柏痛哭了起來。
葉追情突然嘶吼一聲,他原本白皙的臉憋得通紅,額角的青筋可見,圍住他的咒語突然崩斷然後潰散,靈尊詫異地哦了一聲,正要再他一步,突然警覺到什麼,迅速閉眼雙手結了個印。
一個空靈的聲音籠罩下來,轉瞬之間喊殺聲都歸於沉寂。
“短夜長,何不安睡?”九霄玄宮然之公子睡着了,周圍的所有人也都進入了夢鄉。不,不是所有人,站着的還有然之的雙生弟弟温之,看起來温和的良之,帶着書卷氣的氣之和昏昏睡的浩之。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人,一個周身被透明氣泡般的東西圍起來的人——靈尊。
然之離地三尺呼呼大睡,温之怕他飛走般拽着他的衣角。
氣之出了一個友好的笑容:“九霄玄宮氣之見過渡雲台台主。”靈尊緩緩飄落,身體仍在氣泡裏,拱手一笑:“久仰久仰,雖然不是真的久仰,但你們中原人愛説這句客套話,入鄉隨俗嘛。九霄玄宮的話,我對你們義宮主倒是真的久仰,你看,久仰到我親自來看他了。”良之轉頭問氣之:“可以動手了嗎?”地面在不安分地聳動,似有東西要破土而出。氣之按住他的手,對靈尊道:“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狗窩,中原雖好,對台主而言想必也比不上渡雲台吧?”靈尊失笑道:“狗窩……欺負我漢話講得差嗎?中原確實不錯,物阜民豐,只可惜地靈人不傑,得換換主人才行。”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