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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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上任水家堡堡主得到飲天劍之前,這柄劍本是屬於師父的。自己握住它之後因為並不會使用,一開始也吃了很多苦頭,好在由於飲天劍知名度高,過家山莊無法明目張膽奪取,這才給了他足夠的時間來習練。在此期間伏伯便讓他拜了師,並偷偷在兩人之間傳話。他雖天資聰穎又刻苦努力,但能夠做到如今劍凝六氣還是多虧了師父的指點。
學習這種事情就是這樣,會與不會或許只是一層看不見的窗紙,別人若不給你捅破,你或許永遠都不知道這層紙的存在,別人給你捅破了就是豁然開朗的另一重天。
復仇的事,師父肯定知道。既然是飲天劍的原主人,跟水家自然是有情的,只是師父他老人家早已看淡世事,連心愛的配劍都肯割捨給別人,放不下的東西怕是極少極少了吧。
跟師父的聯絡並不多,尤其是在自己習會六劍氣之後,更是幾乎整年沒有音訊。自己的復仇,師父並不置喙,不支持也不反對,教他凝劍氣也不過是想讓他這水家的獨苗能夠自保,是以葉澀的事情能夠得到師父的回覆他還是很意外的。
初遇葉澀,他在被追殺,使用無心心法的自己無法控制地前去阻止,卻沒想到一靠近他就不受控制地解除了心法,那時候的他為了給自己解毒,用葱草着自己淚,那掛着葱草殘渣的臉不知為何讓他砰然心動……
甩甩頭扯回飄遠的思緒,現在,不能想起他,不能自怨自艾,不能沉浸在傷中。
師父的名號,是問過伏伯的,只是伏伯説名號這種東西師父早已捨棄,等塵埃落盡他就帶他去拜會他。
伏伯年少時也曾名動一方,在水家堡多年深受重用,五湖四海三教九他認識的人不在少數,動用了他所有的能力保了水憐寒成長如斯。
水憐寒常常想,如果沒有伏伯,或許他早就夭折在過家父子手裏。
名義上伏伯是僕,他是主,實際上伏伯早已成了他父親般的存在。
敗落後的水家堡危機重重,過家安的眼線到處都是,但伏伯曾經告訴過他一個可以信任的人,那就是現在管理月銀髮放的,過舍。過舍姓過,在過家山莊“幫忙”治理水家堡的時候對過家山莊出力頗多,得到了過家山莊的信賴,現在名義上也是作為過家山莊的眼線在監視着水家堡,實際上卻是水家堡的忠僕,暗地裏幫了水家不少忙。
手指摸上牀邊的暗格,這是水家堡出事後伏伯安裝的,此事也只告訴了過舍一人,方便他與過舍在不用碰面的情況下信息。
打開暗格,果不其然裏面有密函,而且裏面的內容讓水憐寒瞬間青筋突起,密函化為齏粉。
“人在過家,明酉時,前往營救。”伏伯被過家關押,那麼孩子的事有可能已經暴了。過舍定然是每借打掃之名過來查看,一旦發現密函不見就會知道他已來過,明酉時就是相會的時候。而且既然他説要去營救那自然是早就安排了營救之法,只是不知孩子怎樣了。
過舍定然是不知道紫目紅瞳的,可能覺得孩子不重要,所以並沒有具體彙報,當然也可能他並不知道孩子的存在。不管怎樣,明酉時他必須赴約。
會面地方是過家後山,地點是伏伯之前告訴他的,因為負責聯絡的都是伏伯,這裏他也是第一次來。
酉時天應已漆黑,今晚月卻是出奇明亮。這邊剛下過雪,後山上的殘雪尚未化盡。泥濘被松針遮住,水憐寒以最輕的腳步來到了碰頭的地方。
明月當頭,過舍藏在樹後的身子立刻便被水憐寒發現了。他還沒注意到水憐寒的到來,一邊往手上哈着氣,一邊探頭探腦地搜尋着人影。
水憐寒等了片刻沒見有其他人來,見過舍凍得直跺腳便在他面前現了身。
過舍一見水憐寒先是條件反行了禮,然後才迅速靠近悄聲道:“總管被關在地牢裏。幸好預料到會發生這種事,幾年前早就在地牢裏安了我們的親信。今天白天我已經跟他打好招呼,一會我們先在外面等着,等他用藥放倒其他人,我們就進去帶總管出來。”水憐寒點點頭,問:“跟伏伯一起被抓的還有什麼人?”過舍疑惑道:“還有別人嗎?據我所知只有他自己。”水憐寒嗯了一聲,道:“從哪裏進去?”過家山莊後山因為太大,平時院牆少有看守,但是從後山到後院之見還有一道院牆,那才是看守多的地方。
過舍道:“這個堡主不用擔心,屬下都已安排妥帖。”伏伯説他可信,水憐寒既然來赴約,早就是選擇了相信他,是以此時便點了點頭,道:“走吧。”過舍答應一聲,率先飛起在前面開路。
他輕功一般,水憐寒跟在後面看着他在樹林間騰挪,因為畏冷而縮着脖子,心裏不由得產生了。
他以為世間好人少,不過是因為他太少近距離接觸別人,也因為無心心法讓他摒棄了多餘的情。現在他也該走出來,試着去體會一些常人的暖。
過舍果然是多年幫過家出力,贏得了過家的信任。在他的安排下,未出任何差錯地進入了過家山莊。
許久不來,過家山莊看起來跟平無二,過雲此人雖歹毒,但治理過家明顯是比過風要強。能在大變之後掌管過家並在人心惶惶的此時使過家保持此番光景,不得不説過雲算是很有手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