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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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今天如願樓人出現在東運派,已經給了他後一個問題的答案:如願樓受僱於正義盟,白衣當去如願樓便是為了洽談此事——在葉澀不在身邊的此刻,腦海中只劃過這樣的簡單推測便被強迫畫上了句號。
此時滿眼都是葉澀所受折磨的水憐寒早已化身羅剎。
白心瞪着眼睛,至死都不明白,水憐寒到底是用什麼手法結束了他的生命。彌留中最後一縷意識意識到的是……恐懼。
居高臨下冷冷地看一眼地上扭曲的屍體,水憐寒嫌惡地轉身離去。真是,髒了他的眼。
就在水憐寒出手相救杜時的同時,天河派掌門李南山與正義盟三隻刀也正戰至酣處。
李南山慣使雙刀,三隻刀也正好兩把刀在手,正是針尖對麥芒,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那三隻刀雖是第一次現身卻委實身手不弱,與身為一派之主的李南山對陣也是遊刃有餘,看起來倒是李南山打得有些費力。
許是李南山年事已高,長久作戰體力明顯不支,雖未敗相,卻已是邊戰邊退。一個不慎被三隻刀一刀劈來,強大的勁力迫使他倒飛出去,落地不穩跌趴在了已是千瘡百孔的講習院內。
幾乎是在同時在講習院內負責守衞暈珠的李忠義竟一劍誤傷了同伴王竹,好在王竹躲得快只是劃破了皮,但兩人常年積怨,王竹又憋着一股為長兄、親姐報仇未成的火氣,頓時氣炸了怒道:“李忠義!你什麼意思?!”李忠義邊回身抵擋着如願樓殺手的攻擊,邊極力解釋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剛才情況危急……”然而王竹豈會聽他狡辯?剛要開口怒罵,卻見李忠義持劍直直朝自己刺了過來,再不遲疑一劍擊向李忠義,兩劍相之時,來自於殺手的劍也在王竹身側劈空,“小心”兩字才從李忠義口中吐出。
原來他竟是要救他。王竹心中一驚,一時之間有些懵了,下意識地説了句“謝謝。”
“別發呆!”李忠義警告一聲,擋住殺手的兵器,王竹瞬間回神,“鏘”地一聲與另一殺手刀劍相。分神看去,對陣雙方各有傷亡,己方杜枝傷重,金光門鄭天成與許庭波互為犄角勉強應對四名殺手的緊密圍攻,謝喬身邊有三四名東運派弟子幫忙,傷勢不重卻也被好幾名殺手糾纏住不得身。震南幫眾均已失去戰力,唯剩自己單打獨鬥,此時此刻應與李忠義暫時拋棄前嫌護衞暈珠才是。
想到這裏偏頭去看李忠義,他卻沒出現在自己預料中的位置,一劍擊退敵手瞅空再尋,卻發現他竟然出現在了展台旁邊,而且正扭頭看着展台!父親的叮嚀霎時響在耳畔,他竟忘了由各派少掌門共同守護暈珠的初衷!
心下焦急,不管能不能趕得上,王竹也拼着受殺手一劍硬生生旋身往展台奔去。
然而王竹還未到展台,三隻刀的身形卻也近了展台,伸手便要去拿暈珠。剛才他將李南山打飛到講習院,自己也順勢追了過來。李南山勉強站起應對了幾招,卻明顯後力不濟。不跟他多做糾纏,三隻刀拋下他便前來奪取暈珠。
就在暈珠旁邊的李忠義顯然也發現了三隻刀的企圖,為了大義也好,私心也罷,總之為了不讓三隻刀得手,他也迅速出手去抓暈珠。
兩人的手均已越過展台邊緣,王竹眼前的一切都變成了慢動作,心跳幾乎靜止。突然一聲不輕不重的噗嗤聲從眾多雜音中剝離傳入耳畔,王竹看到本已無力的李南山突然暴起一刀刺中了三隻刀後背的右斜方肌。
三隻刀的右手搐了一下,無力地耷拉了下來,而李忠義的指尖已經觸到了暈珠。
三隻刀的雙眼瞬間瞪如銅鈴,“李、南、山——!”從齒縫中擠出的怒吼令人不寒而慄!
李南山一把出帶血的單刀來,靈活地躲過了三隻刀擲過來的鋼刀。
暴怒的三隻刀朝着李南山就撲了過去,與此同時得到暈珠的李忠義還未來得及欣喜一下,突然到一股無形的鋭氣割來,下意識地後仰身子,頭皮一緊,一縷頭髮齊落地。
緊接着幾不可辨的風聲再次響起,李忠義心裏一突,不管不顧就往院外逃去。同時早已注意到這邊動靜的謝喬等人,拼着受傷也殺出一道豁口想要去追李忠義。
此時李忠義已逃至空無一人的院門口,而王竹也追到了他的身後,其他人也拼命往這邊飛來,口中喊着:“李忠義!站住!”李忠義心中大不妙,只顧逃命哪管他們喊的什麼?突然被一股大力扯動,一個趔趄驚魂未定,卻聽一聲脆生生的“義哥哥”,卻是白衣出塵的白冰兒突然出現在眼前,還用力地拉住了他!
李忠義對白冰兒向來是有好的,多年形成的要保護她的觀念在此刻讓他停頓了一瞬間。然而就在這一瞬之間,李忠義突然毫無預兆地往前撲去,後背上平白裂開一道血口,鮮血四濺。
緊跟其後的王竹登時傻眼,而拽着李忠義的白冰兒在來得及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之前,穩穩地從毫無防備吃痛鬆手的李忠義手中奪出了暈珠並毫不遲疑了下去。
李忠義後背的傷口繼續擴大,疼得他當場就暈了過去,重重地砸在了白冰兒身上。
謝喬、鄭天成等人和殺手們齊齊奔了過來,搶着去翻李忠義的身子,當然他們什麼都沒有找到。面面相覷之後,都不約而同地把懷疑的目光投向了王竹和白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