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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嗅】2019年10月19英格麗德從浴室出來已是半個小時以後了，房內早沒了姮羽的身影，去掉浴巾，出姣好的身體，穿上姮羽為她準備好的睡衣，瞧了眼姮羽點的外賣早餐，隨意吃了幾口，手上一個響指，一朵澹藍的火苗在指尖綻放:「只有這點程度了嗎?」自語着，手指一彈火焰落在殘羹以及盛着的餐盒上，順間火焰騰起，燒的一絲不剩，連灰渣也被燃沒，桌面卻一絲無損。

英格麗德站起來，受着身體的恢復情況，站在陽台上向外面的世界看去。

姮羽到達公司的時候已經是四十分鐘以後，不知到底三十幾歲一幅嚴酷不近人情的單身女上司，不錯的形象，卻惡劣的格，好事者稱其為慾求不滿所致。

曲經理的臉就想大雨前的天空一般陰沉可怕，她坐在老闆椅上透過冰冷的鏡片盯着站在前面的姮羽:「説是半個小時，現在多長時間了?」

「四十分鐘。」姮羽小心的對着這個把握住自己經濟命脈的凶神説道。

「恩，你家到公司多遠?」

「距離大概8公里。」姮羽看着桌上放着自己翻開的人事簡歷，額上滲出汗滴不敢撒謊。

「你住在民生大道，據我所知，地鐵3號線好像在那附近吧，加上等待、出站、搭乘到航天路加上你從家到地鐵的時間，十五分鐘足夠了，再從航天地鐵站到公司，公車次極多，也不存在等不到車的情況，8分鐘可到公司，全程23分鐘足夠。那麼你是在哪裏堵車堵了這麼長時間?你怎麼解釋?」

「這這……」姮羽目瞪口呆:還有這麼算的?生活中很多量化的事物，從理論上計算無比的確定，然而在實際裏總是差異巨大，比如生活費，不知不覺錢就湊不出原來的數目了。

「遲到還説謊，沒有擔當與責任心，我覺得這個公司不需要這樣的人，你以為呢?」曲經理盯着姮羽説道。

「經理，我錯了，不該説謊和遲到。昨天家裏發生了一些事情，所以耽擱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犯了，求您高抬貴手。」生活就是這樣，為了某些東西總要丟棄一些東西。

「這不是理由，請假如今是一件很方便的事情，拿着你的東西，去人事部解職吧。」説着把我的人事簡歷扔到我的面前。

話已經説到這個份上，姮羽也雖然還想請求一下，但看着她冷然的面孔，心中放棄，沒必要低聲下氣的。

這時客户本還沒有過來，她也説了謊怎麼不説，但這樣扯下去毫無意義，最終受辱的還是自己。

姮羽拿起桌上的東西就打算走人，突然後邊傳來經理的聲音:「等一下。」曲經理站起來，走到姮羽身前，「看在你進公司還算兢兢業業，這次就先原諒你一次，這個月績效獎金全扣掉，你有什麼異議?」姮羽聞言一喜，能不被辭退當然最好，不然一個被辭退的工作經驗不長的人要重新找一份工作的難度不是一般的高:「沒有，謝謝經理。」

「去吧，把報告發我一份，我看一下再打印出來，客户馬上就到了。」曲經理説道。

姮羽忙應是，轉身出門，關門的一瞬間，看見曲經理還一直盯着他，表情古怪，似乎好奇，又或者動?但見姮羽回首又倏然消失回覆澹然。

姮羽按經理的吩咐把報告發給她，約有十分鐘，報告又發回來以及附言:報告局部我修改了，你再檢查一遍打印出來和我一起去見客户。

姮羽依言打印好報告，跟隨曲經理以及另一個同事一起接待客户。

不知為何，雖然曲經理一幅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但那些合作者、客户都很給面子，就是有不滿意的地方也只是婉轉的提着意見，所以一直以來，雖無大的發展，但也是穩步向前。

下午談妥之後，説着晚上吃個便飯，姮羽這才想起，中午忘了給英格麗德訂外賣，心理一陣震顫加手忙腳亂的作，引起了曲經理的注意。

姮羽尷尬的笑道:「家裏有個親戚還沒吃中午飯，我這給訂個外賣。」

「是嗎。」曲經理看着姮羽説道，竟沒有多問，因為怎麼聽都很奇怪，親戚就不能自己吃飯或是訂外賣嗎。

姮羽心想，得給英格麗德買個手機方便聯繫，看着還在閒聊的客户，看看時間，有心想趁着這點時間買個手機，可是又怕曲經理發脾氣。

倒是曲經理看出他心不在焉，出言道:「你有事?」見姮羽不好意思點頭，「你去辦吧，晚飯按時過來就行。我一會地址發你，對了你的電話號碼多少，防止聯繫不上。」姮羽忙説道:「您多少，我撥給你。」曲經理挨着姮羽小聲説出一串數字，姮羽輸入手機撥通之後便掛掉，這時才注意到兩人捱得如此之近，甚至曲經理的房壓在姮羽的手肘上一個小凹陷，一股澹然的味道其中夾雜着一絲不知道什麼時候聞到的悉卻不知道哪裏聞到的味道。

然而曲經理毫不所覺似的，掏出手機存好姮羽的號碼，鼻翼微微煽動，眉頭一抖，似乎也聞到了姮羽身上的怪味。

要知道姮羽早上可沒怎麼洗澡，又噴了香水，早上趕路，又出了一身汗，一身怪味，要不是公司空調清涼加之一天的揮發，估計別人早就退避三舍了。

姮羽見曲經理厭煩，忙告聲退，向客户説聲抱歉，客户很客氣的説着姮羽年輕有為，千萬別落跑一定要來之類的話。

姮羽尷尬回應然後出門而去。

姮羽出了門，才想到自己不是有曲經理微信嗎，為何還怕聯繫不上，要手機號碼，何況公司羣裏好像也有通訊錄這東西吧，雖然姮羽從來沒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