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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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不想跟葉洛説實話,他怕葉洛因為這件事遠離他,他更怕自己嚇到他,他有心理疾病,他還有對他的偏執,那都是無藥可救的。
心裏對葉洛執念已經達到了一個頂峯,陸自衡很艱難的把跳去的念頭給他它壓下去,他甚至會失眠,一晚上都要想葉洛,可這幾天益加重,他已經在想葉洛,可這也沒有辦法把這股急躁壓下去。
他只好一晚上都在強忍着,他會把窗簾全部關上,因為他怕自己情不自走到那裏去,他會躺在沙發上抱着葉洛蓋過的小毯,等到早上開門的那一瞬間他就可以見到葉洛了。
葉洛看見陸自衡死死地握緊拳頭,像是下意識的隱忍。
葉洛握住了陸自衡的手,輕輕地捏着,等到他放鬆下來後,把自己的手放到大手上,兩隻手呈一個相握狀態。
“不説也沒有關係。”葉洛只覺得今晚不該談這個話題,“我們不説了好不好。”如果得知陸自衡會因為這個變成這樣,他打死也不會來問,寧願來這裏睡覺也不問。
所以這個話題到此結束吧。
陸自衡手上受到温暖,不像以往那些晚上想象的虛無的一樣,葉洛就在他的旁邊。
陸自衡不滿足這一點温暖,他想要更多的。
大手把葉洛的手撐開,手指陷在指縫裏,十指相扣,一點縫隙都沒有。
葉洛的拇指輕撫着陸自衡。
半晌,陸自衡垂眸説:“因為我有心理問題,有很大的心理障礙,已經嚴重到妨礙我的常生活。”葉洛手指一頓,一臉凝重,皺緊眉頭。
他想到之前在林哲翰訂婚宴上,陸自衡在房間跟他説的事,關於他對家庭的描述,“那個女人”,“那些人”,“他們”,從來都不稱呼他們為母親,家人。
他不知道這些人對陸自衡做了什麼事,可能是以前,可能是在陸自衡小時候,還是天真的年紀。
“你知道我發病的時候會幹什麼嗎?”陸自衡一直在垂眸,像是在回憶。
“我會透不過氣,所以我會走到樓頂,任何的高處,想呼氧氣。”陸自衡的睫眨了眨。
葉洛的心一疼。
“可是這些遠遠不夠,我想要的更多,我想置身於空氣裏,所以我想要跳下去。”陸自衡説話的情緒沒有很平淡,像是在敍述一件平常的事,一件習以為常的事。
可葉洛的眼眶紅了。
陸自衡還在繼續説。
“那天我發病上了樓頂,像以往一樣站上欄杆,我想着站一會就好,我不會跳下去的,可是有人上來了,他阻礙到的自我開解,他叫我跳下去,像那個女人一樣,在我耳邊響起,讓我跳下去。”葉洛已經不想聽下去了,他用力抓住陸自衡的手:“別説了。”葉洛沙啞的聲音將他從那天拉了出來。
陸自衡停了下來,沒再説那件事。
“你是不是想知道那個女人明明是我十月懷胎把我生下來的人,為什麼要叫我跳下去。”葉洛搖頭,嘴上喃喃:“不想。”
“因為我的父親本不愛她,他心中的愛人走了,在這世界上他沒有值得留戀的人,連我都不是,他從高樓跳下來了,去陪他愛的人。”
“她説我像父親一樣噁心,身上着都是骯髒的血,她每天都在問我為什麼不去死,為什麼不跳下去。她曾經帶我去過父親跳下去的那座高樓,她也把我拉上去,我知道她想把我推下去,可是最後她怕了,她怕我和父親一樣離開她。”陸自衡記得很清楚,那天是父親的忌,她像以往一樣和他們去墓地祭奠父親,她還會裝作傷心的眼淚,也會裝關心他的模樣,親他的髮梢和額頭。
像任務完成了這些後,她把他帶去了一座高樓的頂層,他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有鑰匙。
那時候他還不懂事,他哭了,求着她不要他放上去,叫她媽媽。
她説:“這是你爸爸跳下去的地方,是不是很美。”她也跟着哭了,可是手上的動作沒有停止,最後他站上了那個欄杆上,再走一步,他就會掉下去,和他父親一樣。
陸自衡的肩膀在顫抖,就像陷入那天不可自拔。
葉洛跪在沙發上,雙手環繞在陸自衡的頸上,伏在他的肩頭,帶着哭腔哄道:“我們不要在想了,好不好,陸自衡,我求求你了。”陸自衡沒有任何反應。
葉洛有點兒慌,貼着陸自衡的耳朵説:“陸自衡,你抱抱我好不好。”葉洛跨坐在陸自衡的大腿上,下巴抵在肩上,手一直在撫摸着陸自衡的後頸。
終於,葉洛受到上的温熱。
陸自衡的手很用力,緊緊得箍着他,像是要他融進血裏。
葉洛知道,他想要離自己近一點,更近一點。
他不敢想象如果他不在,陸自衡發病的時候是有多痛苦,在他自己一個人走上頂樓的時候有多無助,他在和心裏作鬥爭的時候多麼的害怕。
他親了一下陸自衡的嘴角,帶着安撫:“陸自衡,別害怕。”陸自衡的手還是很用力,但他們的距離更近了點。
他們不知道到以這姿勢呆了多久,直到葉洛的手冰涼,他們還沒有放開。
小毯已經掉落在地上,沒人去管。
葉洛的側臉蹭了一下陸自衡的耳朵,涼涼的,他説:“陸自衡,我們回房間好不好,你冷不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