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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0月1第六章·告別與獻給老師的輓歌我約了老師在他家見面，郝教授見了我緊緊的握住了我的臂膀。

「阿楓，這是我十幾年來最痛快淋漓的子，謝謝你」我聽着老師的話，從而點點頭。

「我好想再見到你師孃」老師哭了，我卻沒法安他。

「我把房子給你了，楊楓。我寫好了遺囑，我要去公證。」老師的態度很堅決。

「這不可能，您還有女兒……」我固執的推辭。

「不用了，我得了胰腺癌，她不會來看我的，她也就在等我死了好繼承房子。」老師説的是那麼的平淡，已經看透了。

「楊楓，如果你真不要這房子，你把它賣了吧，捐給有需要的人。我只希望你能幫我和你師母埋在一起。別無所求。」

「老師，我們再去醫院看看吧」我已經找不到其他的語言。

「就這樣吧，我已經知足了，我早就把藥停了」老師的自主極強。

「老師，那我最後一個請求，你再去一次俱樂部吧」我對老師説。

「為什麼?我已經滿足了」郝教授不明所以。

「我的願望還沒滿足，您不答應我，我沒法接受您的遺囑。」我懇請老師。

老師茫然地點點頭。

我坐在裝修好的辦公室裏，給老師的女兒打電話。

「您是郝愛麗同志嗎?」我一本正經的問。

「你是哪兒?」電話那頭的聲音很不耐煩。

「我是市工會的，關於郝教授的事，您方便嘛?」我繼續着我的表演。

「什麼事，我是他女兒」對方稍稍客氣了一點。

「哦哦，市屬職工工會據政策要給老教職員工進行補助，聯繫不上郝教授，他留了您的聯繫方式，只好電話您了，您方便來一趟嗎?」我接着説。

「好好，我方便，是什麼樣的補助，是東西還是錢?」女人問道。

「是現金方式，郝教授工齡比較長，這次補助金大約3萬多一點」我説。

「太好了，我現在就過去取。」女人的熱情高了。

「要不您看我們去拜訪一下郝教授，順便把補助直接給他，他是和您們住在一起嗎?」我給她女兒最後一次機會。

「他和我住一起，他最近身體不好，我去取吧。告訴我地址。」我同意了，這她自己選擇的結局。

我靠在靠椅上，給中年男人撥通了電話，他告訴我晚上6點到我這裏來取貨，我同意了。

下午五點，樓道里傳來了高跟鞋的聲音。一個身高168，身材尚可，年紀在34、5歲的女人走進我的辦公室。

「你們這裏怎麼這麼難找?一個破禮堂的二層，還市工會呢」女人不屑地説。

「市裏有要求，我們只好照辦，您的證件和郝教授的證件。」我客氣的説。

女人有些沒好氣的遞給我。我裝作假裝填表，一邊和她拉着家常。

大概快六點時。我聽到外面的走路聲。我拿出一個信封遞給郝愛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