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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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蒼白地帶着他起身,從這裏離開,一路神情凝重地疾馳。
這起,風凌方才能確定,他們被什麼人盯上了,師父正費勁全力地帶着他遠離,而這一切,都是從那救下那少年時開始的。
“師父,是我惹禍了嗎?”風凌目光澄澈地盯着師父看,懂事的讓人有些不忍,“實在不行,師父將我留下吧,總不能牽連你。”瘦和尚難得地臭着臉,狠拍了他後腦勺兩下,“成裏想東想西這麼多,還不如多練練武,過些時為師帶你回宗,別給師父丟人。”就此揭過這個話題不提,但事情也並沒有從此解決。
後來便又到了那,瘦和尚半夜裏目光復雜慈愛的看着他,摸了摸他的頭,輕聲道:“為師離開幾,若是沒有回來,自然有人會來接你,不要亂走。”隨即站起身來,大步離開,不再回頭看他一眼,而他從這天起,就再沒見過這個僧人。
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是自己太過莽撞,才引來了那些人。
在夢裏,風凌清楚地知道這點,卻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一切重演。
噼啪作響的火堆旁,月淨仍舊氣息沉穩的閉目調息着,聽聞身旁躺着的那人呼突然沉重。
他睜開眼看了過去,只見青年雙目緊閉,淚水卻源源不斷的從眼角滑下,喉間傳出細小的嗚咽聲,他遲疑了一會,而後緩緩伸出手輕輕在風凌的背上拍打安撫着。
寂靜的夜裏,嗚咽聲漸漸消失,輕輕的紙張翻動聲不時響起。
嘩啦一聲,又過了一頁。
第42章明夜鎮(一)“半松。”趴在小几上無所事事的小書童,側過頭看了看正在皺着眉分類這幾收到的情報的半鶴,小心地戳了戳他。
還在頭疼前些子一些分閣的老人處事不利敷衍了事的態度,以至於少主要的東西可能都要遲些時的半松只覺得自己的額角青筋都在拼命的跳。
那些個族裏分支有些七拐八拐關係的老管事,自以為風凌這個少主脾氣好,動不得他們這些閣中老人,更兼之前些時裏如他們所擔憂的,族中不怎麼怎的颳起一陣風凌陷入了麻煩中的傳言,被敲打過的彷彿忘了這位少主掌權時雷厲風行的決絕作風,一個兩個都作起妖來。
——“哎呀,松管事,不是我等辦事不利,實在是人手不足啊。”這是油嘴滑舌打太極拳的。
——“前些時,閣內都忙着核對賬務信報,尚且來不及催促下人去辦,在下回去這就管教他們,加急將少主吩咐的事辦了。”這是尋了理由,看着誠懇實則面上一套背地裏一套的。
——“我早就差遣了人去做了,卻不曾想,拖到今還沒回來!”這是推諉責任,裝作與自己無關的。……半松嘆了口氣,按了按眉心,心裏有些發愁。
這些人當真以為少主是給他們面子麼,若不是當初,一個兩個都收起尾巴來,一時半會地讓人抓不出錯處,少主也未來得及將風家的產業都摸個透,哪還有這些倚老賣老,光吃不做,只會攀着風家的祖業混飯的?
只怕是等少主回來,這些人都吃不了兜着走,一連串的全給擼下來,説不定還能扯出族內那些讓人實在看不上眼的陰私來。
聽得自己的小弟喚自己,半松將手中的東西一放,也沒了那個心思去看,只帶着點幸災樂禍等着少主到時候將這些個讓人頭痛的都揪出來,將頭臉都給擼的一分不剩。
“怎麼的?”半松抓起桌上的茶杯,猛灌了兩口,漫不經心的道。
“半松,你有沒有覺着,少主這些子有些不對勁啊?”半鶴見他答自己,便湊近了去,低下聲來神神秘秘地問道。
“咳——”嗓子眼的涼水猝不及防的嗆進了鼻腔裏,半鬆手中的茶盞猛地一放,咳了個撕心裂肺方才緩過勁來。
“什麼?你怎麼覺得少主不對勁了?”他不解地皺緊眉,緊盯着半鶴,有些如臨大敵的莫名緊張。
被半松突如其來的那陣驚天動地的咳嗽嚇了個夠嗆,半鶴眼神有點直直的,看着反應烈的兄長尚有些回不過來神,“嗯……嗯?”見他這個樣子,半松有些歇下口氣來,放鬆地再重複了一遍,詢問他究竟覺得少主什麼地方不對勁了。
“我也不好説,”半鶴有些苦惱地撓了撓頭,“就覺着和平時的少主不太一樣了,瞧着一天比一天難懂了,就好像突然不怎麼有脾氣了。”聽到這,半松輕輕地出了口氣,隨即也有些難言的複雜情緒浮起,讓他張了張口,也不知道説些什麼,只能默然地閉上了嘴,與茫然的半鶴一同沉默起來。
“少主這是去哪了?”半鶴想不明白方才那個問題,就連半松似乎也説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得將問題拋至腦後,懶得再去深思。
“嗯?”聞言,半松有些詫異地看了他兩眼,奇怪地問道,“你連這個都不記得了?都快入夏了,子也近了,少主不是年年都是這個時去那麼?”半鶴被他輕輕拍了拍腦瓜,這才有些糊地想起來自家少主每年裏都回獨自出趟遠門,兩三方才孤零零一個人回來。
往年,每每快到了這個時,風凌都是沉默地窩在自家的書房內,窩也不樂意挪,簡直就跟長在那兒似得,翻看着古籍。
今年出宗來,與月塵法師一道走,突發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