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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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大少爺聞言興致起來了。
“今辰時,雲浮鎮下的影閣分樓遞送上來一條信息,道雲浮山上的宣武閣閣主被殺害於自己房中,看起來像是尋仇的人所為。”風凌聽完半鶴最後一句頗為奇怪的話後,轉過身,挑起眉看向他,“這麼説,影閣還有其他發現?”半鶴點點頭道,“小的知道的也不多,只是在白管事旁待少主傳喚時聽到的隻言片語,像是另有隱情。估摸着過會,白管事就會來稟告少主這件事了。”風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起身被半鶴與念夏伺候着更衣洗漱,清清的換了一身衣裳打算去泣閣用膳,卻在路過自己房間右側的衣櫥架時猛然停住了。
一股悉又摻雜着些許古怪的氣息傳來,他疑惑的伸手拿過上面自己換過的衣衫,低頭嗅了嗅,慢慢的皺起了眉。
“念夏,我的衣燻可是換了?怎麼這味道這麼奇怪。”他轉頭問道。
念夏聞言笑了起來,“可不是麼,少主,前些子您跟奴婢説,要替夫人抄經,將薰香和膳食都換些素淡的。奴婢便吩咐下去讓人用了佛香薰衣,平用膳都換作素食呢。”風凌想了想,似乎是有這麼一回孝心發作應下的事情,雖晚了些時,但還是提醒了自己有這回事,便點了點頭,放下衣服,也不在此糾結。
念夏見狀忙上前去,拿起那衣服道,“不如半鶴先同少主去飯廳,我將少主昨夜換下來的衣衫和牀鋪都換換新。”説完,她不動聲的看了眼風凌身側的半鶴,微微示意。
風凌聞言無可無不可的揮揮手,準了她的請求便轉身而去。半鶴跟在他身後,悄悄的對念夏出會意的神情,緊緊跟着大少爺離去。
侍女在風凌看不見的地方緊緊攥着的手鬆了下來,手中滿是冷汗,她低頭看向手中衣物被她刻意遮蓋住的某一角,心裏悄悄的鬆了口氣,而後轉身悄然離去。
時年正值三月,紮於南部九雲泊的岫雲風家正是在煙雨朦朧的時節裏。九雲泊的亭台樓閣皆浸於薄霧細雨中,透明的絲線伴着微風與廊間的細紗纏綿在一起,卻一絲一毫都並無侵擾入長廊。
庭園中的花草在雨水的滋潤下更顯嬌豔,半懸於空中的樓閣掩於氤氲雲霧中。
青雲藏寶殿,薄霧隱迴廊。
風凌緩步繞過蜿蜒的長廊,望着廊外的朦朧,並無慨,只是不耐煩的嘖了一聲。
他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寬袍大袖悠悠然在身後飄蕩着,半鶴見狀不敢言語,只小跑了起來跟上少主的步子。
自家少主最厭惡的便是雨水淅淅瀝瀝不停息的天,每到裏,他倒更像入了冬般窩在暖閣裏閉門不出,今怕也是要如此了,小書童暗暗的想着。
因着風少爺的煩躁心情,原本還有些稍長的路途到最後幾乎是踩着風雷步閃掠了過去。
風家的老管事白叔一抬眼便看見自己少主滿臉陰雲密佈的神掠了進來,走到離爐火最近的地方坐下,活像似沒骨頭般窩了起來,神才慢慢的舒展了開來。半鶴緊隨其後着氣面緋紅的跑了進來。
風凌抬眼懶洋洋的看了眼自己的小書童,挑了挑眉梢,“半鶴,平裏武訓偷懶了吧,這麼點子路過來你還能。回頭我讓半松告訴武師給你加訓。”白叔:“……”半鶴:“呼呼——”他為了追上風凌幾乎不過氣,也沒來得及為自己辯解。天可憐見的,他邁着自己的小步子跟上風雷步幾乎要了自己小半條命。
風少爺向來是個心眼比針尖小的子,今起身時咽回去的惡氣一點都沒因時間逝而消散,倒因為天氣又惡劣了不少。這會子自己舒坦了,想起這事就心癢癢忍不住給周圍的人找不痛快。
白叔深知自家少爺是個什麼德行,聞言無奈又縱容的搖了搖頭。他斟了一杯茶放到風凌手邊,等他漱完口,為他布筷。而後在風凌的示意下也坐下了。
風凌舉筷為白叔叨了一筷子筍,漫不經心的問道,“我爹孃怎麼的今又沒來跟我一起用膳?”
“昨老爺便攜了夫人去九天湖泛舟,大概要住上小半個月才回來吧。”白叔回道。
“哦。”風凌毫不意外的應了一聲,繼續興致缺缺的用飯。
“我今起身時,半鶴跟我説起了宣武閣的事,可是有什麼隱情,那一臉褶子的老頭子難道是死於情殺嗎?嘖嘖,”風凌説着眉頭一挑,興致道,“這得是有多詭異的喜好啊,我覺着一般人都做不到,難道是年輕時候的風債?”白叔懶得糾正常閣主的壽數在修道者中僅僅算得上是而立,權當沒聽見自家少爺的滿嘴跑馬,放下了碗筷,正看向風凌方才開口道,“是有這麼一件事,但影閣查探到的消息不僅如此,他們還探出了常閣主的死因。”
“他們疑心,常閣主為少林般若禪掌所傷。且在常閣主房內,發現了一爐將將燃盡的佛香和一串未曾出現過的佛珠。”風凌聽到佛香時,想起自己今天在自己的衣物上聞到的薰香,心頭一跳,目光深邃的瞥了眼半鶴,看小童一臉茫然,隨即不動聲的在心上記下了這事。
白叔言罷,他手中的筷子一頓,緩緩的扭過頭來看向白叔,臉上的神情略有些微妙,“死於少林般若訣之下?”
“不是,致命傷是一處劍傷,尚未看出是何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