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的重生(216-220)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既然打定主意給久多良木健一個面子,不再追究這件事了,那麼再收下對方的一筆錢財,就明顯有些得不償失了,而且,與其收一些錢財,哪如讓久多良木健欠自己一個人情來的重要?「我對這些東西不興趣,」伸手將桌上的文件袋拿過來,甩手丟到那個敞開的箱子裏,宮下北面無表情的説道,「不過,既然久多良木先生都出面了,這個面子我怎麼也是要給的。」聽他這麼説,一旁的久多良木健很是鬆了口氣,實際上,今天這種事情他是不想出面的,畢竟整件事的是非對錯就在那兒擺着,想要讓一個男人在這種事情上退讓,並不是那麼容易的。
另外,他和宮下北這個人雖然不是很,卻也知道對方是自民黨的地下黨產管理人,在黑白兩道都有着深厚的背景。
説真的,如果宮下北打定主意不給他這個面子,久多良木健也是沒有任何辦法的,畢竟他沒有辦法威脅到對方,對方似乎也沒有事情能求到他。
不過就像他自己所説的,他和松下右人的關係實在是太密切了,當初,兩人不僅在一起工作過,他甚至還是松下右人的後輩,而且還曾經非常的照顧他。
正是因為如此,久多良木健才會硬着頭皮答應下這件事。
現在一切都完美了,自己不僅還了松下右人一份大人情,還保住了面子,順帶着又拉近了同宮下北的關係,可謂是一舉三得。
沒錯,類似久多良木健這樣的人,也是希望能和宮下北搞好關係的,畢竟説不定什麼時候就能用到對方呢。
第220章。
「謝謝,謝謝赤本先生的寬宏大量,」聽宮下北這麼説,松下右人急忙跪在地上説道,「您放心,我一定會狠狠懲罰佐一郎,給他一個難忘的教訓的。」
「好啦,你起來吧,」宮下北笑了笑,説道,「至於懲罰之類的事情,也不要再去做了,畢竟他還是個孩子,不太懂事,更何況,我已經替你懲罰過了。」這番話説的有些厚顏無恥,不過鬆下右人可不敢多説什麼,在他看來,這次兒子能夠保住一條命真的是很不錯了。
松下右人顫巍巍的從地上站起來,看了一眼坐在主座上的久多良木健,眼神裏透着幾分焦急,他知道自己的兒子肯定是受了不少罪,也很想知道他現在的狀況,但卻不敢在這個時候問出來。
「放心好了,我已經安排人把你的佐一郎送去了東大附屬病院,他會受到最好的照料的,」宮下北也看出了他的心思,便直接説道,「他只是受了些皮之苦,年輕人嘛,很快就能恢復過來的。」聽他這麼説,松下右人忐忑不安的心算是稍稍安定了一些,他很想立刻就去東大附屬病院,看看自己兒子的狀況,但卻又不敢,只能強耐着子留下來,還得在兩人面前扮出一副笑臉。
這次的事情是真的把他搞怕了,回去之後,説什麼都得跟兒子好好談談,不能讓他這麼肆無忌憚下去了,至少,下次再做這種事情的時候,一定得將對方的身份背景仔細調查清楚……或者,得給兒子換個學校了,東藝大附高這種地方太恐怖,以佐一郎的那副脾氣,下次説不定還得得罪什麼要命的大人物。
但是在內心裏,松下右人對宮下北還真沒有什麼仇視的心理,類似他這樣的人,往往都極度尊奉弱強食的叢林法則,他從不將那些比自己弱的人看做是同類,自然也不會將宮下北這種比自己強勢的人看做同類。
對於比自己弱的人,他始終是用俯視的態度去看的,而對比自己強的人,自然要用仰視的態度去看,對弱者報以同情不是他的處世觀,對強者心懷怨忿同樣也不是他的處世觀。
在確定了自己的兒子不用死之後,哪怕還不知道他的傷勢如何,松下右人已經開始對宮下北巴結討好上了,他很清楚,結類似宮下北這樣的人,對自己是非常有利的。
只有在這樣的強者面前愈發的謙卑,才有機會俯視甚至是藐視更多的人,這不僅僅是松下右人一個人的生存邏輯,在本,類似他這樣的人很常見。
一頓飯吃了將近一個半小時,其間松下右人幾乎都沒有落座,他很好的充當了侍者的角,倒茶、倒酒、賠笑,表現的簡直不要太卑微。
不過,這樣的表現總歸是有收穫的,在宮下北與久多良木健酒足飯飽的時候,他也如願拿到了宮下北贈送的一張名片。
餐廳門口,久多良木健目送宮下北上了車,臉上保持了將近兩個小時的笑容終於凝固住了。
他扭頭看看依舊雙手拿着一張名片的松下右人,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説道:「松下君是打算結赤本這個人嗎?」松下右人低頭看看手上的名片,名片上有「赤本北」這麼個名字,至於頭銜也只有一個,竟然是「赤本家當主」這麼一行字,翻譯過來,就是赤本家族現任的族長。
赤本家族是什麼玩意?松下右人的心裏一點概念都沒有,所以,他仍舊不知道宮下北是幹什麼的。
「如果久多良木君認為不合適的話……」松下右人能聽出久多良木健這個問題中隱含的意思,他試探着説道。
久多良木健搖搖頭,説道:「我不是反對你和他來往,不過這個人的背景很複雜,而且據説為人心狠手辣。我和他的往來並不多,對他的瞭解也不深,但我聽説,金丸信的倒台以及稻本虎翁獲罪的事情,都與他有關聯。」松下右人的眼皮跳了跳,金丸信那種高高在上的政界大人物,距離他實在有點太遠了,但稻本虎翁他卻是很悉的,因為索尼就是皇民黨背後的金主之一。
「如果松下君有意向政界發展的話,與這個人結倒是能夠大有助益,」久多良木健繼續説道,「如果説你沒有向政界發展的野心,也不打算離開索尼的話,那麼最好不要和他走的太近。」松下右人嚥了口唾沫,他可是從沒想過要向政界發展,不過話説回來,如果真的有機會的話,這個想法真是有些誘人啊。
「那剛才答應他的事情……」遲疑了片刻,松下右人又試探着問道。
「不過是兩個無關緊要的角罷了,松下君可以自己看着安排,」久多良木健微笑道,「我想,赤本也不會希望自己的女人成為什麼國際知名的影星,只不過是讓她們在好萊塢的電影裏出演一些不太重要的角,哄哄女人罷了,這種事情無傷大雅。」松下右人回想了一下,的確,適才吃飯的時候,宮下北也只是隨口説了一句,他有兩個關係不錯的女人,希望能到好萊塢尋求發展,他也沒説要發展到什麼程度。
用男人的心態去構想一下,這世上有哪個男人希望自己的女人整天拋頭面,被各種媒體雜誌圍觀的?「好啦,松下君不用陪着我了,趕緊去東大病院看看佐一郎吧,」見他沉默不語,久多良木健拍拍他的肩膀,微笑道,「這孩子應該是吃了不少苦頭,你要有個思想準備。」松下右人苦笑一聲,他早就有了思想準備了,哪怕兒子這次被打殘了,他也得老老實實承受着,一個殘廢的兒子總好過一個變成屍體的兒子吧。
這世上真就是這樣,那些整裏覺得自己天下無敵的傢伙,往往都是暴發户,亦或是半桶水的新貴,而真正有底藴的豪門巨閥,基本都知道什麼叫做低調。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這些豪門巨閥都知道什麼叫做危機四伏,他們很清楚在自己掌握着權力與財富的同時,周圍必然會有或仇視,或貪婪的目光盯着他們,盯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搞不好一個行差踏錯,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立刻就會有一羣狼撲上來,將他們撕扯的粉身碎骨,血全無。
松下右人為什麼這麼老實?為什麼不在心裏嫉恨宮下北?那是因為他很清楚,這次對方是真的放了他一馬。
如果對方真的有心死他的話,只要揪住佐一郎的事情不放,然後再將過去他做的那些事情都翻出來,配合以媒體的曝光,別説是佐一郎了,就連他自己都得被埋進去。
所以,還是那句話,人真的是不能犯錯啊,一旦犯了某個錯,就得繼續用無數的錯誤去遮掩它,整個人也就本硬氣不起來了,一個一個的錯,早晚能把自己的嵴梁骨壓彎了。
從見面的西餐廳離開,宮下北直接回了隅田川畔的別墅。
當車子停在別墅入口的時候,他從車上下來,一隻手着下巴,仔細端詳着眼前這棟緻的別墅。
老實説,這棟別墅非常不錯,不管是所處地段還是建築樣式,甚至不管是從哪方面看,在寸土寸金的東京,都應該算是奢華的存在了,如果硬要説它有什麼缺點的話,那就是顯得有些小,空間不夠大。
人隨着地位、身價的變化,對生活質量的要求也是會跟着產生變化的。
當初剛剛獲贈這棟別墅的時候,宮下北可沒有任何的意見,那時候對剛剛重生過來的他來説,兩世為人都沒住過如此奢華的別墅。
不過,那畢竟只是當初了,到了現在,他已經有了完全不同的想法。
或許是該換個住的地方了,嗯,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淺草綾和淺井荔香,當然,還有他的孩子。
儘管他的腦子裏已經有了將三人移民海外的想法,但短期內顯然還做不到這一點,所以,給她們換個更安全、更舒適的住所,還是很有必要的。
揣着這樣的想法,宮下北快步進了別墅。
別墅內的迴廊上,淺草綾一如既往的到了迴廊上,跪在地上替他換掉鞋子。
「我想換個住的地方,」宮下北抬着一隻腳站在那兒,低頭看着她腦後紮起的髮髻,説道。
如今的淺草綾似乎也知道裝扮自己了,她的發冠上點綴着一些並不那麼招搖的小飾品。
「這裏不好嗎?」淺草綾將一雙早已準備好拖鞋放在他面前,這才抬起頭,有些茫然的問道。
「這個地方有點小了,」宮下北四處打量了一圈之後説道,「咱們在相模原有一處不錯的別墅,就在津久井湖邊上。那裏要比這大的多,院子裏還有一處温泉,而且,那裏兩面環湖,視野開闊,安全度也比較高。」
「可我還是比較喜歡這裏,」淺草綾有些留戀的看着眼前的庭院,小聲説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