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面(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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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姐,你好。”葉蓁深一口氣,沉靜地説道:“我不管你是如何給蔣進財設局,這一百萬我可以給,但是你不要想通過這種方式,達到你那些醜陋的目的。”電話那頭的男人淡然笑道:“葉小姐,你的聲音很好聽,我很喜歡。”葉蓁眉頭微皺道:“你就是達成公司的幕後老闆吧?”男人不置可否,語氣很温和:“一點小伎倆,讓葉小姐見笑了。黃德忠也不是什麼好人,談到你的時候,他眼神裏的慾望瞞不過我。”
“這樣挑撥離間算不得高明。”
“葉小姐蘭心慧質,應該知道我這不算挑撥。説起來是兩年前在遠處見過葉小姐,從此不能忘懷,諸般叨擾之處,還望葉小姐諒解。”
“這麼説,我還得謝謝你的賞識?”
“知道葉小姐結婚後,我對你的興趣愈發濃烈,其他女子再如何優秀,也引不了我的目光。原本想給黃德忠施壓,讓他想辦法讓你低頭,卻不料這個老傢伙也藏着念頭,所以我不得不動用一些手段。”聽到這兒,葉蓁心中的疑惑漸漸明朗,她冷聲道:“你真以為拿捏住蔣進財,就可以讓我就範?”男人哈哈大笑道:“葉小姐誤會了,蔣進財只是你的養父,關係也很一般,又怎麼能拿捏住你?我只是想通過這件事告訴葉小姐,我很瞭解你,比你想象的還要了解,被我看中,你註定是跑不掉的。”葉蓁心裏宛如有蟲子爬過,格外噁心。
“錢我會還給你,至於別的事情,我不會答應的。”她斬釘截鐵地説道。
男人悠悠説道:“葉小姐,借出去是一百萬,收回來是多少可得我説了算。再説了,你老公的公司如今有很大的麻煩,你確定要把積蓄費在蔣進財身上?萬一你把錢用了,你老公那邊資金鍊斷裂,如何是好?”葉蓁想起遠在g市的陳浮生,心中多了幾分擔憂,但依舊強硬地説道:“誠達集團不是什麼小作坊,你的手要是能伸那麼長,恐怕也沒心情跟我周旋了。”這是實話,誠達集團的股東組成非常複雜,背景之強悍令人心驚,如果這個男人能夠驅使誠達的老闆幫他辦事,那他的勢力堪稱恐怖,有這般實力的人,又何必用高利貸這種腌臢手段迫葉蓁?
男人顯然沒想到葉蓁這麼鋭,卻也不在意,淡淡道:“你説的沒錯,我的手沒那麼長,但我的消息足夠靈通。葉小姐,我和你説這麼多,無非是想提醒你幾點。第一,你的養父生死在我手上,第二,你老公的前途也會被我影響,第三,就算你不在意你養父的生死,不在意你老公的命運,我也可以用你不願看到的手段,直接把你綁過來,你又能如何?”葉蓁銀牙暗咬,身體都在發抖。
屈辱的眼淚在她眼眶裏盈聚。
“我不想走到最後那一步,不代表我不能做,葉小姐,我給了你足夠多的尊重,你不要讓我失望。”男人彷彿最後通牒道。
葉蓁沒有説話。
她有不幸的童年,艱難的少年,靠着自己勤工儉學上大學,畢業後也是憑藉遠超常人的付出,才能在事業上有些成就。這麼多年的堅持和努力,如今讓她出賣自己的身體,那堅持又有什麼意義?
男人似乎很清楚她的心思,微笑道:“我的要求不高,你陪我五次,過後你我分道揚鑣,我保證不會讓你的老公知道,也不會糾纏你。”他頓了頓,又説道:“葉小姐應該能理解,我不是中餓鬼,但你現在是我心頭的執念,不排解出去,恐怕以後我都不會通達。你陪我五次,蔣進財的事情一筆勾銷,我也不會給你老公的公司使絆子,甚至可以給他提供一些幫助。最後,我也不會再騷擾你。”
“葉小姐是個聰明人,不會拒絕我吧?”葉蓁用盡全身力氣,不讓眼淚掉下來。
男人成竹在道:“葉小姐今晚好好休息,等我的電話通知。”葉蓁聽着電話裏的忙音,緊緊攥住手機,指甲已經入,她卻絲毫沒有察覺。
一夜無眠。
次清晨,遠在g市的陳浮生很早就起牀,在酒店健身房裏運動一番,吃完早餐後便帶着工程師王鋭和助理李通前往誠達集團的工廠。因為他的態度非常堅決,所以誠達的副總也不好繼續拖延,便讓王鋭去和工廠那邊接觸,檢查那批貨的具體問題。
陳浮生收斂略有些浮躁的情緒,陪着那位副總和幾位誠達集團的高層管理,在白水山莊喝茶聊天。其實這種場面上的應酬,他很擅長,昨晚或許是因為最近心裏始終有點壓抑,所以顯得急躁了些。當年篳路藍縷草創公司的時候,陳浮生跟各路神仙都打過道,禮節上從未有過錯漏。
他放下心思,刻意結,誠達那邊的幾位高層也得到過指示,一定要招待好陳浮生,讓他有賓至如歸的覺。雙方一拍即合,氣氛頓時熱烈起來,午飯時候小酌幾杯,下午便去首陽温泉泡澡。
等王鋭回報消息,自家的產品確實有些問題,但幾天時間就可以解決,陳浮生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他這次親自來g市,自然是要穩固誠達這個最重要的客户,如今產品的問題不大,那麼跟這幫高層聯絡好情便是題中應有之意。
晚上的酒局比昨夜要和煦許多,畢竟都是有身份的人,不會每次都想着拼酒。
酒足飯飽之後,那位副總笑容曖昧地提起還有個小節目,陳浮生當然知道那是什麼,見對方几個人都很有興趣,便也沒有掃興。
ktv的豪華包廂裏,眾人身邊都陪着一個年輕靚麗的女人,雖然不會在這裏胡來,但是親親抱抱也很平常,唯獨陳浮生陪着眾人喝酒,對身邊那位二十歲出頭堪稱校花級別的小美女有些冷淡。
小美女眼睛很好看,表情有些委屈,不明白這個看起來很年輕又很有錢的帥哥為何對自已不興趣。
陳浮生自然注意到她的表情,卻也看見她眼底深處的那抹輕鬆,也沒有戳破,只不過淡淡一笑。
酒過三巡,陳浮生跟眾人告了聲罪,起身出門去了洗手間。
等他洗完臉清醒不少,轉身時便楞在原地。
門口站着一個女人,烈焰紅,豐肥,一身黑晚禮服,襯托得肌膚似雪。
她大概三十歲出頭,保養得極好。
她望着陳浮生,眼神極其複雜,三分熱切,三分怨恨,還有四分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