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迫害的下場自然是在百合舔足地獄中淪為真人的肉棒收納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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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鏘鏘』的四聲,子彈和槍尖相撞,妹妹的子彈似亂雪拍空,卻被姐姐如荒古巨石般堅毅沉穩的武技一一攔下。真希弓步沉,爛銀大槍微微縮於肋下刺出,真依左閃右突亦躲不過槍尖狠辣刁鑽的步伐封鎖,不出幾招,竟不得不拿手摁住槍頭末尾妄圖停猛進狂笑的真希。
「哈…再不加點力氣,等撞到樹上,會捅穿的哦」
「……囉嗦死了…!!」真依強行握住槍桿,已是看上去頗為愚蠢的法子,她一邊後逃一邊抵住對着自己小腹的槍桿,體力消耗甚大,不一會便汗如泥漿下,只覺長槍那頭一股股排山倒海的力量衝來,踉蹌的女孩連退五六十步,腳掌踩在地面上,連踩出了數道長長的腳印。
「喂,你不是隻有這種程度的人吧真希?這種接近戲耍的場面,是戰鬥的模樣嗎?」禪院真希颯的面扭曲,嘴角帶着嘲,看不出強烈的情溢出,更像是發妹妹鬥志似的的吼道,連手裏的長槍也放開一點,免得真在這種極速的追逐中把真依頂到樹上,捅出個窟窿什麼的。
「真依,我真的很想看到一個深奧、偉大靈魂的悲壯鬥爭、苦難和孤獨。」
「而不是這種程度的小妹啊。」姐姐在那雙平靜的眼睛收斂起目光時,這種專注的微笑便是她臉上常見的表情。
「你在家族遭受的一切磨礪和付出,就僅此而已了?」於表面的失望,未曾表現的愧疚。
夕陽西下,稀薄的空氣似乎在太陽的蒸籠下顯得粼粼閃爍,二人對峙的身影沐浴在金燦燦的夕暉裏,彷彿也發着光。
「砰!砰!」氣似的子彈二連發。
「看好了,【槍】和【咒術】,是這麼用的!!!」巔峯造極!禪院真希的槍桿反覆扭轉,瞬息萬變地變換力道和角度,好像荒野的狂風和古木,把不值一提的渺小子彈徹底撕碎,在數秒內反覆出幾十次的長槍軌跡撲朔離,分明沒有灌入任何咒力,卻有着摧毀一切魔的輝煌氣勢,連太陽彷彿都被禪院真希的長槍一點點噬,時間已經變得無所謂,世界變得昏暗下來,唯有長槍的槍刃如琉璃明朗,槍尖顫動的幅度愈來愈大,接連不斷潑出千百點寒芒,彷彿綻放出輝煌奪目的星雨,長槍的光芒卻越來越模糊,似要消逝在溶溶夕裏。
更吹落,星如雨。
不管從什麼角度看,誇張炫技的槍法,其作用遠遠超出了【攔截子彈】這種淺顯的目的。
這更多是對禪院真希運槍如臂的湛武技的總結,是姐姐想做出一點「學術」的姿態來。
畢竟,鬥毆的已經結束了。
結果顯而易見,我的勝利的貨真價實,接下來只是對妹妹的一點基礎指導,和她夢寐以求的人與人之間的罷了。
葱鬱蒼翠的密林,光斑駁。殷紅的金滾球掛在巍峨綿延的山巔,照映千萬裏的廣闊平野,夕陽下,站在古老枝幹上,一左一右的姐妹,一個持槍亂舞,一個低頭不語,和太陽一併呈現出世間最壯美的圓。
絕美的夕陽光照映在妹妹的側顏,似煙霧般繚繞明滅的夢幻光景讓真希回憶起兒時的天籟。
微微歪頭,鏡框斜掛,佔據絕對優勢的真希在恍惚如夢的唯美夕陽下微微走神。
真依,只有六發子彈吧……
自六發子彈出後,禪院真依一直低頭緘默,偶爾抬頭,似是仰慕似的回望夕陽下女武神般威嚴浮華的姐姐。
不太對勁……
僅僅是武者的本能在刺痛着真希的神經,冥冥中的第六彷彿讓她遇見到從禪院真依黝黑槍口吐出的來自深邃煉獄的致命火舌。
「只是憑着鬥毆來緩解矛盾,姐姐,你關於對他者的一切過往經驗難道來自那些貧困潦倒的三中年漫畫手描述的愚蠢不堪的青男子熱血集嗎?」人互相一有隔閡,對方便無做得對的地方;同做一件事,本來是為對方考慮,對方也把你想成了另有想法。
禪院家的姐妹,隔閡以深,是需要清風細雨慢慢化解的矛盾,姐姐不經同意的冒犯,體上的直接傷害,自以為是的武技教學,倒是讓本就讓真依因為勉強去駕馭真人的力量而愈發躁動的內心狂躁異常。
自私!傲慢!魯!野蠻!
「嘭!!」憤怒羞惱的赤紅烈焰綻放出的熾熱子彈倏然吐出,迅如奔雷,子彈如一縷世間最筆直的線,誓將夕陽下起舞的太陽擊落!
「蛤??」意料之外的攻擊,來不及阻擋。
若是在神繃緊的狀態下,哪怕真希如剛見面時慵懶的持槍於肩頭,手槍出的子彈也是可以用槍頭彈飛乃至正面擊碎的襲擊。
但剛剛還沉浸在唯美氣氛的真希,帶回過神來,子彈距離頭部的距離已經短過長槍護身的直徑。
「哈,的確是我沒有細心的經驗吧,畢竟家族中的糟老頭子是比咒物更加噁心的雜碎」禪院真希高吼一聲,一掌猛然捉向致命的子彈,像猛烈的黑暗擇人而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