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巡小故事-輝光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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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盟歷44年6月,大君主行動展開,北部戰區送走一批又一批的士兵和船隊,獅趴在姐姐曾經的戰位上看着繁忙的航路,心中依舊渴望着艦裝和戰鬥,而布萊克依舊守在電話機前思念着姐姐,希望如同半年前的那天一樣,電話響起,姐姐就會回來。
虎的加入在陸戰隊內部引起了不小的騷動,「哥曼德招了個獸娘」這個消息不脛而走,聽到的人除了對美人的幻想與憧憬,還有一種奇怪擔憂——連獸娘都招來了,難道不列顛尼亞已經沒有人了嗎?天要亡我聯合王國啊!當然,作為獸娘對於身體上的疑問自然無法避免「你能不能想辦法把尾巴藏起來?」
「啊這。」她已經在各級領導指戰員面前解釋了不知多少次——據其他海區的戰鬥經驗及教訓,輕巡洋艦適合承擔偵查任務,只需要在尾巴上套個錨就能讓那幫膠衣愛好者不分敵友了。
但在地面戰場上尾巴可能真的沒啥用。
聯盟歷44年7月8法蘭克共和國北部康城從登陸以來,經歷了灘頭的「微弱抵抗」和無時不在的延伸炮擊,雖然有算是隨叫隨到的空中支援和海軍前輩的大管子,但深海叛匪的抵抗依舊頑強,有消息稱深海已經將艦娘用於地面戰,但至今沒有被證實。聯軍的攻勢在康城被遲滯,經過了數圍攻與不分晝夜的轟炸炮擊,康城已然是一副破敗的地獄景象,在這一天聯軍誓要奪下這一曾經的濱海重鎮。
在一輛坦克的殘骸下,有兩雙眼睛正注視着一片損毀的城區,成羣的蒼蠅正瀰漫在殘骸吊掛的焦屍上,嗡嗡的振翅聲掩蓋住了電台的噪音,但刺耳的履帶聲以及戰車引擎的轟鳴聲依舊是逐漸接近甚至讓地面微微顫抖。這時的虎用一身彩罩衣蓋住貼身的水手服,原本的一頭長髮已經被剃成短髮,頭上的王冠也被換成了哥曼德的綠貝雷帽,暴的體表畫着深褐的油彩,連尾巴也不例外。
「是叛匪的反突擊。」諾曼在身旁説着,隨後他向身後的士兵們打出手勢叫他們注意隱蔽。「數量極多,可能是千米級的突擊羣」虎補充道,作為輕巡艦娘,對水聽器的訓練使得她對聲音極其,從規律的履帶聲她知到這次敵軍的數量眾多且展開面積巨大「大概有四個街區,羅德尼的主炮可以覆蓋到他們」虎繼續補充,自從登陸開始羅德尼就一直在近岸保持持續猛烈但有效的火力支援「對他們使用炮擊吧。」諾曼果斷的作出決定「注意標的,我們離他們很近。」
「明白。」虎拿出指北針確認下密位隨後拿起耳機話筒呼叫「威廉呼叫愛德華威廉呼叫愛德華需要火力支援完畢」説完一段虎側耳傾聽敵軍動向,隨後再次呼叫「威廉呼叫愛德華威廉呼叫愛德華我們立即需要火力支援敵軍正快速接近威廉呼叫……」
「愛德華收到威廉請講」話筒裏傳來通訊員的聲音。因為情況緊急,且得益於虎在進攻前數對地圖和航拍圖片的研究,雖然整個城市已經面目全非,但在虎看來這裏和格拉斯哥的小巷一樣悉。她無需確認地圖就報上了座標「目標註冊點一oo至一o五,16寸5輪,快開火。」
「明白,注意隱蔽。」數秒鐘後在天空中劃過一聲深邃悠長的空氣嘯叫聲,如同列車高速駛過一般,聲音逐漸刺耳最後化作一聲巨響墜落在敵軍陣列裏。雖然是白天但炮彈爆炸瞬間爆發出如同閃電般的銀光照亮了殘骸下兩人的身影,爆炸後的巨大煙柱裹挾着殘肢碎塊以及載具殘骸飛揚在空中,產生的衝擊波將虎的腹部震得發麻她不得不再撐高身子防止自己被衝擊波殺傷,身後的士兵捂着耳朵或大張着嘴不安的看着身邊的廢墟抖下塵土。
虎默默數着爆炸的次數,等到第十五聲,周遭陷入了異常的寧靜,「全彈有效擊發。」虎把這次炮擊記在筆記本上,然後和諾曼一起爬出掩體,帶領士兵快速躍進,當隊伍全部行進在街道上天邊似乎又傳來呼嘯聲,所有人頓時停下了步伐。
「是我耳鳴了嗎?」諾曼望着虎問道。虎搖搖頭仔細辨識「是16寸炮,快跑」話音剛落眾人趕忙轉身向出發地跑去甚至不顧戰準則狼狽的跑在大路中間。幾乎就是同一時間炮彈命中了身後的廢墟中,爆炸引發的巨大沖擊波將一整個排的人都擊倒了數米,就在諾曼努力想用雙臂護住頭部的時候,他看見虎以一個驚人的速度飛向前去,就像雜技表演!她以一個前滾翻躺倒在地上,還順便摔壞了背後的電台,她的帽子不知消失在何處一頭金髮顯得十分扎眼身上沾滿了塵土她一臉痛苦躺在地上扭動着上半身想站起來。雖然自己也被衝擊波擊倒但諾曼還是踉踉蹌蹌的向虎跑去他抓住一邊的揹帶另一名士兵跑過來抓住另一邊兩人合力將虎拖到了出發陣地。
虎靠在斷牆下大睜着眼短促的呼着,每一次爆炸她都會搐一下,幾分鐘後,她突然眨了眨眼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突然抓起耳機吼道「愛德華!快停火!
你們炸到自己人了!」結果遠處的又一聲爆炸戲謔一樣的給虎的喊叫做出了回答「愛德華!你tm聽見沒有,你們炸到自己人了!」呼嘯與爆炸聲依舊甚至還揚起一陣塵土扣在哥曼徳們的頭上。「愛德華!不,羅德尼停火!看在上帝的份上……」虎的呼叫都變了聲,眼角擠出了兩行淚痕,諾曼自顧自的拿掉了虎手上的耳機話筒,敲了敲已經變形的電台示意虎停下。雖然沒有人埋冤,也沒人受傷,但看見戰友們灰頭土臉安靜的注視着她,虎覺得心中有無限的委屈,就縮在原地臉埋進雙臂,藉着炮擊聲悄悄啜泣起來。「我差點害死大家……」虎心裏想着肩膀一聳一聳的,諾曼見狀抬起手輕撫着她的頭髮,戰友們也圍上來「虎。」諾曼順着她雜亂的髮絲「你們海軍總是這麼慷慨嗎?」虎把臉埋在胳臂裏「啜泣……有時……有時會這樣吧……啜泣」
「那咱下次直接讓她們打個夠好了。」
「不,下次把目標從康城一直延伸到巴黎。」
「怪不得友軍推進這麼快,原來是海軍趕的。」
「這樣咱就能更快的『逃』進漢薩同盟了。」
「我才知道為啥叛匪那邊沒艦娘,原來都怕支援太慷慨。」戰友們試圖用説俏皮話的方法讓虎走出悲傷,但看起來沒什麼作用。「好了,紳士們,讓小姐安靜一會吧。」諾曼把電台從攜行具上卸下來嘗試修理。戰友們也散到一邊看着遠處揚起的煙霧「55、56、57……」虎在心裏默默的數着,既然已經沒法結束這個鬧劇但她至少要把能做的做完。
戰役結束後,指揮官帶着羅德尼來道過歉,據説那次事故的原因是羅德尼把15看成了75.去他的花體字,去你的老古董。
啪嗒啪嗒,一陣急促的雨滴砸到地面,把虎從回憶中扯了回來,微涼的雨滴打在身上,輕輕地鞭笞着肌膚,虎不得不跑了起來但為時已晚……
雨撒歡的下了起來,細密的雨絲對着大地猛砸,水幕接替了晨霧將港區籠罩。
虎站在宿舍門廊上捋着髮梢上的雨水,自從二次大戰後虎又蓄髮變回了原先的雙馬尾,她抬手將臉頰的雨滴拭去同時看了看自己的口。
「沒有問題。」——新式作戰服大大減少了透水走光的幾率。
得益於斯拉夫技術人員的努力,裝備「火絨」織料的反應式作戰服已經全面換裝各艦隊,這種特殊織物可以在敵火力突破艦裝防護時主動引爆大幅度降低傷害而不會傷及自身,當然這樣會走光,但走光什麼的哪有保命重要呢?
雨水沾濕了衣服,水滴正沿着線腳滴下來,她甩了甩手後開門進屋。屋裏有些暗,在餐廳的落地窗前的茶座上獅和布萊克兩姐妹正喝着茶水看向門廳,幾名驅逐艦娘圍在兩人身邊,應該是來避雨的。「大姐,今天沒有任務嗎?」官鋭的獅率先發聲。「謝天謝地,沒有。」虎換掉鞋子答道。「那會議上有什麼新鮮事嗎?」
「有有有,上一個叫獅的老古董説想把艦裝送給你。」
「真的嗎?」獅興奮的發問眼睛裏閃着星光,甚至旁邊的驅逐也受到染視線聚了過來。「假的」虎踏上階梯往樓上走「大姐,你都濕了,快把衣服換掉吧。」布萊克端着茶壺有些擔憂。「是是是,但我怕在這教壞小孩子」虎又往上走了幾步「才不是小孩子」驅逐艦中有人反駁道,「是嗎?」虎原地站住又倒着走下階梯向餐廳走來,邊走邊解下領巾和綁帶,驅逐艦們慌慌張張的往後退,但虎仍不依不饒的近過來「剛剛是誰?」沒有人出聲,虎走進餐廳,邊走邊解開衣釦,衣服上的雨水滴在地板上滴答作響。驅逐艦們背靠着落地窗不知所措,隨即有個戴眼鏡的金髮小姑娘站了出來。「是……是我説的哦!」她故作鎮定的説着,還故意揚起了頭。
「啊,舒爾茨!」虎貼近過來「怎麼,不怕我了嗎?」舒爾茨默不作聲但顫抖的雙腿暴了她的內心。她盯着虎的衣縫一對豐隨着她的呼不斷起伏着,彷彿下一秒就會爆出來,微微氣就能聞到虎的體味。意識到自己處於頹勢的她將頭抬高了些嘗試與虎對視。
而虎不會給她機會,她突然扯掉了擋,一對豐從衣襟中竄出直接攤在了舒爾茨的臉上「呀!」其他驅逐和布萊克都驚叫出聲,而舒爾茨小臉通紅驚的她大氣不敢出,只有獅在一旁爆出「wow」的讚歎聲。虎伸出雙臂緊擁着舒爾茨,一邊胡亂搔着驅逐的金髮一邊一臉假笑地説「好勇敢!恭喜你今天開始你就是優秀的大人了哦。」説完她放開已經不省人事的舒爾茨轉身向樓上走去,留下一羣驚愕的年輕艦娘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