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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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疏。”他説了和夏老先生一樣的話,他們祖孫倆對彼此的想法都一清二楚。
“他還説你不談戀愛只是因為沒有喜歡的人。”
“嗯。”畢竟是晚了,又一直閉着眼,畢夏的聲音帶着一絲睏倦,秋鋃卻依舊清醒着:“有就談了?”畢夏似乎是真的困了,這一次他久久沒有回答,久到秋鋃以為他睡着了才聽見他輕聲説:“……看他。”看他。
秋鋃琢磨了大半夜才睡着,做夢夢見早上到學校,老班突然拿了一份卷子過來説要考試,在一片哀嚎聲中秋鋃先看了作文題。
和以往的材料作文題不同,這次只有簡簡單單兩個字:看他。
老班獰笑着對他説,你要是寫不滿八千字,就別想跟畢夏談戀愛,然後當着他的面帶走了畢夏。
秋鋃驚得伸手去抓,卻抓了空。
睜開眼,天還是暗的,身邊的人好好躺着,秋鋃長舒口氣,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這兩個字,無非就是説看對方想不想。秋鋃略微有點不舒服,為這個不是道是誰的“他”。
他放在心上百般珍重不知道甚至不敢開口説喜歡的人,把主動權給了別人,秋鋃一想到那個畫面就覺得心裏地疼。
秋鋃心煩意亂睡不着,乾脆起來出去買早飯,他躡手躡腳地穿衣,拿着洗漱用具去了卧室外的衞生間,把起牀的音量降到最低。
或許是昨天睡得晚,也或許是習慣了秋鋃的存在,畢夏真的沒有醒,他真開眼時,身邊是空的。
畢夏伸手探了探,涼的。
們被推開,秋鋃手上拎着油條豆腐腦問他:“你想在牀上吃嗎?”畢夏搖搖頭,秋鋃還勸他:“相信我,很的,吃完往窗牀上一趟,睡個回籠覺,多舒服。”畢夏還是拒絕,秋鋃有點惋惜的樣子,拿着早餐又出去:“那我在樓下等你。”秋鋃出去轉了一圈,回來吃飽喝足又有了點睡意,但是之前一週都沒正經上課,他得補作業。
好在很學校裏不一樣,在家寫作業,他還有神食糧,秋鋃每寫幾個字就要往邊上看一眼,看到畢夏筆下的作業換了一本又一本,終於到了中午,他手上依舊是那張英語卷子。
分科之後他們的作業不一樣了,秋鋃抄都沒處抄去,於是下午只好老老實實寫作業。
晚自習,秋鋃裝模作樣拿着水杯上二樓打水,在四班門口張望許久都沒見到想見的人。
倒是一個室友看到他打了個招呼:“秋哥。”秋鋃喊住他:“我找畢夏,他不在?”那人撓撓頭:“我不清楚啊,他好像剛剛上課就不在了。”秋鋃從口袋裏掏出顆糖來,扔給他:“謝了。”人沒找到,水也不想打了,秋鋃原路返回,走到樓梯口卻發現畢夏和他新同桌一起上來了。
上官陸元不知道在跟他説什麼,連路都不看,上台階時絆了一下,畢夏抬手扶助他。
上官陸元的謝字還沒説出口就被人打斷。
“你去哪了。”畢夏和上官陸元同時抬頭,秋鋃站在上方,居高臨下地看他們,揹着光,看不清臉。
畢夏正要解釋,他又三兩步下來,站在他倆中間把人分開:“我上來找你,你不在。”
“學生會開會。”上官陸元終於得到了正眼:“那他去幹什麼?”
“我也是學生會的成員。”
“哦,”秋鋃恍然大悟:“幹事啊。”上官陸元:“……”雖然是這樣沒錯,但是這個人説話為什麼老陰陽怪氣的。
畢夏打斷他們:“新學年招新。”
“哦。”秋鋃一點也不關心會議內容,他在意的是,他找畢夏沒找到人,上官陸元卻和他一起回來了。
剛才他站在樓梯口看着畢夏去扶人,狠狠攥緊了欄杆才控制住自己沒有立刻衝下來將他們分開。
他想當着所有人的面,把畢夏抱進懷裏,抱得緊緊的,最好能融進血裏,想得發瘋。
昏暗的燈光下,樓梯的轉角處,秋鋃和畢夏面對面站着,靜靜看着對方,上官陸元説要回去作業就先走了,現在只有他們。
秋鋃輕輕磨牙,視線在他的嘴上轉片刻又移開:“吃糖嗎?”他摸出口袋裏最後一顆糖,剝開了遞過去。
畢夏伸手要接,秋鋃卻繞開他的手直接送到他邊,畢夏定定地看着糖,半晌才張口。
秋鋃收回手,捻了捻手指,回憶方才的觸,真軟。
剛剛受了些刺,念張牙舞爪地趁着夜洶湧而出,他滿腦子不可見人的念頭。
秋鋃原本以為,如果畢夏不接受他的情,他也能慢慢放手,喜歡一個人,就該看着他幸福,王姐從小就教育他要寬容。
但現在秋鋃知道,自己做不到,他無法忍受看着畢夏和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親近。
他的身邊,枕邊,只能是我。
秋鋃放縱着自己,摸起來是這樣,嚐起來不知道會是什麼滋味。
除了軟,或許還要加上甜。
秋鋃不敢去看畢夏的眼睛,他怕畢夏知道,更怕他躲開。
畢夏抬手,拂過他衣領:“反了。”秋鋃心臟重重一跳,反手握住他的手腕,上課鈴響起,秋鋃説:“等我……”他停頓片刻才又説,“等會下課我來找你。”
“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