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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鋃思考了幾分鐘才説。
梁老師又説:“還有嗎?”
“三種還不夠?”梁老師説:“我就問問你,沒了就坐下。”其實秋鋃還真有,他又説了一種,這方法七拐八彎的,真寫下來能有一整頁,虧他想得出來。
梁老師哭笑不得讓他坐下,毫不吝嗇對他的讚賞,惹得同學們頻頻投來注目禮。
兩節課結束,梁老師拿起書用胳膊一夾,都走到教室門口了又折回來找秋鋃:“有空來吃火鍋。”秋鋃應了,梁老師又説:“帶你同桌一起來。”
“你不説我也得喊他。”上完物理競賽秋鋃終於選定了兩張紙,兩個人揹着包向校門口走去。
到車棚一看,畢夏的車不知道被哪個神仙上了鎖,他的車是鎖在防盜杆上的,這個人也不知怎麼想的,把他的車和鎖在了畢夏的後輪上。
可能是為了防盜。
秋鋃笑得不行,拍拍二八大扛的後座:“喊聲哥,帶你回去。”畢夏沒理他,秋鋃陪他在原地等了一會,鎖車的神仙沒來,他也不逗人了:“我吃點虧不用你喊行吧?上車,這人估計要下週才回了。”中午倒是不急着回去,又是兩個人一輛車,肯定比來的時候慢,秋鋃把圍巾疊好了墊在後座邀請同桌上車。
畢夏腿長,兩腿分開還真沒法坐,只能側着來,他一手將包攬在身前,一手攥着秋鋃的衣角。
過了一會,秋鋃抓住他的手往自己口袋:“上次不是痛快,客氣什麼?”畢夏真的就沒客氣,乾脆手上用力摟住他。
秋鋃後悔了,他又麻了。
吃過午飯舅舅一家要走,臨走時外婆大包小包往車上拎東西,拎完還惦記着夏天愛吃水果,又裝了一袋。
畢夏多看了一眼,是秋鋃昨天買的水果。
夏老先生沒管他們,跟秋鋃招手:“小秋啊,來書房,我看看你的字。”秋鋃難得忐忑,跟着上去。他從包裏拿出來兩張方格紙,夏老先生接過,隨意放在一邊,另外找了紙給他,又問他有寫趁手的鋼筆了沒?
這是要他現場寫?
畢夏一點都不意外的樣子,長長的書桌,他站在另一側,拿出一張宣紙平鋪,寫昨晚沒寫完的琵琶行。
秋鋃用的是畢夏之前送他的鋼筆,坐下開始寫字,夏老先生説寫篇章。
篇章,秋鋃想了一下應該是寫一個完整篇目的意思。
他桌前是一張有些泛黃的信紙,上面只有不甚清晰的橫線。
紙質非常好,摸上去就知道和一般的紙不大一樣,十分順滑,順滑又墨,半點不滲。
夏老先生一看他寫的內容,又看看那邊的外孫,同桌還能有這種默契?
秋鋃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最近同學就愛在他身邊背這個,他聽得耳朵起繭。
畢夏寫完的時候,宣紙上正好最後一列還剩大半,他寫了落款,覺得黑白的紙張有些單調,從櫃子裏取了一方印出來。
秋鋃一開始有幾分不自在,寫着寫着倒也沒想那麼多,寫完一張就被叫停。
夏老先生充分肯定了小秋同學的學習成果,然後問他:“你用的什麼字帖,這個字和東東還像。”秋鋃説:“東東給我寫的。”他嘴一順,也跟着喊了東東,夏老先生沒什麼反應,依舊在看他的字,轉頭看畢夏,畢夏倒是在看他。
“難怪。”夏老先生戴着老花鏡細細端詳手上的字:“平時在紅格紙上寫的吧?字還行,章法不行,以後就在白紙上寫。”秋鋃應得快,倒是夏老先生説完反應過來:“平時作業不少吧?”
“是不少。”
“嗯,那就不另外寫了,寫作業的時候好好寫,下次把作業本拿回來。”秋鋃想了一下自己作業本上的字跡,覺得有點不好,作業這種東西,每天那麼多,跟水線似的,誰會仔細琢磨上面的字好不好看。他自己有時候都認不出來,真的能看?
夏老師看了會不會想把他逐出師門?
回學校時間還早,真去什麼枱球室電玩城,這個時間又不夠看。但秋鋃仍然拉着畢夏出門了,去診所。
大夫給開了消炎藥和止咳糖漿,還是那一套,跟醫務室給的差不多,但也沒辦法,咳嗽雖然煩,但到底也只是小病,總不能請假住院去。
畢夏咳了幾天,藥也沒少吃,偏偏總不見好,為了不影響同學,止咳糖漿就放在桌上,嗓子癢了就抿一口壓一壓。
秋鋃晚上做夢都能聽到低低的咳嗽聲,夢裏他到處給畢夏找枇杷膏,枇杷膏找不到,找到一棵枇杷樹,他上樹摘枇杷,結果一腳踩了空。
三兩下上去的樹,往下掉時卻總也碰不到底,秋鋃眼睛一睜,醒了。
高處掉落的夢,他這幾年沒少做,半點不放在心上,倒是這枇杷膏提醒了他。
中午秋鋃就去給王姐打電話,喊了一聲媽然後開門見山:“家裏枇杷膏還有嗎?”第62章“沒事喊姐有事媽。”
“冤枉啊,沒事我本不給你打電話。”電話那頭靜默片刻:“我怎麼就生你這麼個玩意兒,閨女多好。”罵完了,決定不跟自己過不去,到底是兒子,不能真不管。
“冒了?”
“不是,是我同桌,咳嗽好幾天了。”
“小夏?”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