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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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在水池邊洗了手，幫常鴻遠擺碗端菜。

“我幫你們拿吧。”常靖玉練地在碗櫃上層拿出筷子，他不用再踮腳，“許若梅也要來嗎？”

“對啊，你怎麼不叫她阿姐了。”尹星荷奇怪地看了看他，“不准沒禮貌哦。”常靖玉手一緊，筷子就被他捏成兩段。

“哎呀，快鬆手。”尹星荷忙從凳子上跳起來撥開常靖玉的手，見他沒受傷，才用筷子尾敲了他一下，“手紮了能好，筷子可好不了，臭小子想什麼呢。”

“星荷，再拿一雙罷。”常鴻遠無奈笑着。

尹星荷撇嘴道:“知道啦，趕緊吃飯。”常靖玉忽然仰頭眨了眨眼，並指在掌心劃了一下，清晰的刺痛讓他冷靜不少，他看着訝異不解的尹星荷，還有一向温包容的常鴻遠，這場景如此真實，像他無數次在夢中渴求的那樣，他們從未離開彼此。

“抱歉，爹，娘。”常靖玉笑的勉強，“有朋友還在等我，我……下次再吃吧。”

“那麼着急嗎？”常鴻遠的身影忽然閃了閃。

“嗯。”常靖玉深口氣。

尹星荷挽留道:“可你走了，還會回來嗎？”

“嗯。”常靖玉匆忙低頭眼，他輕聲道，“也許，也許我會和朋友一起去看你們。”

“我……先走了。”他想起在幻境中看見重傷瀕死的陸飲霜，覺得只差一點他們就沒機會認識，沒機會並行這段路程。

記憶中的小屋隨着常靖玉的告別而緩緩淡化飛散，尹星荷給常鴻遠夾了塊，叫他多吃點，在逐漸崩塌的幻境中向常靖玉揮了揮手，像平時一樣。……方垣站在冰封的仙蘿前，他伸手摸了摸那層冰，差點把自己的手也凍上，只好作罷。

這時地上躺着的常靖玉突然睜開眼，還帶着未褪的紅，方垣被嚇得一蹦，斷斷續續道:“你醒了，你沒事吧？”常靖玉坐起來，看着自己身上蓋着的大氅，慢的把衣服披上問道:“陸前輩呢？究竟發生何事？”他推測自己是因為觸碰古鏡而陷入幻覺，但並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怎麼平地還起了個冰雕。

方垣神一黯，三兩句帶過了，指指牆上冒涼風的隧道:“那個暴力劍修砍的，你走留下的陣法傳出去也成，走那個也成。”

“那你呢？”常靖玉問道。

“我想再待一會兒。”方垣把自己那頭灰白參半的頭髮綁起來，“趙河給我染這個頭髮太醜了，我得再罵他幾句。”常靖玉無聲的嘆了口氣:“那我先去找前輩，你自己保重。”方垣趕人道:“去吧去吧。”劍氣闢出的通路泛着寒氣，兩側都是薄冰，常靖玉剛走出口，就看見陸飲霜坐在旁邊一塊平整的石頭上，撐着傘，正拿紙包裏的小魚乾投餵飛。

“睡醒了？”陸飲霜隨意回頭，飛一甩腦袋把魚乾吐到陸飲霜腳下，不滿地衝常靖玉叫喚。

常靖玉一看那石頭邊堆了滿地魚乾，陸飲霜和飛這你餵我吐的活動大概持續了半天，他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坐到陸飲霜身邊擠進傘下:“飛乖，等回蔚海城，我請你去蓬瀛樓吃飯。”第34章山雨01“別忘了，飛可是我家的。”陸飲霜不冷不熱的説。

“何必分那麼清，這次我也會順帶請你。”常靖玉真誠道。

這審時度勢的鶴炫耀地掃飛滿地乾巴巴的魚，又跑遠幾步叼着個人拖到常靖玉面前，一爪子在那人臉上撓出三道血痕。

“此人是？”常靖玉看了一眼，昏的男人穿着紫斗篷，在暴雨的土地上滾了滿身泥濘。

“為趙河佈陣的幫手。”陸飲霜不屑道，“這點修為還妄圖對付飛，不知天高地厚。”飛毫不謙虛的昂着頭，鑽回戒指裏整理羽去了。

“哦豁。”常靖玉毫無情的驚歎，“此人可是元嬰期高手。”

“平庸至極。”陸飲霜下了定義，又奚落道，“重華仙門自詡門規森嚴，觀他佈陣的路數，這重華仙門管理的也不過如此嘛。”

“呃，此人行事應與重華仙門無關。”常靖玉抬頭看了看天，在淅淅瀝瀝的雨中淋着也不見人醒，飛怕是把他打的慘，“他不只為了修復鏡子，還利用趙河引方垣來蔚陽山，我猜測他真正目的是想除掉方垣。”

“有道理。”陸飲霜同意道，“接着説。”

“況且鏡花水月乃著名仙器，失落之前的主人是敝門的澤淵仙尊，重華仙門與敝門好，若有線索也該提供給敝門才是。”常靖玉怕陸飲霜對重華仙門有什麼誤解，又強調道。

“練驚虹的鏡子？”陸飲霜有些意外，他拿出來反覆翻看，只見鏡面上只剩淺淺的裂紋，這半面古鏡已經幾近復原，“我記得她用刀，不會術陣。”常靖玉心説你又記得了，他不動聲道:“據説是一位前輩留給她的，但早年戰中失落，雖然一直在找但毫無進展。”

“你覺得我該把鏡花水月還她？”陸飲霜玩味地扔着古鏡。

常靖玉皺了下眉:“前輩冒險拿回古鏡，我無權置喙，但這畢竟是有主之物，我個人還是希望前輩能還給澤淵仙尊，我也替仙尊謝前輩。”陸飲霜無趣地把古鏡拋了起來:“拐彎抹角做什麼，我對它沒興趣。”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