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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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把手,常靖玉試探的推了推,石門在地上劃出沙啞的摩擦聲。
他沒辦法打開乾坤袋再拿法寶照明,思量片刻,還是決定推門再説。
石門縫隙裏透出道灰冷的光,讓常靖玉更加了幾分力氣,才打開容得下一人通過的寬度,那光就潑灑下來,拉扯着他跌入一個奇異的空間。……另一條通道內,面對姑娘的泣訴陸飲霜八風不動,徑自從她身邊繞過,猜測這應該是常靖玉説的愛貓師姐。
師姐頭上的霧愈發癲狂,她往前一撲想抱陸飲霜的腿,陸飲霜輕巧地橫步閃開,靈地理解了她此時有多怨念。
“若不是你,朗大哥怎會死的如此慘烈!”師姐痛苦地泣,“長林派待你不薄,你就是這麼報答師父師兄的嗎?你這個掃把星,本不該被師父帶回門內,你不配朗大哥救你,你為什麼還活着!”陸飲霜蹙緊了眉,他忍不住道:“救什麼人是他自己的選擇,人既已死,於理你無權利替他批判別人,於情你們仍是同門,遷怒受害者毫無意義,不如努力修煉幫他完成未遂之願。”幻術映出的師姐臉上一滯僵在當場,畢竟換了個人應付,她被訓的卡殼,也不能順暢的接上話,只好反覆罵着你該死。
“算了,何必跟你費時間。”陸飲霜心説和常靖玉相處久了,脾氣都好了不少,揚手劈在師姐頸上,送她和林朗倒在一起。
又走出數丈之後,絲縷淒涼的哀樂逐漸清晰,夾雜在微風中的紙錢從通道深處飄散,火光下視野像蒙了層餘燼,模糊的人影在通道里攢動,簇擁着中間一口棺木。
“嘖,這小子心思還真複雜。”陸飲霜驚歎於這密集的幻術,面不改走到棺材旁一看靈位,應該是長林派掌門仙逝,周圍都是前來弔唁的道友和百姓。
他看見靈堂角落跪着個孩子——這裏唯一長着臉的,五官稚的常靖玉,周圍像布了結界般淨空數尺,顯得孤單無助。
那些弔唁的人在靈堂內竊竊私語,意有所指。
“唉,仙長慈悲良善,蒼天無眼啊!”
“林兄怎會……他明明上個月才答應要來我府,還説有所突破。”
“道友不知,仙長白髮人送黑髮人,太過悲痛,這是做了什麼孽,唉。”
“師父,師父你讓我以後怎麼辦哪……你給我滾出去,師父不會想看見你!”周遭開始嘈雜起來,陸飲霜看着年少的常靖玉被同門趕出靈堂,幻影像晨霧般漸漸稀薄,常靖玉盯着棺木滿懷愧疚的眼神也一道消散,通道重歸沉寂。
陸飲霜朝那個方向伸了下手,隨後又冷哼一聲甩着袖子離開,幻術映出的舊光景可以消失,但真正的過往卻深深紮在常靖玉心裏,即使如今成為道武仙門的親傳弟子也無法釋懷。
這通道也不知多長,陸飲霜重新化出盈昃,前方有道頗為耳的温潤嗓音,語調悠然緩慢,令人有種如沐風的舒適。
他邊走邊回想,這裏的幻象雖然除了當事人以外都沒有臉,但好在陸飲霜對這道聲音還算記憶深刻。
坐在暖閣裏端着碗粥的錦衣男人,是前世慘死在常靖玉手中的付青霄。
付青霄坐在牀沿,他用小勺攪着白粥,覺得温度差不多了,才舀了一勺送到靠着的常靖玉嘴邊。
常靖玉右臂打着繃帶,面發白虛弱無神,愣愣地張口喝粥。
“你不用緊張,當我是個普通長輩就好,我也沒有老的很嚇人嘛。”付青霄安,“仙門內若是住不習慣,等你傷好要走,我不會攔你。”
“我…我不知道去哪。”常靖玉聲音遲緩,那碗粥像打開了某座閘口,他沒什麼表情,眼淚卻止不住的往下淌,“你為何救我,為何對我這麼好。”付青霄用袖口給他抹了把臉,失笑道:“我好歹是個正道門主,救人還要什麼理由,不過你要是需要的話,就當我是惜才,不願見一個資質上佳的好苗子早早夭折吧。”常靖玉的眼睛亮了亮,他有些急迫的抓着被角:“那我要怎麼報答你?”付青霄説:“先吃飯吧,等你傷好,冷靜下來仍執着於這個問題,我們再談不遲。”陸飲霜注視着暖閣無聲無息的褪,此時通道終於現出盡頭,一道石門擋在那裏。
他揚起劍,斜斜劈了過去。
石門順着切面翻倒,陸飲霜抬袖遮眼,炫目的白光湖波般盪開,最後融成如水的夜幕。
皓月之下,有個女子被綁在高台上,腳下堆滿枯枝木柴。不知為何,陸飲霜看不到她的面容,卻又覺得好似在哪見過。……常靖玉跌跌撞撞的穩住平衡,他在滿目純白中眯起眼睛,光線慢慢變得柔和温暖,像把黃昏鍍在畫軸上疊了過來,一座巍峨莊嚴的宮殿撥開混沌,屋脊立着不知名的巨獸,琉璃瓦和窗欞都是肅穆的純黑。
常靖玉拾級而上,宮殿以外的部分曖∫昧不清,只有殿門四敞大開,寬闊空蕩的大殿冷冷清清,中央跪着一個人,那人手腕和腳踝都被鎖鏈捆住,手臂被迫向兩旁伸開,鎖鏈的另一端牢牢綁在雕龍的石柱上,沒有一絲鬆動。
他越是靠近,就越覺得悉。常靖玉在那人身前蹲下,指尖卻穿了過去——和之前能觸碰到的幻象不同,更像是隻供觀看的場景。
這時跪着的人忽然顫了顫,常靖玉嚇了一跳撤到旁邊,就看見殿門徐徐走來一道頎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