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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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貫穿傷染紅了半身衣裳,還能傲氣不減地強忍着疼質問聞天情身份,為何要搭救他們。

聞天情是榣山的音修,他的琴架在腿上,微微低着頭,指尖從嶽山劃到龍齦,絃音錚鳴,似瑤台甘遍灑人間,繞樑不絕,一片大雪般的花瓣飄飄搖搖地落了下來,砸在矮桌上的茶杯裏。

慕容逸皺了皺眉,目光如炬,他抬劍斜指,琴音洗濯下連傷處都不再灼痛,疲憊再也忽視不了,甚至覺得倒在這片初的杏花林也無妨。

“兩位傷勢嚴重千里奔波,還是休息片刻吧。”聞天情柔聲勸道,他的嗓音也像暖陽一般温和,讓人昏昏睡。

坐在慕容逸身後的蕭向古拄着刀快要睡着了,慕容逸眉峯一蹙,忽然對着自己的傷口狠狠按了一下,又提起神冷聲喝問:“抬起頭來,報上名號,我不欠人情。”

“在下榣山聞天情,舉手之勞而已,無意向兩位討要人情。”聞天情無奈地停下琴音緩緩起身,抬袖擋了一下頭頂的花枝,斑駁細碎的光點落在他白皙的臉上,他微微眯了下眼,在清風飛花裏對警惕的像只刺蝟的慕容逸笑了笑,然後走上前來。

慕容逸愣了愣,腦中荒唐地湧上一個念頭,他覺這一身雪白的男人簡直像旁邊杏花的樹靈,乾淨的不染俗塵。

蕭向古也神了,被慕容逸嚇的,他看見慕容逸染血的手背到了身後,五指死死攥着,疼得發抖,表面還穩如泰山,聲音都凌厲的很。

何必呢。蕭向古打了個哈欠,既然出手救了他們,就當是個好人不就行了,他齜牙咧嘴的摸出酒壺灌了一口,倒在地上睡着了。

蕭向古睡了三天,以至於醒來時對於聞天情表示要幫慕容逸篡位這事兒驚訝的半天合不攏嘴,他把慕容逸拉到一邊,問他兄弟你良為娼不好吧。

慕容逸有自有丘壑,自信地回手介紹起聞天情。

“這位是榣山殿主的公子,之前榣山殿主已答應與我合作,鬼神主不成威脅,閣主之位還要仰仗二位出力,事成我自然不會虧待你們。”

“哦,那聞少爺怎麼稱呼?算了,躺三天骨頭都僵了,慶祝我們的同夥又加一位,去喝酒吧。”蕭向古沒心沒肺地爬起來,一手搭着慕容逸的肩,又把聞天情也攬過來,在他明顯不習慣的尷尬笑容裏拖着兩人出門,“聞兄弟一看就是智勇雙全的人,我是個直腸子,有架打就招呼我,開會我就得睡覺了,哈哈哈……”烏篷船飄蕩在無垠大海,似乎天地間只剩這一葉扁舟,孤獨無依。

“沉淪境的歷史好像很複雜。”常靖玉打破了沉寂,低聲對陸飲霜嘆。

“修真境不也一樣,一個南疆你們就解決不了。”陸飲霜拿着手帕擦了擦劍鞘隨口回道。

常靖玉想想也對,他捂着了兩口氣,又往陸飲霜身邊湊了湊,胳膊搭在陸飲霜的腿上,低頭趴了上去,悶聲道:“我想吐。”陸飲霜:“……”滄逐雲舟上怎麼沒見你暈船。

常靖玉可憐兮兮的和陸飲霜窩在船頭,凳子有些高了,他乾脆挪開凳子跪坐在船板上,扒着陸飲霜的腿,像是猜到了他在腹誹什麼:“雲舟有陣法護航很穩,我現在晃得頭暈難受。”

“簡單。”陸飲霜指指海面,“要吐下去吐,別髒我衣裳,需要借你條繩子讓船拖着你遊嗎。”常靖玉:“……倒也不必,我趴一會兒就好。”蕭向古兀自陷在回憶裏,眼神從斗笠下瞥見陸飲霜嘴上不饒人,卻一點沒有要把人扔進海里凍起來的意思。

嘆人變得真快,惡劣地敲了下船身,烏篷船就在平靜的海面劇烈晃動起來。

常靖玉不及起身,腦袋撞上陸飲霜的小腹,反被堅硬的玄甲磕的發矇,右手下意識扣住陸飲霜的腿保持平衡,轉頭對蕭向古怒目而視。

陸飲霜了口氣,掐疼他了。

蕭向古停了船,把斗笠扣在臉上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放開。”陸飲霜拿劍柄敲了敲常靖玉的手腕低聲道。

常靖玉反應過來趕緊抬手,又討好似地把那片抓出褶皺的衣料拍平,忽然想起上次他在衍翠山時一時衝動輕佻了一回,就故作自然地往陸飲霜大腿內側,指下的肌頓時繃緊起來。

還沒等常靖玉臉紅,他就被陸飲霜踹了一腳,玄甲戰靴的邊緣結實的鑲着銀光閃爍的金屬,常靖玉乖乖捂着小腿坐了回去,不用看都知道肯定青了一片。

蕭向古翻了個身把自己遮進船篷裏,不滿地嘟囔道:“別在我的船上打情罵俏。”他以為這句話多少能對陸飲霜造成點傷害,讓他惱羞成怒地維護自己的名聲,結果陸飲霜沒什麼反應,只是重新把衣襬的位置正。

常靖玉抿着嘴有點後悔地偷偷看陸飲霜,他怕陸飲霜不願在別人面前暴和他的關係,怕陸飲霜擔心他影響臨淵宮帝尊的威信。

蕭向古覺得不對,忽地坐起來駭然道:“不是吧,認真的?這小子?你有病?”常靖玉垂着頭,然後覺陸飲霜在他背後拍了一下,像是讓他直起來。

“等本座公佈消息,記得納貢獻禮。”陸飲霜語氣平淡,拇指在劍柄上反覆摩挲,面具下的眼神瞟着海面,試圖平復説出這句話時略快的心跳。

他試了下順其自然,沒去刻意掩蓋他們的關係,這覺沒什麼不好,臨淵宮帝尊也該有點私人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