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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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希望的,不能自暴自棄啊,人都是長的,魔修就不知道疼嗎?”陸飲霜眼角直,他不覺得現在解開修為封印是合適的時機,但練驚虹這姑娘雖是好意但路子太野,眼看就要當眾拆他衣裳。
陸飲霜無奈,只得沉下嗓音,指尖銀芒乍現,盈昃卷着冰晶出現在他掌中,練驚虹疑惑地退了一步,他以劍拄地,語氣平穩卻不容置疑:“現在,聽本座吩咐。”
“什麼……”練驚虹下意識看向他的劍,甫才覺這柄動着銀白紋路的劍有些眼,接着一股直刺骨髓的冷冽以陸飲霜為中心驟然爆發,她打了個哆嗦,未及反應已經憑藉本能握住了號鬼令神刀連退數步。
陸飲霜深口氣,由冰雪幻影組成的陣圖從他腳下升起,旋了一圈又化為白煙消散乾淨,他眼中雪亮的光倏忽而逝,黑焰灼身,張揚的火舌凝成甲冑和翩飛的衣袂,面具雕刻厚重猙獰,遮住了半張蒼白的面容,被墨玉發冠高束的青絲垂落膝彎,隨着轉身踏前的步伐輕輕搖晃。
“全速趕往北海城。”陸飲霜望着船舵命令。
周珩的身影從鏡花水月中顯現出來,她看不見面具下陸飲霜的眼神,但卻覺自己彷彿置身冰天雪地,血都要為之凍結,兩人心慌氣短地低頭稱是,在半空中打開雲圖查看路線,偏轉方向往北海而去。
陸飲霜將盈昃收入劍鞘別回間:“練姑娘,本座正式介紹一下,沉淪境臨淵宮帝尊陸飲霜,欺瞞之處,多有得罪,還望見諒。”練驚虹握着刀柄的手有些僵硬,空氣中無形的壓力正緩緩散去,她張了張嘴,言又止,半晌才匆匆收回刀,複雜道:“啊,也沒什麼,你的傷好了?”
“已無大礙。”陸飲霜略一點頭,率先負手進入船艙,“本座有話要説。”
“哦。”練驚虹咬了下舌尖,慨萬端地歎服自己的直覺,當初只覺得他身份不一般,卻沒想到直接撞上個業界巔峯。
她現在覺得這艘懸舟好像已經不是自己的了,那些關於陸飲霜的傳言她也聽聞不少,什麼濫殺無辜殘忍霸道,還有説他相貌奇醜所以才不敢見人整天帶着面具。
但她見過陸飲霜滿眼憂慮的盯着常靖玉背影的樣子,實在無法把這些傳言代入本人。
“你説救常靖玉,是什麼意思?”練驚虹反手關了艙門問道。
陸飲霜靠着椅背,十指叉架在桌上,星光給他的身影勾勒出一層銀邊,明明方桌上還扔着盅骰子,但在陸飲霜手下卻彷彿連帶整個房間都變成了肅穆莊嚴的議事廳。
練驚虹走到桌對面,平生第一次猶豫要不要坐下,她沒規沒矩慣了,此時更覺得屋內的氣氛讓她渾身難受。
“練姑娘不必多禮,請自便。”陸飲霜像猜中了練驚虹的糾結,微微笑了一下,伸手示意對面,“常公子連夜離開崢嶸道,是因為本座與他説了一些猜測,現在證明這猜測是真。”練驚虹拉開椅子坐下,暗説真是被陸飲霜反客為主了,這明明是她的船啊。
陸飲霜將常靖玉的往事挑揀着説了,倒沒太提常靖玉,只是將付青霄的陰謀策劃解釋一遍,還有魂主相關的情報和南華谷中的奪舍轉生陣。
“付青霄傷勢沉重,而練姑娘既然出現在此,想必是從鏡花水月中得到真相了吧,如今鬼神主的靈丹也無法保住付青霄的命,他不得不鋌而走險觸犯忌,囚常公子。”練驚虹不時點頭表示明白,陸飲霜的嗓音不算太低,摻着一點磁,漂亮而又帶着客氣的距離,有種讓人連玩笑都開不起來的淡薄疏離。
她也跟着正道:“那你想讓我如何幫忙?”
“練姑娘不妨猜測一下,常公子會被關在何處。”陸飲霜用指尖敲了敲桌面。
“地牢不行,那裏每天都有輪換的守衞,地只有南華谷那裏,但面積寬廣容易逃,仙門內閒置的樓宇院落也有不少,可始終不是萬無一失……付青霄必定會把師侄關在旁人絕對找不到的地方,否則陰謀敗他定會身敗名裂。”練驚虹逐一分析,最終還是煩躁地拍了下扶手,習慣的屈起膝蓋抬腳踩上椅子。
面具擋不住他的視野,陸飲霜低頭掃了一眼,又若無其事的挪開了視線。
練驚虹頓時像被先生抓包似的,悄悄把腿放了回去。
小靖玉啊,師叔現在過得好難。
懸舟用最快的時間駛向北海城,謝橋收到消息時氣的差點想趁付青霄病要他的命,沈萍風倒是不算太驚訝,只是破天荒地買了壇酒,端着酒杯了一片落葉墜入酒中,盯着圈圈漣漪惆悵道:“可惜了,常公子一番心意終是無用,我那一屆師兄弟連一個好人都沒有。”
“你再嘆一句,我記你怠忽職守。”謝橋站在用途不明的陣法中央,泥土已經清走,出下方層層疊疊襄珠嵌玉的石板石柱,那些石板形狀各異,他認識的沒見過的靈珠靈石數不勝數,又堆的十分平衡,正中間空出了一道深不見底的空間,讓整個陣法像是大型水井。
“好的。”沈萍風聽話地倒了酒收起酒杯。
謝橋彎在空上叩了一下,耀眼陣圖重新浮現,道道光束在深井內順着石板的折一直向下延伸,織成細密的網。
“又是一處材料不同的陣法,你知道這是什麼石頭嗎?”謝橋退開兩步問道。
沈萍風搖頭:“不知道。”
“嘖,沈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