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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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如此。”常靖玉頓時板起臉,不滿地糾正陸飲霜:“前輩此言差矣,正是因為師父與三位仙尊師叔情甚篤,才會尊重眾師叔個,希望他們即使身在高位也不會被門派束縛,師父的作風較之其他門派實在是很有人情味了。”陸飲霜心説你看,一涉及到付青霄就炸了吧。
“我出去一趟。”陸飲霜囑咐常靖玉,“你去睡吧。”
“前輩要去哪?我帶路吧。”常靖玉不放心。
“賞月。”陸飲霜一本正經的吐出兩字,“別跟來。”常靖玉扁了扁嘴,還是聽話的去洗漱了。
陸飲霜推門出去,遠山籠罩着一片靜怡,深淺層疊的暗藍起伏不定,夜空繁星明亮的好似觸手可及。
他想去崢嶸道上吹吹風,長林派掌門死有蹊蹺,他很簡單就帶常靖玉查了,但若付青霄真有問題,常靖玉還能像現在這般平靜嗎?
或者説,常靖玉去懷疑唯一相信的人,對他又真是好事嗎,揭穿長林派的真相是他一手促成,若是常靖玉怨他,他又需要去挽回嗎。
猶豫得太多,連陸飲霜都忍不住搖頭自嘲,修真境的空氣怕是有毒,連他都變得優柔寡斷起來,他何時開始在意一個道武仙門的小孩了。
“陸道友,崢嶸道確實險峻凌霄,但也不值得半夜蹲這一直看吧。”練驚虹探究地聲音突然響起。
陸飲霜身影一閃挪出數步,暗自懊惱自己竟然沒發現練驚虹什麼時候到的背後。
“不必太過警惕,來者是客,我又不會給你推下去。”練驚虹朗地開了句玩笑,往殿前空地的護欄上一坐,“常靖玉睡了?”
“是,在下也告辭。”陸飲霜略一抱拳,轉身要走。
一柄裹在暗紅絨布下的長刀毫無預兆的自他身後化現,練驚虹手腕一抬,刀尖架在了陸飲霜頸側。
“仙尊這是何意。”陸飲霜負手站定,鎮定依舊。
“閣下讓我覺很悉。”練驚虹苦惱地皺眉想了想,笑起來時出兩顆尖鋭的虎牙,“我一向憑直覺辦事,現在我覺得你有問題,我師侄看起來對你言聽計從,你使了什麼花招?”陸飲霜心説冤枉,我還想問你師侄使了什麼花招呢。
“呵,仙尊行事如此莽撞自我,倒讓在下大開眼界。”
“我就是隨心所,修真境人盡皆知不用你來嘲諷。”練驚虹不以為恥地承認了,站起來以長刀當半徑繞了個圈停在陸飲霜前方,“當着小輩的面我留你幾分面子,現在你是羊入虎口,識相的話最好老實代。”
“加之罪何患無辭。”陸飲霜沉下臉,他今天心情不算好,耐心也逐漸失。
“我不是在問罪。”練驚虹手腕一扭豎起刀背敲了敲陸飲霜的肩,忽然一個閃身近前,狐疑地盯着陸飲霜的眼睛看了起來。
陸飲霜眼中剎那間銀芒乍盛,他被嚇了一跳,後退兩步撞上護欄,右手聚起數枚冰錐。
他如今當然不是練驚虹的對手,但他應能把常靖玉喊起來,那練驚虹也會看在常靖玉的面子上不再糾纏他。
還沒等陸飲霜的算盤落實,常靖玉焦急地聲音已經傳來。
“前輩!師叔!快住手!”練驚虹被常靖玉這一喊,忽然想接通了什麼腦回路,收刀一頓地面,恍然道:“你是魔修。”冰錐咔嚓一聲摔碎了,匆匆趕到現場的常靖玉一個趔趄,想也沒想就維護道:“師叔莫要誤會,魔不魔修其次,前輩是好人啊!”
“我就説我的直覺可信。”練驚虹得意地翹着嘴角,“你在隱藏實力,我從前也認識一位這樣的魔修,如今見到你,難怪覺得悉。”陸飲霜:“……”有這麼暴的認親法嗎。
“陸道友受驚了。”練驚虹順手了常靖玉的腦袋,“師侄,這就是你的不對,既然早知道,告訴師叔又有何妨,難不成你以為我有門户之見。”
“師叔見諒,弟子只是一時沒想好説辭,絕不是有意欺瞞師叔。”常靖玉鬆了口氣,乖乖道歉。
“玩笑玩笑,別在意,既然都沒睡,不如去聊天吧。”練驚虹拍拍常靖玉的肩膀,暗中給陸飲霜一個不準拒絕的警告,帶兩人到後院涼亭閒坐。
陸飲霜心不在焉,練驚虹就挑起話頭問他,“我年少時被一位魔修所救,我那時也顛顛跟着他,你猜後來呢?”陸飲霜不想配合,但常靖玉眼中透出幾分好奇,他也不好毀了這個氣氛,就按標準結局猜道:“為救你死了?”練驚虹:“……”能不能祝我點好。
“前輩。”常靖玉乾咳一聲。
練驚虹託着下巴看向遙遠天際遊走的雲霧:“他留給我一柄長刀,像往常一樣出去買菜,然後再也沒回來。”常靖玉沒聽過練驚虹的故事,忍不住追問:“怎麼會不回來呢?師叔和他吵架了嗎,還是他出門遇到危險?師叔沒找過他嗎?”
“當然找過,但他走時我也只像你這麼大,沒有門派也沒有朋友,更沒有錢。”練驚虹輕描淡寫的説,她把刀重重擱在石桌上,“師侄啊,你比我幸運,要是哪天這位陸道友跑了,我會幫你抓。”陸飲霜眼角直:“我是為問道大會而來,身份也早告知常公子。”常靖玉附和道:“是啊,前輩十分坦率。”
“別誆了,我自問這雙眼睛還從未看錯過人。”練驚虹嗤笑道,“從蔚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