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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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靖繃緊了身子玉晃了晃腿,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低笑,又求饒道:“我錯了,前輩,硌得難受。”
“硌什麼。”陸飲霜下意識的説,他又沒穿甲冑。
常靖玉卻悶悶地透出點害羞來,翹着小腿扭捏道:“我不好意思説,快放我下來吧,前輩。”那聲前輩叫的要多軟有多軟,陸飲霜手一哆嗦,原地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常靖玉可能的意思,鬆手把他丟在地上,冷哼了一聲自己大步離開。
常靖玉沒站穩,坐倒在台階上哎呦一下,見陸飲霜無意回頭等他,只好快步跑着去追。
“前輩等我!是我不該胡言亂語冒犯,對不起!”常靖玉在山路上喊。
陸飲霜面沉如水,搐的嘴角暴了他內心的鬱悶,腳步越來越快,幸好這台階上沒人,否則他都想給常靖玉鑲進地裏阻止他丟自己的臉。
兩人一前一後距離逐漸拉近,還沒到山巔,那若隱若現的燈光中就有一道越來越明顯,陸飲霜眯起眼細看,然後緊急停住,把衣襟上的褶皺撫平,鬢邊落下的碎髮也掖回耳後,負手而立靜待來人。
“深更半夜,誰在我崢嶸道上撒……賽跑。”練驚虹裹着件臨時披上的桃紅斗篷,似乎連眉都是緊急畫的,一邊稍高,讓她顯得有些凌厲,挾着刺目紅光落在陸飲霜之上三個台階,在夜裏十分惹眼,看見氣吁吁追上來的常靖玉時又改了口風。
陸飲霜已經平靜了,他已經挽不回和常靖玉在崢嶸道上撒野的形象了。
“弟子見過澤淵仙尊師叔。”常靖玉這會兒倒沒什麼羞恥,大大方方的給練驚虹行禮,“沒提前向師叔通報,是弟子魯莽,請師叔見諒。”
“沒事,之前是我告訴你不用通報的。”練驚虹當然還記得在道武仙門的承諾,看向陸飲霜,“這位道友姓陸?我聽周珩説過。”陸飲霜禮儀俱全地拱手:“在下陸風雪,隨常公子冒昧深夜前來,打擾了。”
“那走吧,我記得我説過,規矩是對那些想來巴結權貴恨不得望塵而拜的無聊之人所設,人不用遵守。”練驚虹轉身邁了兩個台階,又提醒道。
陸飲霜:“……”好啊。
常靖玉在陸飲霜如刀的眼神下尷尬地摸摸鼻子:“呃,我忘了,真忘了。”他們終於不用再爬山,到了山頂陸飲霜才看清那座宏偉的澤淵殿全貌,與道武仙門內肅正殿規格差不多,原來練驚虹所謂的搬走,真的是把宮殿一起搬走。
“我們到的晚了,想必耽誤了師叔休息。”常靖玉歉然道。
練驚虹帶着兩人進殿,燈火通明的大殿內仙境般煙霧繚繞,聞言擺手:“沒有,我通宵。”陸飲霜覺得夜裏打擾一位姑娘有失禮數,就想等練驚虹譴人給他們安排住處暫別,明再談正事,結果跟着練驚虹走到殿上紗帳之後,看見屋內擺着張桌子,桌子上扔着十分奢侈的靈石雕成的麻將,桌邊還坐着兩女一男,其中一個仙境來源的女子正叼着煙桿,以一己之力把整個大殿的直辣眼睛。
另兩個陸飲霜認識,是周珩和她夫君。
“虹姐,這麼快就回來啦,咱們接着打。”那女子唰地出張牌扔出去,眼神一瞟,“哎,這不是道武仙門的小常公子嗎?”常靖玉規矩地行禮:“晚輩見過樓主。”
“我這師侄正經的很,怕是來説麻煩事的,你們沒趁我不在偷看吧。”練驚虹氣勢洶洶地衝過去丟下斗篷擼起袖子,轉頭對常靖玉道,“等我打完這圈,那邊桌上有瓜子花生茶水,你們隨便坐啊。”周珩見到來人是常靖玉,微微怔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算是招呼,接着打麻將。
饒是陸飲霜見多識廣,也不被眼前情景折服,常靖玉倒是乖巧地坐到角落,低聲道:“那位煙的前輩就是採菲樓主,是練師叔的好朋友,她擅長鑑定和配置毒物,對驗屍也十分通,各地執法堂和裁審院若有難定的奇案,都會請奈何樓的人出手,沒想到她也正好在這。”陸飲霜按了按眉心,含糊地應了,被嗆得低咳兩聲,想要出去等,又覺得現在出去不太禮貌,好像他嫌棄人家似的。
陸飲霜坐立不安的待了兩刻鐘,常靖玉的乾坤袋空間裏裝了棺材就有點擠,他把幾樣小件東西拿出來整理,付青霄給的食盒已經空了,常靖玉打算留下布袋還回去,疊上時忽然發現襯布底下有什麼暗痕跡,下意識的翻開摸了一下,看向陸飲霜。
“是血。”陸飲霜肯定道。
常靖玉愣了愣,臉頓時難看起來:“袋子上怎會留下血跡……莫非師父內傷還沒好嗎?他是壓着傷勢為我準備這盒糕點嗎?”陸飲霜也不知付青霄是什麼意思,強壓傷勢是一定的,但也許是他太冷漠,實在是看不懂,帶傷做飯倒也不必如此。
常靖玉又陷入一輪新的情緒風暴,陸飲霜慨自己這一天為常靖玉磨破了嘴皮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十分無奈。
這時練驚虹終於打完一圈,採菲樓主稀里嘩啦的洗牌,她着脖子過來:“有什麼事啊,要是想説什麼最近的魔修還是叛徒或者北海,我這不理俗事,鏡花水月你們要是有用,也不急在一時。”常靖玉勉強換回心思,不想讓練驚虹看出來,就搖頭道:“鏡花水月還是還給師叔吧,有周珩前輩在,也能幫您還原鏡子,等後若有需要,我會再來向師叔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