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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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悶不樂地哼了一聲,從乾坤袋裏掏出個沉重的手提箱子,沈萍風練的接住打開當起了人形支架,他在箱格里挑挑揀揀拿出瓶褐藥水,再抬頭時已經絲毫不見剛才的陰沉,成竹在地得意道:“常公子,我們從‘有辦法醫治嗎’那裏重新開始,我的答案是有。”常靖玉攥了下拳,最終還是壓下不悦,低聲道:“晚輩從未懷疑謝尊主有架海擎天之能。”
“噓,別誇這麼高,萬一被我們帝尊聽見可是危險。”謝橋豎起食指比了個噤聲,把藥瓶遞給陸飲霜。
常靖玉斷斷續續的瞄了謝橋幾眼,若説看陸飲霜戴着差不多的單片鏡他只覺得更顯氣質理清淡,但謝橋卻充滿危險使人警惕。
陸飲霜拿起藥瓶喝了,對謝橋揮揮手:“你快去掃地吧。”
“放心,這絕對是個完美現場。”謝橋招呼沈萍風跟上,直奔凌山海的屍體。
常靖玉抿了下嘴,心情低落道:“前輩,謝尊主似乎對我有些不滿。”
“他是對道武仙門不滿,不是針對你。”陸飲霜解釋,他轉着瓶子看了看標籤,然後突然頓住。
常靖玉見他臉發青,也不糾結謝橋的態度了,連忙關心道:“你怎麼了?”
“嘖,謝橋。”陸飲霜咬牙低罵了一句,口中一股又腥又酸的藥味,噁心上喉嚨,閃身衝進樹林乾嘔。
常靖玉撿起地上的瓶子一看,上面寫着“黃泉獄河水腐屍版”。
一聽就不是什麼乾淨東西。
他猶豫了片刻,還是走到忙着的謝橋旁邊,謝橋正模仿了個出拳角度,然後掐着凌山海的手腕敲碎了他的指骨,常靖玉看得眼角直跳,硬着頭皮請教道:“敢問謝尊主,這個是傷藥嗎?”
“不是。”謝橋坦率承認,一伸手,沈萍風就默契的遞給他一罐血和刷子,“那是用含有天然劇毒的河水浸泡腐屍煉製,連劍氣都能腐蝕,用來以毒攻毒最好,瀚海劍不易解開是真的,以他的情況除非請極星閣主出手,否則只能一味強壓,與其時刻擔憂傷勢爆發,不如換個相對好清除的毒傷。”常靖玉聽得大腦顫抖,他心説你們臨淵宮作風都這麼狂放的嗎,一個敢當眾給帝尊下毒,一個敢不看説明就直接喝。
“常公子應該不介意耗費靈力為朋友療傷吧。”謝橋拿着刷子一下一下磕着灌沿,眼下的淚痣像沾上的血。
“當然,我會盡全力幫忙。”常靖玉肅聲答應,轉身離開去找陸飲霜。
沈萍風無奈地伸手把謝橋垂落下來的髮梢重新回背後,讓他能專心給屍體偽造傷勢,輕聲提醒他道:“你不是有解藥嗎,也別做的太過分吧。”
“過分嗎?帝尊連玄荒劍都給了他,常靖玉若是真心付出,趁此機會讓他表現一下豈不正好,修真境的正道口腹劍的防不勝防,我再有十個破曉鏡也看不穿人心。”謝橋冷着臉道,“再説我好歹認識帝尊幾百年了,他信得過我。”沈萍風一向是願意配合他的,既然謝橋有數,沈萍風也就此打住,拿着散靈粉去清理陸飲霜留下的劍氣。
另一邊樹林裏,陸飲霜調息了半晌,也算明白了謝橋的用意,常靖玉踩着落葉過來,坐到他身邊抱着膝蓋。
“等回城裏,先解決前輩中的毒吧,也好讓謝尊主多信任我一點。”常靖玉道。
“你大可不必管他。”陸飲霜倒豁達的很,“你又不想拜入臨淵宮。”常靖玉忍不住托腮憂愁地嘆氣,他當然是有自私的理由,想讓陸飲霜的下屬同樣也能認同他,但他是道武仙門的人,實力平平,仔細想來當真缺乏本錢。
況且他連真心都不敢對陸飲霜直説。
陸飲霜暗忖這小子莫非是到了多愁善的年紀,起身撫平衣褶折返回去。
謝橋和沈萍風已經清掃完了戰場,謝橋最後回到凌山海屍體邊,隨手掐了兩個訣,將溯影迴夢的光暈沒入凌山海眉心,他緩緩抬高手指,無形的引力漸漸將一團鼓動的光球從凌山海眉心拖出,封入玉簡。
“我們先走。”陸飲霜見謝橋已經完成術法,凝出冰劍道。
“不等他們嗎?”常靖玉問。
“謝橋會等飛回來接他。”陸飲霜深知好友做派,率先御劍離開。
北海城中比他們離開時混亂了一倍不止,常靖玉在街上聽説了數個版本的消息,説凌旭輝終於被那大放厥詞的人砍了,還有説凌山海是因為凌皓宇作孽而遭了報復,人們以驚人的速度以訛傳訛,都等着凌家給出個説法。
此時的凌旭輝正在醫館躺着,凌家沒了凌山海,繼承人就是凌旭輝,剩下的屬下不論是知情心腹或是一無所知,都不約而同沒有出聲。
凌家的管家老淚縱橫的站在牀邊:“二少爺啊,您這麼多年終於肯回家了,還沒跟老爺好好説説話,怎麼就發生這種事啊!”凌旭輝放空了腦子,任由管家哀嚎也不聲不響,一副受了天大打擊的模樣。
“凌總管,請節哀。”夜忱努力擺出了遺憾惋惜的神情來,“師兄目睹凌家主身亡,已是深受刺,現在需要休息,我們會盡快向執法堂説明緣由,協助執法堂早找到幕後黑手,為家主報仇雪恨,此時還是勞煩總管安撫貴府眾人了。”
“唉,我真是糊塗了,二少爺還受着傷呢,我這就回府去,晚點讓廚房送午膳過來。”管家蹭着眼淚,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凌旭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