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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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靖玉也不知這番洗腦到底是好是壞,但至少眾人不再敵視魔修,也讓臨淵宮好辦事不少。
“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去北海?”常靖玉邊走邊問,“明。”陸飲霜略一思索,“我有個計劃,還有細節需要和凌旭輝詳談。”常靖玉點點頭,看着街角的牌子,忽然想起來道:“上次訂做的衣裳還沒取,正好順路,前輩等一下吧。”陸飲霜在原地站了片刻,常靖玉兩手空空的回來,嘴角翹着輕快的弧度,“回去再看吧,就當給前輩一個驚喜。”
“不是驚嚇我就知足了。”陸飲霜下意識的摸摸腦後,雖然已經換了一條髮帶,但他還是擔心常靖玉套藍的綠的,和道武仙門一個風味。
常靖玉笑而不語,健步如飛。
回聯絡據點時天已晚,凌旭輝終於出現在了別的地方,才兩天時間,他看起來就清瘦不少,花花公子得過且過的氣質被磨的乾淨。
院內夕陽透過陣法顯得波光粼粼,陸飲霜耐心的等夜忱縱陣法替凌旭輝化消最後的餘毒,這才道:“去議事廳,我有話要説。”
“嗯。”凌旭輝應了一聲,端起茶杯漱去口中血腥,和夜忱先去地下密室。
常靖玉想跟上,陸飲霜抬手攔住他:“你去休息,計劃我稍後會通知你。”
“我不累。”常靖玉不甘道,陸飲霜帶他出去散步透風,回來又讓他去睡覺,簡直和照顧小孩子一樣。
“那就收拾行李去吧,把我房間那件披風洗了。”陸飲霜輕描淡寫的繞過常靖玉,把他支去幹活。
常靖玉這下站在了人生的岔路口,在商討正事和陸飲霜的披風之中搖擺了片刻,對陸飲霜的背影喊道:“那前輩可不能瞞我!”陸飲霜擺擺手,進入議事廳,順手關嚴了門。
沒有常靖玉在場,陸飲霜收斂了輕淡的笑意,夜忱替陸飲霜規矩地拉開椅子,垂首立在一側。
翹着腿的凌旭輝莫名覺得氣氛過於正式,不自在地抓了把頭髮,乾咳一聲把腿放下。
“坐吧。”陸飲霜抬腕示意夜忱,然後開門見山道,“凌少爺,敢賭命嗎?”
…
…
常靖玉放輕腳步開門進了陸飲霜的房間,環視一圈與他那間格局並無不同,只是稍顯凌亂。
桌上散落着幾本書,佔據半面牆的書架上從竹簡到玉簡一應俱全,大半都被翻動過,窗台散落着晶瑩的冰粒和十幾張空着的信封,地下沒有窗户,牆上是光暈柔和的晶石板,但看得久了還是令人眼花。
陸飲霜所説的披風掛在牀頭,常靖玉走過去,牀上被褥整齊,本沒有睡過人的痕跡,灰的披風袖口染了茶漬,他把衣裳拿起來,若有似無的冷冽香氣讓他心神一晃。
這兩天陸飲霜到底忙到什麼程度,才會連茶水都失手打翻。
常靖玉暗自嘆了口氣,把桌上的書重新拿回書架擺好,去洗乾淨披風,給陸飲霜換了新茶,聽話地回了自己房間躺下休息。
翌一早,常靖玉洗漱完畢直接去找陸飲霜,他在門前稍做試探,陸飲霜確實在房內,便輕輕推了下門,沒鎖。
細微的響聲傳出,常靖玉看見陸飲霜正靠着椅背撐着額角小憩,桌面上鋪着兩張劃了筆跡的地形圖。
他頓時有些後悔來的不是時候,陸飲霜卻已經醒了,了眼睛吐了口氣。
“坐。”陸飲霜順手倒了杯茶推過去。
“你不再睡會兒嗎?”常靖玉擔憂道。
“不用。”陸飲霜無所謂的説,“巳時有一艘懸舟會在城外起航,煌明已打點完畢,我們可直接前往北海。”常靖玉望了一眼漏刻,還有些時間。
“那凌旭輝他們呢?”
“我讓凌旭輝留傳音給凌山海。”陸飲霜頓了頓,繼續道,“他願意用鑰匙和自己的命作為條件,換凌山海救治凌虹霓,然後光明正大回去北海。”常靖玉端着茶杯的手一抖:“前輩……這未免將凌旭輝兄妹置於危險之中。”
“你我難道不危險嗎?”陸飲霜反問,“他們早就無法置身事外,這點你也清楚。”
“話雖如此,唉。”常靖玉蹙着眉,擱下茶杯道,“凌旭輝也同意了,看來他已有賭命的覺悟。”
“放心,我會看住他們。”陸飲霜出一絲自信的笑容,把地圖捲起來拍了拍手,“沿途都已安排好了人手監視保護,若是真讓他們搭上命,臨淵宮顏面何在。”常靖玉實在沒辦法懷疑陸飲霜的從容,無奈地搖搖頭:“昨晚前輩就算不支開我,我也不會反對前輩的計劃。”陸飲霜站起來,對常靖玉勾勾手指:“衣裳拿來。”常靖玉沒了搞什麼驚喜的心思,乖乖把取回來的衣裳遞了一套給陸飲霜。
不是什麼誇張的道武仙門清新,純黑的衣料上繡着暗銀的紋樣,在光線下才顯出一點繁複的痕跡。
陸飲霜還算滿意,去洗漱更衣前在浴間門口停了停,道:“你當然不會反對我,但若真有萬一,我不會後悔,更不會因此自責愧疚,我見慣了任何可能的犧牲……但你呢?”常靖玉愣在當場,半晌才被浴間內的水聲的回過神。
他摩挲着茶杯,笑意從眼底一直漫到臉上,最後乾脆笑了起來。
他也慢騰騰的起身,在角落的木架上拿了巾,在陸飲霜換好衣裳推門時遞過去,看着那張蒼白淡漠的臉,常靖玉暗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