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道玄真人入的是淫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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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失去了生命,但是在他的臉上卻看不到痛苦,似乎死亡,對他來説並不是多重要的事情。
第一個發現他們的是嗅着氣味而來的大黃,這條活的快成了的老狗,聞到十年前那個手藝絕佳,讓自己偷吃不知多少次骨頭的小弟子的氣息,也想起了猴子小灰這個無聊歲月裏調皮的玩伴。
只是當它小跑着走近時,腳步忽然慢了下來,目光越過鬼厲和小灰,落到了田不易的遺體上。
他沒有預想中的狂吠與長嚎,僅是圍着主人鑽了幾圈,便趴在了他的身前,緊緊盯着田不易,似乎期待着他突然醒來一樣。
而第二個發現的,便是從夢中驚醒的蘇茹了。
昨夜不知怎的,她一晚上沒有睡好,心中時不時傳來驚悸,一覺醒來,不知不覺便走到了這邊。
不知為何,越接近這裏她心中越是發緊,直到她看見那個跪伏在守靜堂前,很像自己當年的小弟子的身影,以及……身邊躺着的那人。
「你是……小凡?」
「是……弟子,師……娘」鬼厲的頭伏的更低了,聲音中也帶着嘶啞。
她悽然一笑「你不必如此,且起來説話」
「弟子罪該萬死……沒能保護師父,讓師父……」鬼厲仍然不敢抬頭,彷彿失去了抬頭去接蘇茹目光的勇氣,只顫聲從口中擠出一個個字音。
「你起來吧……你不起來,如何告訴我……這一切的經過呢」在他的記憶中,從未聽過師孃這般空而無助的聲音,而這個發現,也只能加劇他的痛苦。……青雲山,大竹峯,後山竹林。
蘇茹一身白衣,權當喪服,面上無悲無喜,身前是新挖出的一個坑,和躺在其中的田不易。
那晚發生的事情,她從弟子鬼厲……或者説張小凡口中得知了,他們三人與入魔的道玄真人鬥法,田不易被道玄以法控制,無奈之下陸雪琪只得親手幫他解。
她並不想去怪罪陸雪琪,也不怪徒兒,那該怪誰呢?道玄真人嗎?
可是,落得如今的境地,真就是那位掌教真人之願嗎?就像那田不易和陸雪琪猶豫不決的理由,他也是為了青雲門,為了天下蒼生身而出,才落到入魔的境地啊。
想來想去,除了莫名的嘆蒼天造化人,倒也生出些解之意,不如了此殘生,隨不易去了吧。
「師妹,你一定是在想什麼傻事吧?」一個清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蘇茹回頭看去,果然是小竹峯的首座水月。
在蘇茹出嫁到大竹峯之前,也曾是小竹峯的弟子,和師姐水月最為要好,當初關於誅仙劍的秘密,也是她們一起偶然得知。
被她看到這一幕,能猜到自己的想法,也不奇怪,蘇茹淡然的笑了笑,明明是悽楚的場景,生死相隔的斷腸人,卻生出些融雪回的美。
「不然……又當如何?」水月並未急於回答她的反問,而是蓮步輕移,坐到了她的身側。
蘇茹瓊鼻輕嗅,似乎聞到些水月身上傳來的異香,師姐平裏身上除了皂角和體香,哪裏會有這種凡俗女子薰香的情趣了?
帶着疑惑,她扭頭看向水月,卻見水月鵝蛋臉上掛着神秘莫測的笑意,手中舉起一個怪模怪樣的東西對準她。
只見師姐纖手握住那怪物事的把柄,食指勾動機關,那對準自己的短管便冒起火光,鐵質的彈丸連珠炮似得出。
蘇茹還沒回過神來,便被打成了篩子,倒在血泊中隨田不易一起走了……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蘇茹只覺得被什麼東西強行打入識海,昏昏沉沉間又聽到了師姐水月的聲音。
「師妹,你怎能如此自私?」
「我……自私?」蘇茹繡眉微皺。
「我素來瞧不上田不易,但也不得不説他有幾分膽識和擔當,原捨身與入魔的道玄相鬥,捍衞青雲,而你在他身故之後,不思完他夙願,只求一了百了,不是自私是怎的?更何況,你蘇茹也是青雲弟子啊,還是師父當年最寵愛的徒兒」水月眸中隱隱散着古怪的紅光,口中義正嚴詞的聲討着『自私』的師妹蘇茹,一邊説着,手中扣動機關不停,那短管中像是打出了無形的炮彈,每當她扣動一下,蘇茹的身體便隨之微震。
「那……那我該如何」蘇茹再次問出了這個問題,足見她心中的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