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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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兒在做作業,加上謝臨君親自課外輔導,成績雖然談不上突飛猛進,至少不會再在班裏墊底了。
謝臨君嘆了口氣,“聽不聽了?”
“這不是我聽就能聽得懂的,”江路説,“你明白嗎?”
“不明白。”謝臨君説。
“你們學霸肯定不明白,”江路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謝臨君看過來的時候他又連忙放下了杯子,湊到桌子旁認真地看着紙面,想了會兒,小聲補上一句,“就像我要喝茶你給我遞試卷一樣,完全對不上電波。”坐在兩人前座的女孩兒聽見兩人的對話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抬起頭來衝着江路和謝臨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低下頭繼續看書了。
謝臨君無奈地嘆了口氣,把試卷和草稿紙收好,又給江路喊了杯茶。
江路大概很喜歡帶味兒的東西,喝的時候總會輕輕地眯起眼睛,滿足的表情不大明顯,微微揚起的嘴角也很快就被壓下去,像只午後在沙發上曬着太陽的,渾身上下都散發着舒適慵懶的勁兒。
空氣裏那股甜味兒和茶吧裏輕柔的音樂實在催眠,江路強撐着聽謝臨君講了快一個小時的題以後腦子裏已經成了一團漿糊了,他砸吧砸吧嘴,把冰涼的茶貼在了臉上,靠在沙發靠背上説:“下次換個地兒行麼?”
“嗯。”謝臨君應了一聲。
江路腦子不算笨,就是基礎沒打好,謝臨君給他猛補了一段時間的上學期課程後,江路成績已經有了明顯的提高了,但問起他的時候他總是那句“不懂”
“不明白”隨便糊人,好在謝臨君是知道江路真的有在努力的,若是換了旁人,八成得被他氣死。
兩個人打算出去吃個午飯,回來再挑個舒適的地方窩一下午,聽聽英語什麼的,反正和謝臨君呆一塊兒江路就沒想過能開小差。他們一起待到了晚飯前,冉秋妤快回家的時間才分開。
江路直接回了家,夏季晝長夜短,天空還是亮堂堂的一片,他只開了客廳的燈,隨後便窩在沙發上,半眯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腦子裏一片空白,進入了最放鬆的狀態,就這樣慢慢睡了過去。
他時常做夢,大概是心底揣着的事兒太多,一旦陷入夢境之中,那些污濁泥濘的病毒一樣傳播着他們瘋狂的人便一一冒了出來。
小時候的謝臨君板着一張臉,從書包裏出鐵尺打向正在和別人頭挨頭換遊戲卡片的自己的場景,還有在醫院裏的媽媽和那年綁架他和外公外婆的那些走投無路的人湊在一塊兒,面無表情地看着自己。
所有的記憶走馬燈似的回溯在腦內,不管江路的意念在他眼前盡情播放着,江路以第三視角看着這一切事情的原委,一切故事的發生,奇怪的之前那種沉重的覺正在逐漸減輕。
他是活着的,活生生的存在於這個世界裏,夢裏那些已經死去的人臉都是青白的,只有他帶着濃烈的彩,掙扎在一片晦暗之間。
江路睜開了眼睛,天已經黑了下來,放在桌上的手機收到了幾條垃圾短信,江路拿起手機一一刪除,慢條斯理地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除了客廳以外所有的房間都是漆黑的,彷彿有什麼東西站在那裏,怨毒地望了過來,江路繃緊了脊背,站起來去將所有房間的燈都打開了,直到整個房子明亮一片他才鬆了口氣。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下了雨,雨水急得連傘都遮擋不全,江路走到教室裏的時候褲腿和鞋子都濕了大半,也沒有換的,他只能用紙隨便擦了擦褲子後便坐在了位置上,學習委員來收作業,江路把作業遞過去後老師也踏進了教室裏。
第一節課的上課鈴在雨聲中緩緩響起,江路抬起頭看着老師,同時也看見了自己前方空蕩蕩的座位。
安葵還沒有來。
江路愣了下,莫名想起了不久前用手指捏起蒸餃放進嘴裏,狠狠咬下的安葵。
那天的陽光灑在她的睫上,留下一片陰影,她轉身走進巷子裏的時候眼神似乎往外瞥了一眼,江路沒有看得太仔細就被謝臨君拉進了店裏。
安葵直到第二節課快下課的時候才進了教室,大概是淋着雨來的,她渾身上下都濕透了,髮梢還往下滴着水,濕漉漉的頭髮緊緊貼在後頸處,她沒有理會講台上的老師,徑直走進了教室,將書包用力摔在課桌上,人也重重地坐下去,椅子在地面上摩擦出刺耳的聲音。
“安葵!”老師在台上指着安葵,説了一長串,見安葵並沒有多少反應後乾脆指着門外,“你給我滾出去!”安葵總算有了反應,她站起來,把書包拉開,從裏面扒拉出那些被雨水淋濕的書本胡亂進課桌裏,然後從書包底部找到了那個被壓得癟癟的麪包,一邊扯開包裝袋一邊站到了教室外。
周遭議論紛紛,江路皺起眉,了眼睛。
應該不是看錯了。
安葵後頸上有一個吻痕。
第28章番。
第二節課下課鈴聲響起的時候,屋外的雨完全停了下來。
老師收起課本,走出教室在門口訓了會兒安葵才離去,下樓去做完課間回來的人們都在小聲議論着她,江路皺着眉,看着老師走後一步步走進來的安葵。
麪包已經吃完了,包裝袋進教室的時候順手成一團進了校服口袋裏,她像是累極了,走到教室末尾的垃圾桶裏去丟個垃圾的力氣都沒有,徑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