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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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的我只有十六歲，而她早已是為人婦為人母。

那時的我曾無數次的幻想過李老師的黑夾克，幻想過她厚實的牛仔褲下那兩片飽滿而圓鼓的。

十六歲的我願意為李老師盡人亡，只奢望能得到您哪怕一次的合。

那個時候李老師身上的味道我還記得。那是一種澹澹的並不刺的皂角味，我覺得這種皂角味十分甜，就在她路過我的課桌時，那一股軟酥酥的香風被她的雙腿帶來，讓我的心一下子飛到了九霄雲外。

那個時候，我會覺得褲襠裏躁動不安，總想着從後面貼着她的股抱上一小會兒。

看着李老師如今出現在這裏，我的心動而失落。

我説:“這冊子裏的人現在都在這裏嗎?”齊經理想了想説:“沒有，有一部分在，大部分人都是要電話通知她們。這些人都是兼職。我們這裏的正式工是那些有編號的技師。怎麼，你相中哪個了?”我不好意思吐出我跟老師的關係。但是在看到老師的那一刻，我的內心還是無比興奮和幸福的。

我説:“這些兼職一次能掙多少錢?”她説:“不一定。這需要你和她們自己談。我們只是提供場地，收一箇中介費而已。”我點點頭，心裏有了底。我故意從末尾翻到前面，又從前面翻到末尾，擺出一副都還行，都還差不多的表情。

“怎麼?這些都沒有滿意的?”我説:“有幾個。不過這麼晚了。她們能來嗎?”齊經理説:“這就要看你能給多少了。給的多，人家幹嘛不來?”我説:“也是啊。那我從這些人裏面挑一個吧。”其實，我早就將李老師那一頁按住了。隨時能翻到她。

“就她吧。多少錢?”我有些忐忑的指着自己的老師問她。

齊經理接過相片，然後從手機裏一個軟件翻找什麼。

找了半天説:“這個女人是新來的。今年48歲。我看看，好像是600一晚。她沒有快餐服務，一般都是晚上有時間。”600啊?老師要價也太便宜了。這麼多年了，不知道她還認不認得我了。

不過，我肯定認得她。

因為我曾經發生過一次尷尬的糗事，她可能忘了我，但是絕對不會忘了那件發生在我身上的事。

我心想，如果她認不出我，我也能讓她迅速記起我是誰來。

“你確定要這個阿姨啊?你口味可有點重。”我此時心裏盪萬分，哪裏還在乎她諷刺我什麼。

我笑笑説:“鹹而不膩，酸甜適中。快啊，打電話吧。”齊經理看看我説:“你到底看上她哪一點了?新人的活不一定好啊。”我説:“知道。新人好啊，玩過的人少，乾淨。”她説:“這可不一定。她在我們這裏是新人，在別的地方説不定幹了好幾十年了。再説了，你今晚不是要找個漂亮的嗎?這個阿姨漂亮?”我心裏暗暗罵了她一句。幹你媽的好幾十年，這是我的化學老師啊，你懂個啊。

我有些不耐煩，連連催促説:趕緊安排吧，今晚我就要她了，覺比什麼都強。

她見我一再堅持，就找出電話號碼，當着我的面打過去。

電話接通了，話筒那邊傳來那個令我心裏躁動的聲音。

十年未見，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她還是以前那個老師嗎?或許早就成了一個蕩婦?

哪怕是她早就成了萬人捅的蕩婦，我也想跟她敍敍舊，彌補初中戀師的遺憾。

“她一會兒就來。”我説:“好吧，看來住的近啊。”齊經理説:“打車唄，反正這一切都算在顧客身上。”我笑笑，覺得無所謂，別説是打車，就是此刻讓老師坐飛機從外國飛到我身邊，我都樂意支付她的一切費用。

我在走廊上來回踱步，每一步都覺得十分忐忑。

我開了個房間，十分不安的等待李老師的駕臨。

咚咚咚——我的房門敲響了，齊經理早跟我説過，一旦人來了之後，她就會安排到我房間。

開門的那一刻，我的一顆心彷佛要跳了出來。

“你好，請問是你叫的服務嗎?”眼前站着一個紅衣白褲的女人。我看到她的第一眼，我整個人都變得酥軟了下來。不會錯的，眼前這個人真的就是李美娥。

我站在門口看着她，點點頭。

她看着我也愣了愣，微微皺着眉頭。似乎在回憶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