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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靜宜僅僅思考了片刻,立刻同意了我的情況分析和各自的對策。
我隨即扭轉方向盤,沿着石壁開到了山的入口附近。下車後,繞到了車後,將車後箱裏裝了攝影器材的大揹包提了出來,背在了背後。他們若是為了車,要將車搶走的話,這攝影器材我可沒打算讓他們一塊給拿走。而周靜宜則取了存放部分乾糧、飲水、野外生存必須品的兩個小揹包。車沒了,有這些補給品,她和我能在野外堅持很長時間。當然,如果對方是想抓人或者殺人而進入內搜索的話,我和周靜宜自然會殺他們一個回馬槍,破壞他們的吉普車,然後帶着這些東西繼續開車跑路。
聽到遠處吉普車的發動機聲音逐漸接近,我和周靜宜立刻朝着和「雨棚營地」反方向的另一邊跑去。
跑了百十米遠,我發現了石壁附近有幾塊突兀的大岩石,隨即拉着周靜宜藏身到了岩石之後。從這裏,我和她能夠隱蔽身形,同時還能觀察到口那邊的具體情況。
又過了幾分鐘,吉普車「順利」的發現了我們拋棄在口,而且車燈大開的越野車。停下車子後,吉普車上下來了四個人,圍着越野車轉了一圈。接着,我和周靜宜發覺我們失算了。那些人既沒有開走我們的車後轉身離開,也沒有立刻進「追擊、搜索」我們,而是就那樣呆在原地,拿着通話設備開始了聯絡……
「怎幺辦?他們好像沒有上當?我們是不是借這個機會跑遠點?」周靜宜並未責怪我分析判斷失誤,只是建議我們應該跑遠一些。
我一邊觀察着對方的情況,同時思考了一下,搖頭否決了她的建議。「不行,如果他們沒有開車返回的話,我們徒步逃亡肯定會被他們的汽車輪子給追上的。
而且我不認為他們識破了我們的計劃!因為如果他們判斷我們沒有進山的話,應該立刻開車,或者分散人員就近開始對我們進行搜索。但他們沒有這樣做,這説明他們應該還是認為我們逃進了山。現在通話聯繫,可能是在呼叫他們同夥,或者詢問他們的首領要不要繼續進追擊我們才對。」周靜宜想了想,覺得我分析的有道理。「那我們現在該怎幺做,繼續留在這裏觀察情況?」我點了點頭道。「沒錯了,要不能確定他們徹底放棄追擊而離開,我們就不能安心的徒步逃離,因為無論我們怎幺逃,他們都能開着車找到並追上我們。而只要他們認為我們進了山,就算他們有後援過來,他們總是要安排人進探索的,那個時候,外面即便有人留守,人也不會多,而且警惕也不會高。我們依舊有機會設法取車逃走。別忘了,我們也有槍,偷襲的話,我有把握在短時間內幹掉他們幾個人,引他們的注意,給你製造機會上車逃跑的。」
「別胡説,什幺給我製造機會!要走一起走。」周靜宜意識到我將她的安危置於自已之上後,顯然有些動,朝我身邊貼的更緊了,一邊小聲責備起了我。
我伸手攬住了周靜宜的肩膀,半開玩笑,同時也透了我此刻心裏真實的想法。「你現在是我的女人了,我這個人沒什幺本事。但有一點是肯定的,我絕不會讓我的女人死在我前頭的。」
「呸、呸、呸,你這個烏鴉嘴,淨説些不吉利的話。這次過來,我可是給三清上了高香的,他們肯定會保佑我們逢凶化吉,平安無事的!」周靜宜嘴上這幺説,卻把頭埋進了我的懷裏。
吉普車上的人通信完畢後,依舊沒有采取更多的行動。其中兩個人套上了雨披,站到了山的口擔當起了警戒,而另外的兩個,則留在兩輛車旁,拿着武器,談了起來。
距離太遠,我聽不清他們談的內容。不過那兩個在山口警戒的人員卻證實了我的推斷。他們應該確實認為我和周靜宜逃進山了。否則他們完全沒必要在口警戒的必要。
觀察了一會,吉普車上的人員沒有其他的舉動,我隨即和周靜宜商量了一下,決定輪睡覺休息,換班監視。周靜宜之前在車上小睡了一會,此刻神頗好,我便在她的強迫下,閉上眼睛,養神睡眠。雖然雨下的很大,但我們藏身的岩石形狀很好,傾斜的頂部遮擋了相當部分的雨水,因為這個原因,只有很少的雨滴能夠落到我的上半身,出來時,我們也隨手扯一件雨披,此刻蓋在我和周靜宜的身上,鼻腔內聞着周靜宜身上那種若有若無的女兒體香,身體受着她的體温,我不知不覺的,居然進入了深度的睡眠。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覺嘴被柔軟的物體貼住了,慌忙睜開了雙眼。結果是周靜宜在抱着我的頭和我接吻,一雙美麗的大眼睛正凝視着我的雙眼,見我睜開後,周靜宜挪開了嘴,伸手在嘴巴前用食指和拇指觸碰了一下,我意識到,這是讓我小聲説話的意思。
「怎幺突然親我?」我壓低了聲音問道。
「叫你起牀,怕你被吵醒的時候嚷嚷,所以先把你嘴給堵上。」周靜宜抿着嘴小聲解釋着她之前的行為。
我微笑着搖了搖頭,現在的我,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女人了,有時候成穩重的可怕,可有時候,卻有着近似於小孩子一般天馬行空似的思維。
「別搖頭了,快看,口那邊好像來了個大人物。」周靜宜一邊説,一邊用手把我的臉轉移到了口那邊的方向。我的視線隨即轉移到了百餘米外的山口。一看之下,我心裏頭立刻沉了下去……
此刻的山口附近燈火通明!車、除了我和周靜宜遺棄在口的越野車和追蹤而來的吉普外,肖天等人的那三輛和那些武裝分子的另外四輛車都出現了。
人,整整一大票,除了已經被武力控制住了的劉晉等人外,車輛四周密密麻麻的站了起碼五、六十號。
看到這個情況,我扭過頭來有些不可思議的望着周靜宜道。「他們的人全都過來了。你怎幺不早點醒我?」
「你不是説,監視他們的行動,等他們準備做出具體行動之後再考慮我們應該採取的對策幺?」周靜宜聽到我的語氣中有責備的意思,立刻垮下了臉,朝我撅起嘴嘟囔起來。
「可他們的人全都到這裏了,這幺多人,就算進去搜索,在外面留守的人起碼也有十幾二十個,這讓我們怎幺車開溜啊。這種情況只有先考慮步行逃離,能走多遠走多遠了。你發現情況不對,應該早些把我醒。現在好了,他們人多眼雜,我們兩個現在想要轉身跑路,都很可能會被人發現的。」我連忙解釋。
周靜宜眼睛瞪的溜圓,死死的盯了我片刻,把頭一扭,嘀咕着:「我就知道,你們這些男人靠不住,我明明都是按照你説的去做的,結果……「聲音中帶着委屈。
我一慌,連忙將她摟在了懷裏,也不管她願意不願意,先狠狠的和她親了個嘴,親完了,把嘴湊到了她的耳邊道。「好了、好了,我的寶貝兒沒錯,都是照我説的做的。是我錯了,我不對。」周靜宜扭過頭,狠了我一眼後,小心的伸手指了指口的方向説。「少跟我賣乖,你看那邊,那個人派頭好大,應該是他們的頭頭。」聽到周靜宜如此説,我測過臉方才注意到了她所指的那個「頭頭、大人物」!
正如周靜宜所説,此刻人羣中有一個人格外的引人注目。因為在口聚集的人員十有八九都穿着適合運動的諸如彩服、運動裝或者工作裝之類的服裝,只有一個人穿了一身白的男士立領長衫,在人羣之中顯得卓爾不羣。不僅如此,其他的人或者攏着雨披、或者乾脆淋雨。就只有他,站在哪裏,旁邊還有一個穿着運動衫的人專門拿着傘替他遮雨。
確認了這點後,我也就不奇怪為什幺周靜宜會認為他是「大人物」了。因為遠遠望去,此人倒像極了電視新聞中,那些外出視察由隨從人員負責打傘的黨政領導幹部,而且還是絕對的腐敗分子型的。其行為做派,比之在坑道中出現過的李老闆的父親都還有過之而無不及。哪位李委員雖然被人所簇擁,但舉止和態度上,對隨同人員頗為隨和。並無太多大領導的架子,而現在這位,手背在背後,昂首,態度冷漠的聽着周圍的那些武裝分子在他身邊畢恭畢敬的進行着請示彙報。
看着這個人,我會在不知不覺當中聯想到王烈!至於原因,我也説不清楚。
或者是他此刻那種不可一世,唯我獨尊般的姿態從某些方面同王烈身上的那種自負,有異曲同工之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