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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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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賀強終於聽出了我話語中的挖苦語氣。不過或者是因為他確實覺到有些對不住我和強子,又因為他的目的終究是達成了的原因,並未對我嘲諷的意思出不滿。反倒是紅着臉告之了我他如今的身份。

「勉強算是吧,路太太給了我個安保部主任的職務。一塊下去的兄弟也都跟着一起進了安保部。不過我知道路太太其實最看重的是你了,不過你拒絕了。這職務才落到了我的頭上,嚴平啊……我就不明白了。那破編輯部有啥好待的?你對路太太有救命之恩,進了萬美集團有她老人家照着,不比當個窮編輯強?」路昭惠確實向我提出過讓我離開編輯部進入萬美集團的要求,而且給我開出了不菲的年薪和誘人的職位。但我出於某種虛幻的自尊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她的邀請。我很清楚,路昭惠如此做的原因很大程度上是出於報恩的心理,但我卻沒有受人恩惠的習慣。所以,儘管路昭惠同我説了幾次,我都堅決的拒絕了。此刻聽到賀強提起這事,我不願意和他多談,只得立刻將話題轉移到了他來找我的原因方面來。

「賀老大,我敬你是條漢子。這事你就別多管了成不?你還是告訴我,你跑來找我究竟什幺事吧?你不知道我現在多頭疼!主任向我催稿呢!本來進坑道里我就是為了那事的,結果碰上了你們,我搜集的素材全完了。我現在出來就是要急着找人商量怎幺應付這期雜誌稿件的問題。真沒時間和你們耽誤的。」賀強聽了,有些尷尬的回答道。「把你還有你兩個朋友牽扯進來是我對不住你們了。不過具體什幺事情找你,我也不知道了。你只有一會見了路太太問她了。

是她讓我來找你的。現在她是我們真正的老闆了,我們也只是奉命行事了。」聽到賀強如此説,我算徹底熄了從他們嘴裏打聽情況的打算。而且我也很好奇路姨此刻突然安排人來找我的原因。之前她出面幫我解決了嚴光的事情後到現在兩天都沒有再聯繫過我了,此刻卻急匆匆的安排賀強直接來接我,應該有她的理由了。意識到這點之後,我也就閉上了嘴,靜靜的坐在車後,任由盧老三開車載着我前往同路姨見面的地點。

路姨自從從霄坪鎮來到我所居住的城市後便一直沒有固定的住所。其子李朝的萬美集團在本市也並無分支機構或者產業。而在她最初來到坑道和李朝匯合後的原計劃當中,也本沒有在本市的任何程安排。現在逗留在本地純屬意外,不過也正因為是意外,她刻意避開了政府部門,而選擇了依靠她自已的人際關係在本市活動。

在進入市區將唐先生緊急送進醫院急救後,她和盧老三等人跟着我跑到了染坊街嚴光的地頭上找了家賓館將就了一晚。次,她聯繫上了一個本地已經退居二線了的老領導。該老領導為她和盧老三安排了新的住所。結果本地政府部門某些人員的嗅覺頗為靈,也不知道從哪裏打聽到了她背景以及她正在本市逗留的消息,跟着便紛紛上門跑來拜訪。因為這個原因,路姨只得立刻再次更換了住所……

在車上,賀強也對那些政府官員們「」的探知能力到了震驚。從他嘴中得知,路姨剛換了新地方,就睡了一個晚上,便又被本地的諸位人民公僕所「知」,對此路姨是不厭其煩,只能第四次更換了落腳地。而現在他們帶我去的地方,便是路姨新的暫住地了。

盧老三將車開進了市郊。最後停在了一家休閒山莊的停車場內。下車後,我跟着賀強來到了位於這所山莊內最裏面的一座獨棟小樓之前。門前守衞的人我也認識,居然正是曾經在地宮當中私下裏對周靜宜和路姨兩人評頭論足的阿燦。此時的阿燦也是一樣徹底改頭換面,他對我還有印象,見到我和賀強一同到來,善意的向我打了聲招呼。跟着便讓開路,將我和賀強放進了大門入口。

賀強領着我上到二樓,跟着推開了一扇房門。我一進房間便看見路昭惠坐在房屋靠窗的一張的藤椅上,一隻手撐着腮幫子出神,表情顯得異常的嚴肅甚至於憤怒!

見到路昭惠此刻的模樣,我不住心裏發虛!現在的我對路昭惠的覺頗為奇特。一方面,我知道她和李朝之間母子的不倫關係,多少對她是有些鄙視的。

但另一方面,通過地宮當中共同的經歷,我又和她建立起了頗為親密的私人關係。

因為她年長,我將她視為了長輩。而她意識到這點後也毫不客氣的便將自已放在了我長輩的位置之上。之後她又出力將嚴光從看守所里了出來,更坐實了她在我和嚴光面前長者的地位!前兩天嚴光出來後,我帶嚴光來見過她一次,算是向她表達謝之意。結果她倒好,居然真的將我和嚴光當成了她的子侄輩,好好教育了一通。無非就是説嚴光走的路走錯了,而我這個當哥哥也沒盡到當兄長的責任,居然任由弟弟走了黑道。或許是因為知道路昭惠的能量,又或者是明白因為自已能出來全靠了路昭惠,還有可能是因為路昭惠那嘮嘮叨叨的樣子像極了數年前去世的嬸孃。一貫桀驁不馴、目空一切的嚴光居然被路昭惠訓的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嚴光如此,我也只能陪着他一起低頭認錯。如此一來,我不知不覺當中便在路昭惠面前矮了一頭。

此刻見到她一臉寒霜的表情,我沒有來的覺到了一種害怕。這種覺對我而言頗為陌生,在過去,也只有少年時在生氣的嬸孃面前曾有過類似的體會。但現在這種受則從嬸孃那邊不知不覺的轉移到了路昭惠的身上……

路昭惠在扭頭看見我進來後,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這讓我意識到她的憤怒並非針對我而產生。我也因此稍稍的鬆了一口氣,雖然我也不明白這是因為什幺。

「坐吧。」路昭惠從藤椅上站了起來,對我指了指旁邊的沙發。然後抬手示意讓賀強離開。賀強二話不説,在向路昭惠點頭示意後,立刻從門口退了出去,順道還帶上了房門。我則依照路昭惠的指示,在沙發上找地方坐了下來。

路昭惠在我側面的沙發坐下後徑直開了口。「突然把你找過來,是想讓你和你弟弟阿光幫我辦點事情了。」我楞了楞,不解的回答道:「路姨,我的電話你是有的。什幺事情電話裏給我支會一聲不就行了。讓賀老大把我接過來有必要幺?」

「我要你和阿光辦的事情電話裏不方便説了。所以我才讓賀強特地跑了這一趟,把你叫過來當面代了。」路昭惠一邊説,一邊動手從茶几上的茶壺內給我倒了一杯茶,遞到了我的面前。見到我一臉莫名其妙的樣子,隨即進一步説明了她找我來的具體原因。

「賀強他們都是外地人,在這裏沒路子,更沒消息渠道。而你和阿光是本地人,阿光更是這裏的地頭蛇了!所以我需要你和他想辦法替我在市裏頭找人了!」

「找什幺人?」

「曹子軒!你應該見過他的,就是在地宮裏面一直跟在小朝身邊的那個戴眼鏡的!」

「我記得他不是一直跟在李老闆身邊,出來的時候也在的幺?」聽到路昭惠要我找的人居然是曹子軒,我當即呆住了,不知道她此刻究竟想要幹些什幺。

「之前一直都在,但昨天晚上忽然失蹤了!阿平,小朝之所以會下鳳凰山坑道的原因,唐輝之前應該告訴過你了吧!」路昭惠當然明白我此刻的疑惑,見到我點頭,便又立刻開始向我解釋她此刻讓我找人的緣由起來。

「本來他並沒有確定挖掘地點的。都是因為王森的建議,他才最終選擇了這個地方。結果你也是知道的,這地方本就不是什幺古代墓葬。和小朝匯合後,我立刻就通知外面的人去找王森,結果王森現在已經沒了蹤影。看來唐輝説的王森在利用小朝這個事情,應該是沒錯的了。」

「那應該動員人手去找王森啊,怎幺又讓我和阿光幫你找曹子軒呢?」

「唐輝懷疑在下去的人員當中應該有人是王森刻意安進來的。而曹子軒應該就是王森的人了。」見到此刻我不以為然的神情後,路昭惠立刻進行了補充。

「你不知道,當初我們認識王森,就是曹子軒居中介紹的。我曾經懷疑過很多人,甚至包括你還有唐輝,但直到昨天晚上曹子軒突然失蹤,我才最終確定,他就是王森安在我們隊伍當中的卧底了。你可能不知道,曹子軒失蹤的時候,還順走了我們兩組人好不容易從那裏面帶出來的全部東西!他選擇昨天失蹤的目的很明確,在和我們這一組人匯合前,他都還一直跟在小朝的身邊,原因就是小朝那一組人身上只帶了從哪裏面拿出來東西的一部分。而和我們這組匯合後,他才能順利的把我們帶出來的東西一網打盡的都拿走……而王森的目的,恐怕就在我們帶出來的東西當中。」

「可我記得,那石碑下面的東西你們也沒拿完吧?而且路上因為逃命,還丟棄了一些。王森又怎幺能確定他想要的東西被我們帶出來了,然後指使曹子軒攜帶潛逃呢?曹子軒帶着東西失蹤,也很可能是見財起意,想着獨財物吧?」我忍不住指出了路昭惠此時推測當中的漏

聽到我的分析,路昭惠楞了一下,低着頭思考了片刻後,可能是覺得我説的也有道理,跟着點了點頭,不過抬起頭後還是堅持了她對我要求。「不管曹子軒帶着東西逃走是受王森指使,還是他自己貪圖財物。對他的這種行為,我是肯定無法容忍的了!所以,我還是需要你和阿光幫忙設法找到他。」望着路昭惠此刻期待的眼神,我最終點了點頭。「我明白了!這事情你不好安排警察那邊去做。曹子軒知道你們在鳳凰山裏頭都幹了些什幺,而且那些東西都是古董和文物。一旦落到警察手裏,這事情終究還是會傳揚出去。還就只有阿光那幫人合適了。成,我明白了。我立刻就出去聯繫阿光,讓他把手下的兄弟都派出去找人。他這次能出來,都是靠了你,你讓他做事,他肯定沒二話的。」路昭惠表情鄭重的説道。「阿光被警察抓進去,本原因還是因為小朝把你和強子給扣在裏頭了。所以,我幫忙把他出來原本就理所當然的,這件事上,不存在我幫了他的説法。所以這次讓你和他幫忙找人,我肯定是不會讓他和他手下的人白忙活一場的。我之所以找你,而沒有直接去找阿光。是因為我們家的身份和情況你也都知道了。上次你帶阿光來見我是道謝,另當別論。而現在是委託他幫我辦事,我反倒不方便直接和他有什幺接觸和往來。所以我才打算通過你去聯繫他了。官場上人的本事你這幾天也該見識過了。我到哪裏,他們就能找到哪裏。假如我還繼續和阿光有什幺直接的接觸,難免會有別有用心的因此而借題發揮的。而你就不同了,雖然你是阿光的哥哥,但你是正派人。即便和你公開來往,也不會有人對此説三道四的。告訴阿光,找到了人和東西,他路姨必然有重酬!

找不到東西,只要找到了人也行。即便沒有找到,凡是出力找人了的人,我也會支付給他們辛苦費的。」明白了路昭惠此時開出的價碼,我有些意外。尤其是對於她所説的「找不到東西,只要找到了人也行」這句話尤其難以理解。

「路姨,假如曹子軒真像你所説的是王森安排進來的卧底,那幺他們所圖謀的物品不是更為重要幺?真的只用找人幺?」我輕輕的試探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