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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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似的繼續播放,眼睛空茫茫睜着,視線隨
彩搖晃。
温元嘉看向屏幕,那裏面是容光煥發的勾雪峯,正在播報深夜新聞節目,右上角有“重播”二字,看來邢燁對這個程輕車
路,不知重演過多少次了。
心裏打翻了五味桶,酸甜苦辣攪合起來,將一顆心掰爛碎,泡進老醋釀出的汁水裏。
温元嘉咬緊牙關,不言不動,默默站在牀邊,等邢燁看完整期節目,從耳中拔|出耳機,他端來晾温的粥水,用瓷勺盛出,放在邢燁邊:“餓了吧,來喝口粥,放心,不會燙的。”邢燁從混沌中驚醒,粥水浸濕乾裂
瓣,蜇的口
發疼,藉着越來越亮的晨光,他轉頭看向旁邊,散開的視線重新聚焦,他看清來人面容,略略偏過腦袋,躲開那勺粥水:“元嘉······看我混成這樣,你解氣了嗎。”第5章十二年前。
“元嘉,你真的要退學麼?這錄取率這麼低,考進來多不容易,要不再試試吧。”程俊在洗漱間給温元嘉拍背,滿心滿眼的無奈,他這個剛搬進來的小師弟哪裏都好,理論課學的紮實,筆試次次第一,滿分一百五最低考一百四,跳級考進來的,年齡比他們都小,只可惜暈血暈的厲害,每次實解剖的時候,只要聞到血腥,就吐的停不下來,膽汁都能倒·
上來,可外科需要在人身上動刀子的,連解剖小白鼠都下不了手,怎麼能上手術枱呢。
“或者你試試轉院,學校這麼多個學院,總有不動刀的,”程俊循循善誘,“你想想,寒窗三年吃了多少苦頭,一本本五三做的頭都大了,你還要回去做嗎?雖然現在醫患關係緊張,我連空間都不敢踩了,進去就是兇案現場,但你既然選了這門專業,努力考進來了·····”
“這個專業,不是我自己選的,”温元嘉雙手捧水,連連漱口幾次,把口中苦味沖淡,“我爸把我的志願改了。”啪嗒一聲,程俊手裏的水杯掉了,他匆匆撿起杯子,合住掉落的下巴:“改別的我還可以理解······咱們這可是本碩博連讀,八年抗戰起步,你要是對這個不興趣,這八年怎麼熬啊。”
“不是不興趣,”温元嘉捧起涼水,不斷潑在臉上,“説來話長,明天要
論文,回去改論文吧。”程俊丈二摸不着頭腦,不明白他這小師弟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一邊執意退學,一邊要
論文,難道還沒下定決心,心裏還在猶豫?
小師弟的論文快寫完了,程俊還有大批的資料沒找,那些英文中文德文混雜起來的論文,單拆開來還算悉,放在一起比天書還難,他盤腿窩進椅子,坐在那抓耳撓腮,想盡辦法湊字數,恨不得抓掉幾縷頭髮,旁邊傳來單調的噼啪聲,温元嘉手指飛快,在鍵盤上飛速敲擊,文檔上一行接着一行,看得人膽戰心驚。
頭頂的吊扇一圈一圈打轉,厚如磚頭的電腦咯吱咯吱,温元嘉敲下一個句號,像敲中什麼按鈕,電腦嚶|嚀一聲,瞬間癱軟下去。
藍屏上浮現一串數字,很快化為字母,它們在屏幕上蹦跳,頭尾連成一圈。
“怎麼回事,可別是中病毒了,熊貓燒香那小子都進去了,還有頂風作案的啊,”程俊探頭過來,眼珠瞪成銅鈴,“你有備份嗎?”
“沒有,”温元嘉抿緊嘴,看不出喜怒,“東西都在裏面,我去修電腦了。”話音剛落,他起來整理方桌,把電腦放進揹包,推門走出宿舍。
他們學校對面就是理工大學,中間隔條小吃街,地方特應有盡有,穿過去時香味撲鼻,學生一波接着一波,都堵在通行道前頭,端杯吃的滿手是油,温元嘉收攏臂膀,從狹窄空隙穿過,彎
拱進理工大學,直奔生活廣場。
生活廣場是理工大學特,像個小型商場,矗立在學校角落,一樓洗浴二樓餐飲三樓數碼四樓購物,基本滿足大部分學生需求,很多附近的居民懶得進市區採購,把這裏當成第二個家,四樓每天人滿為患熙熙攘攘,三樓相對冷清,生意比起外面還好不少。
温元嘉趕上個人湧動的時候,幾個學校約好了似的,全趕在明天上
論文,三樓被擠得水
不通,打印機像不知疲憊的造紙機,嘟嘟向外吐紙,各家店鋪前面排成長隊,温元嘉把電腦抱在懷裏,不斷抬頭看匾,想從浩如煙海的複印打印裏面,搜出維修電腦的信息。
功夫不負有心人,找了三圈之後,總算找到一家。
和其餘以影印為主的店鋪不同,這家牌匾上明明白白寫着“火華電腦修理部”,這幾個字字體加,出現在正中央的廣告牌上,店裏沒有打印機也沒有長隊,只有一台接一台的電腦,胡亂擠在桌上,男孩女孩們在裏面打鬧,把店主圍攏起來,一縷黃
從人羣縫隙中擠出,在空中隨風飄搖。
温元嘉四下看看,在門口發現一把塑料椅子,他坐在那裏,把書包放在旁邊,拿出厚厚的專業書籍,在掌心翻動起來。
時間如水逝,到了下午公共課的時候,店裏的人做鳥獸散,店主打開鐵製餐盒,百無聊賴挑揀,筷子和鐵皮相撞,發出啵啵輕響。
温元嘉看準機會,走上前去,店主抬起眼皮,從縫隙瞄他一眼,眼珠滾動下來,落在揹包上面。
“中病毒了?”店主皺眉咬住一口黃瓜,擠不出什麼汁水,他眉眼猙獰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