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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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問題等你醒來溝通，做錯的我好好道歉，以後改不改看我行動，是，我以前確實這樣，而且一直沒覺得有什麼問題，為什麼不想做事業呢，人生短短几十年，大千世界這麼彩，不做事業做什麼呢，再説事業不好家庭就會好麼，不是這麼非黑即白······”

“那去陪你的事業過子好了，我和寶寶不需要你，”温元嘉倒回牀上，被子蒙回腦袋，腦殼嗡嗡作響，“接着講吧，説什麼你都有理由解釋，這也不是能説明白的事，就這樣吧，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不管了。”邢燁窩在牀邊，五指|進頭髮，頭皮摳的生疼，大腦一片空白，他説也不是不説也不是，只覺被放在絞刑架上百口莫辯，難受的百爪撓心，腔被滾油填滿，炙烤皮翻卷，冒出滋滋糊味。

過去發生的就是發生的了，他不敢否認，也沒有辦法否認，那是他過去的人生，塗不掉抹不掉擦不淨的人生，要接受他要和他在一起，就要與這部分人生共存，他不想追溯源是不想一遍遍回想，陷在過去走不出來，可元嘉非要他説出情發生的理由，他文化不高説不出來，他現在只是看到元嘉就會興奮，身體和神都立正敬禮，知道有寶寶了欣喜若狂，想要加倍努力，給元嘉給寶寶更好的生活······他做錯了嗎，他不該這麼做麼，他要放任自，讓寶寶在窄小卧室裏攀爬，讓元嘉陪他蝸居？

如果他做錯了，要怎麼做才是對的，如果想要改正，要怎麼改元嘉才會滿意？

他不知道元嘉為什麼對勾雪峯那麼耿耿於懷，在他這裏勾雪峯已經是過去式了，當那人擺掰不平整的文件，進公文包闖出門時，在他這裏，過去的情就算斷了，再也不會復原。

即使元嘉沒來，也不會和勾雪峯再有集。

元嘉為什麼這麼在意這些。

邢燁想不出來也不敢問，他有心想説什麼，又怕説出來觸到元嘉逆鱗，不幸再勾起火星，他眼觀鼻鼻觀心窩着，乖乖坐在牀邊，扮演一座雕塑，小心放緩呼。

“邢燁。”

“哎。”邢燁立正達到，險些敬個軍禮。

“問你兩個問題。”温元嘉沒有出來，他縮在枕頭下|面，被子蓋在頭頂，腔裏鳴音震動，甕甕渙散出去。

“你説。”

“第一個問題，如果在醫院時我沒去找你，你會來找我麼？”

“不會，”邢燁斬釘截鐵，“當時那種情況，我只想自生自滅。”

“那如果你是個幸運兒，恰好被治好了，恢復健康了呢，”温元嘉捏緊手指，指間滿是冷汗，神經被狠狠繃緊，系成一琴絃，“那你······會來找我麼？”邢燁噎住了。

他臉上陣紅陣白，喉口被棉花堵住，半天才憋出一句，嗓音啞難聽:“這是······這是第一個問題，還是第二個問題？”

“第一個。”

“好，你問了我就回答，”邢燁扶在膝上，眼珠盯着褲縫，半天沒挪動一下，“如果我還能爬起來······也許會的。”温元嘉眼眶紅了。

“第二個問題。”邢燁埋下腦袋，深深一口氣:“嗯······好。”

“十年前，十年前如果我······十年前如果我······沒有離開那個小區，再也不聯繫你，而是更加努力嘗試，”温元嘉小腹痛，那個弱小生命彷彿知到他的情緒，在裏面輕輕遊動，“你會······和我在一起嗎？”空氣靜默下來，一針落在地上，都能分辨清晰。

第76章温元嘉屏氣凝神，在被窩裏深深淺淺呼，枕頭裏的羽重若千斤，從雲上碾壓下來，將他碾成薄餅。

他陷在黑暗裏面，眼珠泡進鹽水，無所適從的委屈滿溢上來，堵住耳朵洇透鼻腔，小腹疼不休，口被碎石填滿，動一動咯吱作響，磨得人牙齒泛酸，他進退兩難，想聽到答案又不想聽到答案，彷彿在耳蝸裏堵滿棉花，這一切便會敷衍過去，不會硬生生撕扯出來，似一道天塹，隔在兩人之間。

邢燁鼻子，小臂擦過脖頸，他身上汗泥結成硬殼，動一動抖落黑灰，散出腐朽味道，他站直身體，捏緊拳頭，向温元嘉靠近兩步，脖頸青筋微顫，喉管簌簌冒風:“你等等我······我馬上回來。”他轉身大步離開，房門咣噹一聲，重重拍在牆上。

温元嘉嚇得一抖，閉眼揪緊被子，一時間心臟提到喉口，顫巍巍墜不下去，他探出腦袋，怔怔坐了一會，翻起來踩上鞋子，匆忙跑向走廊，立在樓梯間攥住扶手，任寒風吹透病服，浸透孔，從體內穿透過去。

那股火發|出去，寒意洶湧而來，將他頭頂淹沒，温元嘉回過神來，指頭摩挲小臂，站到兩腿發軟，默默回到牀上，拽枕頭擋住眼睛。

這是他頭一次和邢燁發火，針鋒相對寸土不讓，對待仇人似的質問不休，他知道自己不該這樣，不該揪住無法改變的過去，折磨自己折磨邢燁，將雙方折騰的狼狽不堪。

時間不會倒，一萬個如果都沒有意義，曾經發生的那些，怎樣都不會改變。

邢燁快步走到一樓，在門口租輛破車，一路駛進小路，他急轉彎似的飄逸，進土路上下顛簸，車體左右搖晃，他目視前方，一腳油門踩實，後頸被長鞭甩過，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