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第四章 社會新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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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東陽萌動第四章·社會新鮮人療養院大門距離車站有一段好長好長的坡，比起來時上坡的悠然寫意，這段下坡路讓人充滿了沮喪。太陽改變了角度，樹蔭躲到了別處，天氣變得好熱，知了叫得好煩。爸爸還是像以前一樣，提到媽媽就會特別的、動，毫無理智。

楊玉菁温柔地靠着我，一隻手從背後扶住我的手臂，安道:「辰越，不要再擔心了。你仔細想想，叔叔已經好了很多了，去年我們來看他的時候，他還摔東西呢。今天只是罵人，證明他已經好多了。」

「哎！只要一提到媽媽，爸爸就會不正常，真是讓人毫無辦法啊。他媽的，這狗的天氣真他媽的熱啊！」

「討厭，你怎麼罵髒話啊？」楊玉菁捏了我一把。

可我心裏堵着氣，又無處發，一開口又是一句「他媽的！

…

…」一不留神，我居然連罵了十多次「他媽的」，氣順了，這才小心地對楊玉菁説了一聲:「楊……玉菁，對不起。我實在是太……」嘴裏嘟嚕着找不到合適的詞。

楊玉菁捏了捏我的後頸，打斷了我:「不用説了，我明白的。天氣熱，我幫你買瓶飲料吧，喝什麼？可樂還是冰紅茶？」

「冰紅茶。」楊玉菁不僅買來了冰紅茶，還順便買了晨報，從中間挑出了我最喜歡的體育版，我心中湧起了一陣動，想要説什麼，卻沒有説出來。楊玉菁似乎以為我要説話，卻沒有聽到什麼，只是默默地喝着冰紅茶。

意大利和四年前一樣倒在點球上，不過這次巴喬把球罰進了，失誤的是迪比亞喬，真是一種遺憾。不過，法國佔據主場，又有齊達內，進入四強也並非奇蹟，也許又一個普拉蒂尼級別的中場大師出現了。為了打破上車以來的沉默，我發現了一個好話題:「玉菁！」第一聲，她沒有反應，仍是埋頭看報紙。

我挽住了她的手臂，輕輕搖了一下，又喊了一聲「好玉菁！」她這才展顏一笑道:「怎麼了？」

「意大利被淘汰了。」

「哦，那怎麼了？你是意大利球嗎？」楊玉菁的態度很隨意。

「你不是意大利的球嗎？」

「呵，我什麼時候是意大利球了？」她笑了。

「我記得上屆世界盃的時候，你還在説巴喬之類的的嗎？」

「哦，踢點球那個啊！當時就跟一幫同學一起湊熱鬧，覺得他扎個小辮帥的，後來周圍的人都在為他惋惜，我也受了染吧，就了一陣子，早忘了。怎麼了？他這屆世界盃也踢了？他應該年紀不小了吧？」她的態度仍然很隨意，看過真的不是意大利球，應該説不是球。

我一下笑了:「呵呵，誤會啊，我還以為你是意大利球呢。意大利昨晚點球又輸了，但是巴喬的點球進了，法國進四強了。」一邊説一邊拿着報紙指給他看安隊友的巴喬。

「哦，他還是帥的，不過辮子沒有了，看來還是年紀大了，也不趕時髦了。

嗯…這個，這個禿頂的我知道，好像很有名，他們都在説他，叫……叫羅納爾多還是萊昂納多？」可惜她指着那人的是齊達內。

我不大笑起來。手臂被掐，只有求饒，連忙解釋:「這個是法國的齊達內，以前翻譯成齊達尼，可能算是現在世界頭號前吧，羅納爾多是巴西的，踢前鋒的，不是一個位置的。不過他們都是世界頂尖的球星了。」不知道有沒有聽明白，楊玉菁又問道:「啥時候決賽啊？」

「七月十幾號吧，具體哪天我也不記得了」

「那你覺得誰會是冠軍呢？」玉菁似乎對這個總結問題更興趣。

「這個就不好説了，得看誰發揮好了，我比較看好巴西和德國進行決賽。」

「你剛才不是説法國那個什麼內很厲害嗎？法國進不了決賽嗎？」她似乎執着於這個問題了。

「我覺得法國會被德國幹掉，法國前鋒太差了，一場球費能無數機會。你想想吧，世界盃決賽，德國對巴西，那多啊，他們兩支球隊還從來沒在世界盃的比賽中碰過面呢。」想到這個夢幻的對陣，我都有些動了。

「原來你喜歡巴西和德國啊！」

「不是，我沒有固定喜歡的球隊，除了本之外，其他球隊誰踢得好，我就支持誰。」當然，我還是支持巴喬的，只是作為男的不太好意思説出來。

「切！牆頭草啊，看來你也不是真球。」説完這話，玉菁又專心看起了報紙。

過了一會兒，楊玉菁突然翻過一張報紙，對我説:「辰越，你看看，這套婚紗漂亮嗎？」晨報的「都市採風」專欄居然整版刊登了一張照片，一男一女，注意力一下就定格在了那個女的豔麗嬌媚的臉上，妝比較濃，但不覺俗氣。她穿着一身白的婚紗側身而立，佔據了圖片的主要部分，成為了構圖的焦點所在。沒來及細看婚紗如何，就被她從裙子側開叉出的大長腿引了，開叉很高，幾乎能看到包裹着白絲襪的大腿部，看不到腳，到腳腕上白鞋釦處就是文字了。左手在部，指間的鑽戒和腕上的手鍊放出炫目的光芒。裙子是無袖的，領口開得很低，能夠看出溝，令人不再注意脖子上晃眼的鑽石項鍊，從上身衣飾的起伏，可以判斷出她的部豐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