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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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你什麼?快去。”説着夢男便揚手做打,孔屎蛋嚇得一縮脖子。
孔屎蛋一撇嘴,小聲罵:“鱉孫也是鱉生的。”第八回磚廠趣事夢男見孔屎蛋還口,伸出手惡狠狠地説道:“別説那麼多廢話,快去。”
“要去你去,我……我不去。要打,你……你就打吧!”説着孔屎蛋把腦袋伸了過來。
夢男説歸説,但她肯定不會去,見這招不通,又看看天,再不出發恐怕就要遲到了。
“好,今天老孃就不和你一般見識,今天晚上一定要把車開回來,來。”説着夢男便把自行車搶過來,讓孔屎蛋坐上去。
孔屎蛋一看,愣了,指了指自行車:“我?讓我上去?”
“是啊,不讓你上來,讓誰上來啊?看你瘦得和麻桿一樣,能載得動我嗎?”孔屎蛋心想:也是,既然有這個待遇何不好好享受。便上了車後架。
晨風習習,雖然穿得很厚,但還是有絲絲涼意,初的太陽沒有一點熱度,孔屎蛋坐在後架上,手扶座椅冷得發抖,心想:坐車真不如騎車,至少會暖和。
“屎蛋,我告訴你,別對我耍心眼,就你那個爛腦袋,還想玩女人?你呀只能摸我的房想別人。這回我要是真的見了那個叫杏花的人,看我不扒了你的皮,把你們都扒光了捆到一塊,放到切磚機上鋸了。”孔屎蛋一聽,心想:這個婆娘可真夠狠,就算是真偷了情也不至於這麼惡毒吧?
他知道如果還口,她肯定會鬧個不停,所以保持沉默,聽自行車的聲響,望着路面發愣。
“你聽到沒有?死人啊?”孔屎蛋一聽,急忙應:“聽……聽到了!你説……”
“説完了。”
“哦,好,你放……放心,你説的我……我都聽,而且記……記在心裏。”夢男一看孔屎蛋徹底屈服了,心裏美的,隨即唱着歌,得意地往磚廠裏趕去。
她雙手緊握車把,瞪着鬥雞眼,灣着,雙腳用力,聽鏈條“嘎崩、嘎崩”的聲響,呼呼生風,頭髮被風吹亂。
孔屎蛋望着麥田,心裏慨萬千,這短短的時間裏自己竟成人夫了,再也找不回難忘的單身生活了。望着林夢男,覺得她在家裏乾點農活還真不錯,不過一想起她要到磚廠打聽杏花的事,心頭一緊,腦子裏亂如麻。
自行車再快也快不到哪去,到廠門口的時候已經遲到,孔屎蛋下了車子便馬不停蹄跑進去。他心想:要是能早點見杏花姐,就先通知一聲,若二人真打起來,可就鬧大了。
“屎蛋,孔屎蛋,你給我站住,你遲到了知道嗎?快登記一下。”孔屎蛋看着保安,扮個鬼臉跑了進去,可把老頭氣得不行。
老頭正想追上去,看到一個女人推車子也要進來,伸手攔住她,説道:“停停停……你是幹嘛的?是廠裏的人嗎?”
“是,我是廠裏的人,過來找個人。”夢男一下説漏了嘴。
保安一聽不對勁,急忙問道:“你過來找人?這麼説你不是廠裏的人啊?快出去,你要找誰啊?我去幫你找,你好好在外面待着。”
“不行啊!等一下就來不急了。”説着夢男就準備闖進去。
老頭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急忙把車抓住,説道:“我這麼大年紀了,可不想和一個女人動手。你要是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的我盡力去幫,但是你要這麼硬闖,我就算壞了自個兒的名聲,也要把你攔下。”老頭握緊拳頭,似乎是抓的動作。
夢男看看這老頭,長得可真糟糕,滿臉的皺紋不説,大塌鼻子、如腐屍一樣的臉、稀疏的頭髮。雙眼混濁,小眼睛、大眼袋,點頭説話間,眼袋裏的膿水來回遊蕩,似乎再用一成力就要從眼袋裏出來。
一口的黃牙,牙黃不説,個頭還小,厚若硬幣,一張嘴就出長長的牙,紅紅的牙上有一條條的青筋。一説話,唾沫四處飛濺,就像是噴農藥的噴霧器,身上穿一件破保安服,洗得發白,衣領上滿是油,趁着陽光閃閃發光。面吹來一陣小風,夢男覺得有種眩暈的覺,心想:這味道可真渾厚,估計有半年以上沒有洗澡,不然不會如此。
“別胡説,我是真的有事。讓我進去一下好不好?”
“不行,只要有我史狗妮在,誰也別想在磚廠鬧事。”夢男一聽,忍不住笑了起來,指了指老頭説道:“什麼?你説你叫什麼?”
“史狗妮,怎麼了?我可告訴你,要不是我這名字,你早就沒機會見我了。我這輩子最喜歡這名字了,你可別笑,這名賤人貴可是真理,你看看這磚廠洋洋灑灑幾百口人,哪一個能坐上我的位子啊……”他説話齜着牙,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架勢。
“好了,我看你年紀也不小了,叫你聲大爺吧。大爺你只要放我進去,回頭我替你買條薛行嗎?看看你那嘴,黃得和屎差不多,就知道你是個老薛槍。”
“你這丫頭怎麼説話的?不過送點煙可以,但是還是不能進去,這可是規定。古代有個包青天知道嗎?那人可是鐵面無私、六親不認,就是認理不認人。再看看我,我之所以能坐上這麼好的位子,就是因為我這人講原則、不收賄、視廠為家……”史狗妮話還沒説完,夢男便打住他,説道:“得了,跟你這麼多廢話,我就覺得會短命。我就不進去了,在這裏等,不過問你點事總可以吧?”夢男看這個死老頭是不會放手,只好另找機會,順便打聽一下屎蛋在這裏的情況。
磚廠保安史狗妮一聽,樂了,整理了一下稀疏的頭髮,三七一分,出薄如硬幣的小黃牙,牙出半截説道:“問吧,不過回頭你帶點煙過來,我會更加詳細地把你想知道的事都告訴你。”説着話便轉身回保安室,窗口出那張可惡的嘴臉。
“可以,沒問題,不過你連保安室都不讓我進去,是不是太不夠意思了?怎麼説我也是個女人,看你那樣子應該還沒碰過女人吧?”説着林夢男雙手一託她的大房,來回一掂量,房在衣服裏晃,頭像是要把衣服割破跑出來。
這可讓史狗妮開了眼了,一晃頭,着雙眼,眼睛睜得大大的。
夢男一見他那副德,説道:“只要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我保證讓你看個夠,而且你想看什麼我都讓你看,哪怕……”説到這裏,夢男便拉起衣角,慢慢往上拉,剛剛拉到出的時候立刻放手,衣服又遮住了身子。
史狗妮不停嚥着唾沫,他長這麼大從來沒見過女人如此主動過,差點血壓上升昏厥過去。
“説,只要你想知道什麼事,我都説。別在外面,快點進來,裏面暖和。”夢男也不客氣,把車子停在門邊進了保安室,屋子不大,也很亂,東西亂七八糟堆放在一塊,除了那扇窗户外,沒有任何提供光亮的地方,雖然是早上,但顯得很暗。
史狗妮手一拉,燈亮了,笑着説道:“保安室小又熱,你將就待在這吧。有什麼事想知道的直説無妨,只要我知道的,我都一五一十全和你説清楚,絕不隱瞞。”
“呵呵,好,我問你,你們這裏的女人多嗎?”史狗妮一聽,哈哈大笑了起來,指了指來來回回推車往磚送磚的人,説道:“你看看,這裏淨是女人的天下,村裏都沒幾個男人了,更何況這裏。雖然這裏是力氣活,但是為了生活,女人也成男人了。我是年紀大了,要不然,我也得多做幾年啊!”説着話,史狗妮的情緒有點悲壯。
“哦,呵呵,這麼説來,我也可以在這裏工作囉?”夢男接着問道。
史狗妮聽了她的話,心頭不免一喜,想想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