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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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翩曦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用唯予的繃帶草草在手指上纏了兩圈,對柒紅葉説:「在哪兒吃飯,我餓了。」柒紅葉愣了幾息後,跑到懸崖邊向下望去。
此刻陽光正對着懸崖,又沒有任何霧水,整片懸崖一覽無餘,卻沒有任何唯予的蹤跡,想必是直接掉進了水裏。
從這個高度掉下去,即便是柒紅葉也必死無疑,沒有任何其他可能。
藏寶庫。
看着堆積如山的空盒子,我再也撐不住,癱倒在地,打的隔裏都是濃郁的藥香。
幾乎整個寶庫的藥都進了我的肚子,差點沒把我的肚皮撐破。
我不知道這些藥是不是真的能解我的毒,可既然我現在還沒死,證明一定是有效果的。
我的地上着氣,手卻還是紫。
吃了這麼多藥,就算是死人也能藥活了,怎麼這毒還沒解,莫非是——消化不良?我運氣想煉化肚子裏的仙藥,可剛動真氣,便噴出一口鮮血,那磅礴的藥氣在一瞬之間便擊碎了我的奇經八脈,而後又在藥力的驅使下將我的身體恢復如初。
我不信這個,再次催動真氣,可結果依舊不夠理想,不是經脈寸斷就是血爆炸,雖然都立刻被治癒,依舊疼的我哭爹喊娘。
我不知道的是,這其實是難得的機遇。
仙藥收提煉天地華才孕育而生,藥氣的質量遠超一般的天地靈氣。
我的身體在藥氣的作用下不斷毀滅、重塑,和煉體有異曲同工之妙,效果卻是一般煉體千百倍,對修行的妙用無窮——前提是我能成功活下去。
我不敢再妄動真氣,可我能覺到,在我的身體裏,正在醖釀着什麼驚天動地的變化。
無數的仙藥在我的體內不斷的攪拌、融合,可衝突甚至相反的藥讓它們註定無法兼容,在我的肚子裏不斷的發酵,直到爆發出來,將我炸的粉身碎骨。
我的腦子轉的飛快,思考着解決的方法。
為今之計,似乎只有用真氣封印住這些仙藥。
可這些藥已經混雜在一起,神仙都難解,若是封印就要封印一輩子,只要我使用真氣,便會有爆炸的風險。
短短一天真氣被制,就讓我經歷了這許多悲憤絕的事,若是一輩子不能使用真氣,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
我躊躇着,同時可以受到,距離爆炸的時間越來越近了。
漸漸的,求生的慾望,超過了其他的一切變成一個廢人,頂多讓師父養自己一輩子,當小白臉吃軟飯總比死了強吧。
下定決心,我用真氣封住了藥力,嘆了口氣,想外走去,可沒走兩步,我的真氣,竟然被那浩瀚無邊的藥力推的開始移動逆行開來。
糟糕!咣噹一聲,我又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糟糕糟糕糟糕!我懊悔不已,即便是要封印,也應當先找到師父,讓她封印才是,現在我貿然行事,導致真氣逆行,走火入魔,唉,莫非我今天註定要死在這裏嗎?體內的藥氣沒有了真氣的壓制,又開始彼此衝突雜。
我想引導它們融合,卻無論如何都無法調動一絲真氣。
我實在忍不住,哭了起來。
這兩天發生的事,比我一輩子經歷過的事都多。
如果山外的世界,就是這樣的兇險,那山裏真的就如同天堂一般。
如果能活下來,我發誓我一輩子都不會再想出山的事。
不知道哭了多久,我忽然到些許異樣。
那些仙藥在我的肚子裏每個都呈不同的軌跡運行,令人難以捉摸又有一定的規矩,彷佛是一套功法。
每次相遇,又會彼此纏鬥,就像兩個絕頂高手,奇招輩出,拼命想要壓對方一頭。
而在纏鬥中,那些藥氣雖然會減弱,卻更加的純,運行的軌跡也越加的奇妙。
所有的藥氣中,有一股卻與眾不同。
它並沒有任何運行軌跡,也不會和其他藥氣纏鬥,而是無頭蒼蠅一般噬着遇見的藥氣。
啊,那不是藥氣,是覓瘟給我下的毒!這毒竟然還能噬藥氣,看來一般凡藥遇見它只有被噬的份,更不用提解毒了,這覓瘟還真是狠毒啊。
不過覓瘟的狠毒,卻給了我一線生機。
那毒噬藥氣的速度雖然緩慢,但很快就變的比所有的藥氣都要更大。
更不可思議的是,那毒在收了無數仙藥的藥氣後,自身竟然也發生了變化,本來的毒開始減弱,直至消失,而且開始學着那些藥氣一樣,笨拙的按照某種軌跡運行,可在運行中經常出錯或者拐彎卻噬藥氣,就好像東施效顰一般。
我的膚漸漸恢復正常,看來這毒的毒確實已經消失。
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這毒本不受我的控制,等它噬完了藥氣,在我的身體裏橫衝直撞,我非得經脈寸斷,爆體而死不可。
當毒佔到所有藥氣的十分之一時,我發現儘管我還是沒法兒動,卻可以在體內運轉真氣了。
一個瘋狂的主意出現在我的腦海:既然毒收了藥氣後,可以像那些藥氣運行,那當毒收了我的真氣後,是否也能像我的真氣一樣,聽我的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