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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楊陽哪去了?。我的牀位呢?。」
「哎呦張大科長,您還想擠在這二人宿舍啊,你們科長級的早搬家了,你等等,我給你找管理人員來!。」
「行啊兄弟,那麻煩了!。」他也不知道這人叫啥名,只是覺得看起來很眼,應該也是新廠的。
「您客氣!。」那人笑着出去了,過了一會果然來了一個宿管領着他到了新宿舍的門口。
「這是新樓?。」
「嗯,年後才蓋的,是為技術員準備的,當然,大多數科級幹部也都不住在這,人家都分了房了,您是個特殊。」
「那我這個房間?。」
「閆廠特意給您留的,全廠您獨一號!。」那舍管説着説着就笑了起來。
「得嘞,謝謝大爺了!。」打開新宿舍的房門,這竟然是一個單間,習慣了住二人宿舍的他反而有些不太習慣這裏的冷清。
將自己的東西丟在門口的櫃子上,看了一下屋裏,發現自己所有的東西都搬了過來,而且還分門別類地整理好了。
他隨意洗漱了一下,一覺睡到天明。
閆曉雲一大早就把他叫了過去,將他一天的任務安排得滿滿的,張林心説果然瀟灑子結束了,然後請求中午請個假去看教授。
「那你中午吃了飯來我這,我帶你一起去,我也好幾天沒見老師了。」
「行!。」回到技術科,他的歸來自然引起了一陣熱鬧,和楊陽抱着互相拍打了一陣,這對好舍友約着晚上的時候再喝酒聊天敍敍舊。
申鋼的新設備是張林一手摸着上馬的,就算過去了三個月依舊門清,檢查了設備運行的各項指標,檢查了出產鋼材的各項指標,如此一直忙碌到中午。
坐上師父的小車來到教授家門口,隔着老遠就聞到飯菜香傳了出來。
「得,你師母夠疼你的,每次我來咋沒這待遇!。」看着一桌子的菜,閆曉雲笑着打趣道。
「因為知道你肯定也回來!。跑到老孃這裏吃飛醋!。」郭明明給了她一個鄙視的眼神,兩個閨嘻嘻哈哈地鬧騰着,張林沒看見教授,問了一句才知道現在教授已經不能自己走路了。
「他平時也不下樓,要是去醫院我就去學校裏喊幾個學生來幫忙抬下來,既然你來了,你就負責去把他背下來吧!。」
「行!。」這點小事自然難不倒他,只是在樓上看到教授真的已經無法行走的時候,他心中還是有些難過,年前教授雖然已經坐了輪椅,但是那時候他還能在自己的攙扶下走兩步,現如今卻是一步都走不了了。
「我就説你師母一大早就在下面忙着什麼,原來是你來了。」
「呵呵,其實我昨天就過來了,只不過那時候您睡了,就沒上來打擾您!。」
「這個明明,叫我起來就是!。」
「教授,你最近身體怎麼樣?。」
「老嘍老嘍,馬上就要見閻王爺去了!。呵呵呵!。」老人的口氣實在是讓張林有些詫異,面臨死亡威脅,他的開朗與豁達讓他有些難以理解。
「人生無常,生離死別雖然不是命中註定,但也有着它的運轉法則,人老了就該逝去,雖然原因不一,但卻殊途同歸,只要你自己覺得有價值,你覺得你為這個世界做了點什麼,那就算沒有白來這世上一遭。」
「老師,學生受教了!。」聽教授講話,總是能讓張林學到很多東西,老人身上的知識與見解,是這個世上無價的寶庫。
將林建國背到樓下輪椅裏坐着,林建國招手示意張林坐在他跟前繼續問道:「跟我講講現在縣裏有什麼變化,農村又有什麼變化,再跟我講講你回去之後都幹了些什麼?。」
「得,這老爺子是不是天天想這些事呢!。」閆曉雲在廚房裏笑着説道。
「自從熘了一圈回來之後就天天是這個狀態,看新聞,看報紙,我原本是不想讓他這麼累的,但是醫生説他現在就靠這這一股意念在撐着,如果閒下來説不定反而人就沒了……。」閆曉雲聽她如此説,也就拍了拍她手沒再繼續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