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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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氣勢都不加掩飾地奔湧而出。
室內的水杯‘砰’地一聲炸開!
所有魚羣全都縮進了海草與珊瑚堆裏,瑟瑟發抖。
剛剛顧與眠能覺到自己的‘強大’,而在此時此刻卻又那麼深刻地覺到了自己的‘弱小’。放在生物層面來説,自己能做的所有事,在這個人面前也許什麼都不是。
“……”眼前的男人喉結上下滾動一圈,用強勢到不容拒絕的懷抱與親吻,把顧與眠抵在膛與身後木門的空隙之間。
平時冷淡不馴的灰藍眸子,就像要燒起來一樣,變成一種更熾烈的湛藍,但有一件事情是可以確定的——是朔寒。
或者説,雪團。
到這一秒還不明白的話,顧與眠就是個傻子。
就像那位女巫説的,謊言被揭穿了。
朔寒像是很想吻顧與眠的,但即使頭腦因躁動而失去理智,也潛意識裏不願看見顧與眠的眼神和反應。
於是垂着頭,在顧與眠頸間與鎖骨輾轉着落下濡濕的吻與啃咬。
顧與眠低下眼。
他伸手按住男人的額頭,將他往後推,其實力氣並不大——即使力氣很大,在對方看來也算不了什麼。
但其中所傳遞的抗拒意味,依然讓男人即使十分不情願,也抿着向後退了些許。
“你是團團嗎?”
“……”沒有回答。
兩人對視了十幾秒。
顧與眠的語氣變得篤定:“你是團團。”
“……”沉默。
“你先放開我。”顧與眠説。
沉默了許久的男人終於開口,他生硬地説:“不放。”顧與眠被他握着的手腕,已經浮現一圈青紫的痕跡。
男人只低頭看一眼,被灼燙一樣鬆開手。
但很快又牢牢把顧與眠的手握住,掌心輕輕按過那道傷痕,所有疼痛與痕跡也隨之消失無蹤。他一隻手握着顧與眠的手,另一隻手抵在顧與眠後頸處,不讓他後退,強迫他只能看着自己。
就好像在怕顧與眠逃走,從此不再回來。
“……”兩個人的呼都很急促。
一個是因為大腦發懵,正在努力接受和消化這過大的信息量。
另一個想的則要簡單的多。……不能讓他走。顧與眠看着朔寒的眼睛,莫名其妙的,忽然理解了他在害怕的事情。
“不會走的,”顧與眠放緩了一些聲音,想了一下,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摸摸他的頭:“我只是需要一個人冷靜一下,想一想。”怎麼説呢,顧與眠食指捻了捻拇指,這人的頭髮竟然出乎意料還柔軟的,跟雪團脖子旁邊的很像。
但他還是沒辦法把雪團和朔寒重合到一起。
但朔寒一口回絕:“就在這裏想。”
“……”顧與眠説:“我需要一個人的空間。”有一種久違的生氣覺,被欺騙這麼久的怒意在膛燃燒着,但這又與他對雪團習慣地、接近無條件的縱容溺愛,起了非常嚴重的衝突。
他大腦裏都有些突突突發疼。
顧與眠需要很努力,才能不説出那些太傷人的話:“變成人之後,就不聽我的話了嗎?”朔寒不説話了,顧與眠臉上一點點、最後徹底沒了笑容。
這一片寂靜大概持續了長達半分鐘。
“……”朔寒扶在顧與眠後頸處的手,力道很緩慢、很緩慢鬆懈了一些。
顧與眠看得出他是很不情願的。
男人的眼眶還泛着紅,在別人看來可能是一副狠戾暴躁的表情,但顧與眠只覺得他彷彿剛哭過一樣,有些可憐。
朔寒好像甚至想像團團之前那樣,彆扭地示弱,拿絨絨的耳朵去蹭一下顧與眠掌心,覬覦也許這樣顧與眠就會回心轉意。
但因為體型的嚴重不符而未能實施。
顧與眠伸手把他的手推開,轉身拉開木門。
朔寒一個一米九幾的大男人,亦步亦趨地緊跟在顧與眠後面,抿了抿,忍不住有些緊張地問顧與眠:“去哪裏?”顧與眠不回答,他寸步不落地緊跟着顧與眠左拐右拐,頓了頓又説:“很晚了。”
“外面是大海,你不會游泳。”
“那三個蠢……幼崽還在睡覺。”言下之意,顧與眠不能就這麼一走了之。
顧與眠:“……”怎麼廢話這麼多。
兩個人的身份像是完全調轉了,以前明明是顧與眠苦口婆心地叮囑,小雪團不耐煩地聽。
“停。”顧與眠走進浴室,提高了些聲音説。朔寒條件反地停下腳步。
顧與眠眼疾手快地要把門關上。
但還是在最後被朔寒擋了一下,他一手撐着門框,皺着眉,不放心地強調道:“三十分鐘。”
“不出來就踹門。”
“……”門‘砰’地一聲,在朔寒眼前合上。
朔寒絲毫不氣餒,在外面揚聲重複道:“三十分鐘。”顧與眠快被他氣笑了。
浴室內。
顧與眠打開了花灑,水温開到最大,沒衣服就這麼站在花灑下面,任由熱水把自己從頭澆到腳跟。
不是騙朔寒,他的確需要冷靜的、一個人思考,這是他在思考重大事情時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