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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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抓住他的手,然後將吉他轉到背後,從凳子上了站起來。
王正被嚇得滿臉寫着恐慌,完全不知道張書臣下一步要做什麼。
張書臣把麥克風從支架上拿下來,牽着王正繞過吧枱凳往舞台中間走了兩步,停下後開始説話:“我這人年紀不小了,台詞呢,背不全了,就臨場發揮吧!悉我的朋友們也知道,我也有幸在咱們學校當過研究生,加上教學的時間,今年是我在這裏渡過的第十五個年頭。這十五年陪伴我的人很多,台上的,有我關係最親密的室友,”他偏頭看看王正,又看看另一邊的葉行川和龍昊,“也有我聰明伶俐的學生;台下的,有我尊敬的老師,也有我友善的同事,還有咱們學校最龐大的主力軍,明天的希望,未來的棟樑。”
“前面兩首歌呢,是你們葉老師選的,我這人呢,已經不太懂現在小年輕的口味了。但是接下來這首歌啊,我覺得它放在現在依舊很合適——畢竟經典是可以跨越時空的,我相信大家都聽過。”
“我想用這首歌作為我們最後的總結,謝學校,也謝在場的,或者在教室中觀看轉播的所有人——謝謝你們在我一生中留下過的痕跡。”張書臣握住王正的手微微發力,他眼睛盯着前方,無比認真地説,“往後!我們也要一起向前走下去!”王正怔怔地聽完他的話,心臟有力快速地搏動着,推動一股股混雜着酸甜的暖隨着血供應周身。
太亂來了!王正想:張書臣,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啊!
葉行川彈奏起前奏,悠揚又富有年代的旋律一瞬間讓王正的心“咚”地一墜,他已經聽出了這是哪首歌……
張書臣夾着花束,將話筒往兩人中間遞,笑着詢問道:“要不要一起唱?”王正看看話筒,情緒如同翻湧的,幾乎要將他淹沒,他面上沒控制好的微妙表情,接着笑得無奈,將另一隻手敷在他拿話筒的手上,破罐子破摔地灑隨意道:“我嘛,總要給張老師這個面子的唄!”台下的工作人員在舞台下遞上了一支話筒,龍昊很懂事地趕快溜過去接了,幫着圓場:“那我也一起唱好了——台下大家會這首歌的人都跟着一起唱吧!”王正雖然沒同他們一起排練合唱過,但是這首歌簡直是他們這個年紀的人唱k必備,悉的不能再悉了,從起頭是第一句開始,兩人的聲音就完美合上了。
前方較為舒緩的小節,一通唱的人還不多,輪到那耳能詳的高小節,台上台下的聲音幾乎是混成了同一道:“多少人曾愛慕你年輕時的容顏,“可知誰願承受歲月無情的變遷,“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來了又還,“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邊。”王正忽然想明白了,為什麼張書臣會特意邀請他一起來,又突然讓他送花,這都是安排好的。
這首歌是張書臣要唱給他聽的。
他鼻腔微微發酸,輕輕轉動那隻被握住的手,手指從張書臣的指縫中穿過,和他十指相握。
他們在這千百人注視的台上,小心翼翼,卻又無比大膽的,表達着愛意和承諾。
直到最後一句歌詞結束,葉行川和龍昊一通上前,四人並肩向台下致敬,在雷鳴的掌聲中下台,王正整個過程都還處於一種半清醒半糊的狀態。
剛剛的一切如同一場驟然來去的幻覺,唯一能讓他有真實的,只有他們一直沒有鬆開的滿是汗濕的手。
整個校慶的節目表演已經過半,後台通向側門的走廊安靜下來,張書臣回頭問王正:“我和葉行川先去換衣服,你要接着看節目嗎?”王正喉頭一滾,結結巴巴道:“我……我不看了,我,現在……現在想回、回去。”張書臣鬆開他的手:“那你在外面等我一下,換了衣服我們悄悄走。”葉行川在前面忽然嘴:“那萬一到時候頒獎了呢?”張書臣聳聳肩:“我不覺得我們能打贏外語學院,要是實在是贏了,那你上台就夠了,問我的話,就説我餓昏了,去吃宵夜去了。”葉行川癟嘴,挑眉掃了一眼王正,輕輕“哼”了一聲,先推門進去了。
王正站在門旁的走廊裏,耳邊聽見背後演播廳裏傳來的沸騰人聲,低頭看看自己還濕潤的手心。
張書臣簡直太懂他想要什麼了……這個男人就好像是上天特意為他定製出來的靈魂伴侶,每一次都讓他猝不及防又滿心歡喜,連他從未敢涉及的想法領域,張書臣都能變着花樣給他做出來。
《一生有你》……嗎?
王正低頭用手背掩住口鼻,忍不住甜又難為情地笑出了聲。
片刻後,張書臣換回原本那套常服,出來後把門關上,對王正道:“走吧。”王正跟上他,去牽他的手:“姓葉的呢?”張書臣把手掌打開,任由他握住,嘴上回答:“他説他要休息會兒,吉他和衣服他到時候去還,我們直接回去就行。”從側門出來,外面的天已經黑了,今天校園裏沒有什麼人,兩個人心照不宣,就這樣大大方方牽着手從大門離開了。
路上兩人都沒説話,氣氛卻在逐漸變得濃稠,王正看着公車車窗外倒退的街道,彷彿已經應到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實踐證明沙發是個“情趣有餘,舒適不足”的場所,王正第二天簡直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