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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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已經不見蹤影，想來是要回避這件事，全靠她了！方知雪把神説的話一字不差的説給了眾人聽，觀察着她們的反應。

「我願意，乾媽，我願意的，只要能救笑笑，少活10年也無所謂的！」唐詩琪第一個表態。

「若男，薇姐，菲菲！」方知雪本以為幾人應該會立刻答應，誰知道除了唐詩琪以外剩下幾人都漏出了猶豫的神。

「你們！若男，你可是笑笑的親姑姑！」

「我……你讓我想一想！」柳若男低着頭不説話。

「若男，當初把你拉進來全是我一個人出的主意，求求你，別怪罪笑笑，都是我一個人的錯，以後你要殺要剮隨你的便，求求你救救笑笑，嗚嗚嗚！」方知雪知道她對於當初兩人強姦她的事耿耿於懷。

「嫂子，你別這樣説，我…我答應就是了！」

「謝謝你！謝謝你！」方知雪對着她磕了幾個頭，「咚咚咚」的聲音聽得人於心不忍。

方知雪抬起頭，鮮血順着額頭到鼻翼處，有些期待地看着張薇和歐陽菲菲。

「我……」

「我……」兩人異口同聲地猶豫了。

「媽媽！」本來張薇也有些猶豫，可是唐詩琪的一聲媽媽反而讓她心裏有了決斷。

「我不願意！」張薇狠心地回答到。

「薇姐！」

「媽媽，為什麼？」本來如果是讓她獻出壽命，她可能會猶豫，最後心軟地答應，可是現在唐詩琪也要，她就不願意，為什麼要她的女兒付出這麼多？柳笑也沒有什麼貢獻吧？大家不都把他當成了工具人嗎？

老是説歐陽菲菲雖然沒有女兒的因素在裏面，她的想法和張薇也是差不多的，她最初加入，本來就是看上了柳笑逆天的價值，現在要她獻出自己的壽命去救他，那不是得不償失嗎？

「沒有為什麼，不願意就是不願意，我還沒和他親近到可以為他去死的地步！」張薇儘量讓自己的話更狠一些。

「媽媽，你！我恨你！」唐詩琪一口心血噴了出來，她怎麼能説出這種話。

「恨就恨，總比去死好！」張薇想到，一旦説出來了，她反而能坦然面對了。

連張薇都不願意，歐陽菲菲就更不用想了，方知雪絕望了，她沒想到是這個結果，難怪神看自己的眼神中帶着憐憫，這都是自己犯下的罪孽。

「果然如我所料！」神的聲音突然出現。

「方知雪，從你動了救活柳笑的心思以後，這一天就是必然的！」

「那你為什麼還要讓我做這麼多事情，你這個惡魔！」方知雪痛哭到。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有多少已故的人還能與自己的親人繼續生活，你已經是最幸運的了！」神並沒有因為方知雪的無禮而生氣。

「並且，因為你這段時間做的事，最後都會變為因果返還給你，你也不必擔心，還記得我説有幾件事要告知與你嗎，其中一件便是，老夫會送你和柳笑去團聚，我相信你也是願意的！」據他觀察，他深知如果柳笑救不活，方知雪也願意隨他而去，反正她的因果深重，倒不如一死了之，也算是瞭解了因果。

方知雪沒有回答，她已經對這個世界絕望了，讓她去死，反而是這個世界對她最好的報答。

「乾媽，你別這樣，就算笑笑去了，還有我啊，以後我就是你的女兒，張薇那個狠心的女人，我不認識她！」唐詩琪抱着方知雪痛哭。

「詩琪，謝謝你，這一切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我要去還債了，你要好好生活！」方知雪摸着唐詩琪的臉，眼中帶着欣。

「好了，不必婆婆媽媽，天機已現，剩下的人好自為之！」神現身，其他人沒有直接的因果，他不必帶她們走。

「走！」神大手一揮，方知雪和柳笑化為點點泡影消失在房間中。

唐詩琪衝過去想要抓住這些閃耀的星光，可是她什麼也沒有碰到，絕望的她看了在場的人一眼，似乎想要把她們記在心中。

「張薇，以後你不再是我的母親，我也不是你的女兒，你好自為之！」

「你，我是為了你好！」張薇不懂，為什麼自己為了她好，她還會恨自己。

唐詩琪沒有聽她説什麼，她已經推開門走了，她要離開這個傷心地。

剩下的人自然也是不歡而散。……「唔……」

「醒了？」

「這是什麼地方？」方知雪和柳笑同時醒來。

「老夫還缺兩個僕人，以後你們就在我身邊為我收集願力，你們可願意？」柳笑還有些不明所以，方知雪已經拉着他跪了下去。

「願意，願意，謝謝神大人！」

「好！」神説着便消失不見，留下兩人在一處山裏面面相覷。

「媽媽，這是怎麼回事，我倆不是睡在牀上嗎？」

「笑笑！」方知雪沒有回答他，撲上去摟住他，在他懷裏痛哭起來。

「媽媽，你這是怎麼了？」……

一年後，在四家醫院的病房裏，四個漂亮的女人同時誕下了一個嬰孩，其中兩人眼中出了幸福的神，另外兩人卻滿眼無奈。

她們也嘗試過打胎，卻怎麼也打不掉！

…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