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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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6月8【8、巴風特】“大哥哥,來陪我們玩紙飛機吧!”
“盧比哥哥,來陪我們踢球吧,別陪那羣無聊的女生玩……”
“哼!明明是我們先找上大哥哥的!你們這些只喜歡暴力的男生,大人最討厭了!”
“憑什麼這麼説我們!?大哥哥都陪你們那麼久不運動,身子骨養壞了你們來賠啊!”
“你……!”
“好了好了,有事都好商量,不是嗎?今天哥哥陪阿當他們踢會球,明天就教你們折飛很遠很遠的紙飛機哦。好嗎?答應哥哥,不許拿這種事情來亂髮脾氣好嗎?”這位滿頭銀髮,身材並不高挑,面容看似十四歲左右的男孩便是這座孤兒院裏的“大哥哥”。此時的他温柔地撫着眼睛快要湧泉的小女孩,牽着她的小手上的紙飛機還餘留着淡淡芳香。
“那我們快走吧……”站在“大哥哥”面前的男孩顯然是很急躁,剛看見女孩的手鬆開就把他向貨物一樣野蠻地拽走。
“慢點慢點!你還是這樣……”無奈的叫喊聲卻淹沒在男孩子們的歡呼雀躍之中。
而不遠處的閣樓窗台裏,微微顯現出一個蒼老的面容,若有所思的注視着和孩子們打成一片的“大哥哥”身上,隨後便消失在一片陰暗之中。
“嘿!盧比哥哥,看你也沒長高啊!你再不努力,我們就超過你了喲!”被盧比稱之為阿當的男孩練地墊起球來,一邊開着盧比的玩笑,周圍的男孩子們也隨着這樣的氛圍起鬨。而在一片笑聲和疑問聲中,盧比出了微笑,“長高了,很好啊。就是不知道球技提升了沒?看招!”話音剛落,盧比飛速墊走了阿當踢到空中的球,而自信的阿當也是下意識地墊了個寂寞後才反應過來。
“誒!攔住他,快!”還是老三樣,組隊、搶球、門,這些程和盧比一隊的孩子都司空見慣,只要把門的時機給盧比就是大功一件,勝券在握。而身為盧比的對手,那就難受了,每天都是被各種千奇百怪的招式血一通,但就是不厭其煩。換説這樣會不會對他們未來某方面造成什麼影響呢?也不好説……
夕陽西下,天空中最後的餘暉化作點點星光,消散於遠端山麓之時。閣樓裏傳出了嘶啞的推門聲,火紅的燭光透過縫隙點亮了這一小片空間,光影之下走出一道高大的黑影,身形扭曲,似乎是在打着哈欠。
“今天的水温也太合適了,差點舒服到睡在浴池裏。”原來是冒着水汽的盧比披着浴巾從浴室門口走出,剛披上外衣,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隨後門悄然推開,面走來的是一張面瘦肌黃,駝背佝僂的老者,只是這可怖的外貌在漆黑的燭光照耀下變得格外滲人。
“呼……是院長閣下,大晚上的你可嚇到我了。”盧比是倒了一口涼氣,拍了拍起伏不定的左順氣後才開口。
“來我工作室,有話代你。”院長只是留下了沙啞的餘音便轉身離去。盧比則沒有任何猶豫便整理一下衣着便跟了過去。
昏睡的吊燈忽明忽暗,書桌上擺放的茶杯上熱氣慢慢消退,一陣風吹歪了水霧的走向,門被推開,“您找我可有事吩咐嗎?”盧比看着院長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不由得好奇問道。
“你還是沒變,看來詛咒一事果然是真的……”院長嘆了口氣,了有些蓬鬆的睡眼。不明所以的盧比卻也不急,就這麼等待着。
“你父母走得早,在時便代我了,若你過了二十還是這般模樣,便託我把過往都告知予你。不過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過往,不過是恩恩怨怨,輪迴往復,若要説有什麼仇家,那也隨着時間的力量都化為塵土。但他們最為放心不下的還是你的身份。”院長不知從哪裏掏出了一塊懷錶,遞給了盧比,“這是你們家族的信物,即便你們的宅邸已經改建成薩巴斯教會,它也能準確定位,你父母沒什麼能給你,一點小小家財就埋於宅邸正底下。找出來,不要回城,就搬去郊外,可以的話,請搬去更遠的地方。”
“我知道這些錢財留在城內不安全,但院長為什麼突然告訴我這些?”盧比並沒有像第一次聽聞身世的人那樣略顯動,而是對院長選擇的時機作出疑慮。眼神深處似乎暗藏着某些不為人知的秘密一般。
院長深深地注視着盧比的雙眸,語重心長道:“我年紀大了,想想這孤兒院要是沒有接班人,這些孩子要怎麼辦,但就這麼平白無故地把這麼重的負擔代出去,也是心中有愧。”他稍稍停頓,“我承認我的確想利用這些錢才擴建這座孤兒院,但總還是對這個社會做最後一點貢獻,應該不算利慾薰心吧?算我求你……”説完便就這麼跪了下去,膝蓋和木板在靜謐的空間內悄然相碰,咯吱的聲響填滿了難以入眠的夜晚。
“院長這是幹什麼!?快起來……”盧比皺緊了眉頭,但嘴上還是急忙地上前攙扶,“您這是在質疑我的良心嗎?這些錢,我會去處理的,您安心吧。”
“老骨頭我就在此謝過盧比少爺的大恩大德了!”院長神雀躍,似乎聽聞了一段人間佳話般的欣喜與愜意,但轉瞬間便迴歸了深情的恩之情。
“沒事的話那我先去休息了,您也是……”盧比平淡地回了句,頭也不回地推門而出,留下了一個黑夜下的孤魂與殘燈孤火為伴。而院長目送盧比離開的眼神也慢慢回籠,但似乎是計得逞般出了詭譎的微笑,在低矮的燭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恐怖。
“你很好……”這時,一聲幼女般稚的嬌喝從蒼然可怖的院長身後傳出,而院長則是一改扭曲的面容,和善地朝身後行禮:“我最尊敬的薩巴斯教會的使節啊,我是我主最最仰慕的僕人……今我終於完成了您的囑託,還請我主可憐我這孤老殘軀,將永恆的青賜福於我吧!”説完,就這麼順勢向着只是出半邊身子的人影叩拜下去。
發```新```地```址5m6m7m8m..c()m黑影慢慢浮現,那是一個頭戴紅魔法帽,油亮的靴子上方是穿着過膝的條紋襪的粉小腿,若隱若現的裙底不斷光,但也並不在意,這在一個身高不足一米五的孩子上有種不協調的背德,手中的山羊骷髏法杖證明了她魔女的身份,金的秀髮下閃耀着寶石紅的瞳,直直在跪拜在面前的院長身上,讓這個殘敗身軀為之一顫。
“自從你選擇欺騙我主的那一刻起,你就應該知道你的下場。”魔女玩味一笑,手中的山羊骷髏的眼窩亮起紫光芒,瞬間充斥了整個漆黑的房間。
“不……不……不!”遠處似乎聽不見,也看不見,而在這個房間內,才能聽到那絕望的叫喊聲。
站在高大緊閉的教會門口,盧比伸出白皙的手想要敲門,然而緊閉的大門悠然打開,發出陣陣的低吼,就像一張巨口般等待着獵物。
“每次見面都要這麼讓我心驚膽戰嗎?”盧比受到了濃厚的壓迫,竟意外地平靜,只是發發牢騷便走了進去。
“今天是什麼子吶?大哥哥居然會深夜造訪,難道是考慮好我提出的條件了嗎?”突然,一道涼風吹過盧比的耳旁,盧比突然到雙肩一沉,似乎有東西騎在他身上,他身子骨微微一顫,然後嘆道:“米,就不要這麼作我了……我要到了地下錢莊的位置,跗骨之蛆的圖紙就在那裏,你們請自便。現在你們可以履行諾言,把我變回原樣了吧?”他從衣衫夾縫中取出一張羊皮圖紙,剛拿出就被一隻稚的小手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