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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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之間,別談情。”林宇一噎,斟酌道:“那我今天不談情,我們談……”
“也別談錢。”林培文謹慎如斯,目光如刀地看了林宇一眼,一臉“我們家誰做主你心裏還沒點數嗎”的心酸與無奈:“你爹沒錢。”
“…………”林宇轉頭看向費霞,誰知費霞不僅先聲奪人,還以小見大:“你爸沒錢,就代表我們家沒錢。”短短几句談下來,林宇明白了,夫兩人合夥着呢,既然如此,他無需先禮後兵。
放下筷子,林宇也不彎彎繞繞,進入正題:“那我就直説了……”林培文、費霞表面無動於衷,實際心跟着提起,上一回這麼緊張還是兩人聯手在菜市場裏殺價的時候。
“我想換個學校。”如今他只有換學校方能保全自己。
此話一出,空氣中安靜了幾秒。
饒是穩如泰山林培文也不由怔了怔,不知道自己兒子今天發了什麼瘋。
林宇殷切地看着林培文,一臉期盼地問:“行嗎?”林培文思索幾秒,説:“我建議你換個爸。”
“媽。”林宇脾兒一下上來了:“你看爸説的什麼話。”誰料費霞深口氣:“順便把媽也換了。”林宇覺得自己要被兩人氣哭在飯桌上,癟着嘴,委屈地盯着桌上的飯菜,毫無食慾。
天徹底聊不下去了,一家三口兢兢業業建立起十四年的情,一夕之間全沒了,頗有大難臨頭的真實寫照。
林宇的眼睛遺傳費霞,清澈有神,會説話似的。林培文多看了幾眼,心防便忍不住鬆懈,不到兩分鐘就敗下陣來,把筷子放下,細細盤問:“來,説説,到底惹什麼事了,為什麼想要換學校?”
“…………我得罪人了。”林宇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嘟囔:“輕則謀殺,重則暗殺。”不敢説自己穿裙子的事兒,只能説:“都是我同桌,他被一個外校男生看上了,然後我幫他出了個餿主意……”門還敞着,進來一陣穿堂風,帶着一絲涼意,但也沒有林宇的心涼,他總覺得那男生現在正在找人,明天就會有人上學校來尋他,“校園暴力”即將要降臨到他頭上。
足足花了五分鐘,林宇將前因後果代完,抬頭就見天變了。
——不,不是天變了,是費霞的臉變了。
費霞臉黑青,眼神快要將他灼出兩個:“你又揹着我和你爸穿、裙、子。”林宇臉驟變,嚇得差點兒跳起來,又狠狠壓住心底驚慌,底氣不足的否認道:“不是我,是我同桌。”
“林培文。”費霞被氣得不輕,扶額,“我們生二胎吧。”林宇有些不敢看費霞,只能苦兮兮看着林培文,張了張嘴,無聲喊出:“爸。”林培文這會兒終於拿出了一家之主的威嚴:“一定要轉學嗎?我們去道歉不行嗎?”説起道歉,林宇更喪了。
他知道自己錯人後,第一時間就是把136的號碼從黑名單拖出來道歉,但道歉短信跟石沉大海一樣,一點回音都沒有,打過去的電話也沒人接。
林宇説:“我好悔啊。”費霞恨,眼裏隱隱的有殺意:“現在知道悔了,我看你穿裙子去報復人家倒是開心的。”知子莫若母,“就知道窩裏橫,看以後那個女生受得了你。”
“事兒不大,他媽別慌。”林培文倒是會安人,還現身對林宇説法:“你瞧,我和你媽時常後悔生下你,但你還不是活得好好的。”林宇:“…………”我現在是真想換個爸。
換學校沒門,換爹沒戲,林宇走投無路,奄奄地起身,上樓,回房,落鎖,把自己扔去牀上。
青少年沒□□業的煩惱,這會兒便在心底琢磨該選那一塊墓地好,代林培文給他上墳時用什麼花兒,最好給他多燒些黃岡試題,説不定下面也設有大學,他就算當鬼,那也是鬼中狀元,再不濟也得是個鬼榜眼鬼探花之類的……這一想下半生全在陰間度過了。
大概是想得走火入魔,林宇一整晚都夢見那男生在他身後窮追不捨,手裏舉着剪刀,要剪下他的小jj,嚇得林宇冷汗淋漓。
睜開眼天邊已現魚肚白,經歷一晚追殺還得去上學,林宇臉皺的像包子褶兒,苦兮兮地起牀。
校服平整疊放在牀尾,林宇不記得昨晚有疊衣服,正要伸手拿起,手碰到邊角時,忽地一頓。
——只見校服背面不知何時多了一句話,用針線所刺,乃正宗蘇繡手法,金絲線在光的照下還能漸變,是玫瑰金漸變冷豔紫的顏,着實讓人忽視不得。
最重要的是這話也極其簡單明,了易懂,看一眼便使人過目不忘,乃:——“八代單傳,壯士饒命”。
費霞不僅效仿古人,更做了回狠人,為保護兒子,大義滅親,一夜之間“誅殺”林家所有親戚,八個大字散發出濃濃的母光輝。
大約是費霞的“免死金牌”奏了效,林宇穿在身上覺像穿了一件金絲軟甲,刀槍不入。怪不得岳母當年要在岳飛背上刺“忠報國”。他想岳飛能在沙場上戰無不勝,那麼他也能在這道“免死金牌”下苟且偷生。
“媽——”大清早二樓突如其來地一嗓子差點兒把費霞手裏的粥嚇得打翻在地。
林宇歡快得要命,咚咚咚地下樓,小狗似的撲在費霞身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