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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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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邊緣的手指微微用了力。

他慢慢垂下胳膊,沒有鏡頭加持,面前男生五官格外立體白皙,甚至可以用一個不合時宜的詞來形容這張臉——乖巧。

但出於個人原因,他一向對長得乖巧又有獠牙的男生絲毫沒好,甚至反

就這樣看着未免尷尬,林宇直動動嘴:“你好我叫……”誰知話還沒説完,新室友便兀自走開了,手機抵在邊低聲説先掛了,便徑自將那頭“完了剛逗開心的人”

“老三你要冷靜”

“嘖嘖嘖廖哥虎牙ptsd了”的聲音無情掐斷。

“林宇直”三個字卡在喉嚨裏,林宇直被新室友的冷漠驚呆了。

半晌,回過神心道:這新室友好他媽酷啊!

林宇直伸手肚子,一邊一邊又看了看新室友,室友正蹲在地上整理衣服。

大夏天,這人穿着oversize長袖上衣,深牛仔褲,腳腕處往上翻折起來,出一截腳踝,踩着一雙限量版球鞋,他整個人半跪着,額頭的碎髮隨着他的動作垂落,晃在高的鼻樑上。

看着看着林宇直忽然覺得這人的眉眼有幾分悉,像是在哪兒見過,但一時又想不起來。

打量數秒後,他走了過去,主動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姓林,林宇直,你姓什麼啊?”

“廖。”新室友似乎連一個眼神都不願意施捨給他。

“…………”林宇直深口氣,換他十七年前的暴脾氣,這人定然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不過現在的他以和為貴,但這麼放棄了,又太跌面兒了。

——想他十七年來在朋友這件事情上向來是無往不利戰無不勝,總不能因為這一個人打破他的記錄吧。俗話説越難攀登的山那頭的風景越好。

而且,林宇直篤定,他肯定見過這人,只是在什麼地點,什麼時間他忘了。

這跟在考場死磕一道題磕到卷最後一分鐘還沒磕出來的覺是一樣的,百爪撓心也不過如此。

這麼想着,林宇直輕咳一聲,追問:“廖什麼啊?”廖星河手一頓,放下衣服,大概是覺得自己不能像古代皇帝搞連坐,人家有獠牙不代表就是當年的人。

他緩緩報上名:“廖星河。”

“????”林宇直覺得自己耳朵出問現了幻聽,眼睛慢慢睜大:“廖什麼星?”廖星河皺了皺眉,重複道:“廖星河。”

“廖什麼河?”廖星河一臉“這人是不是有病”,一字一句:“廖星河。”

“…………”林宇直的嘴巴張開合上,合上張開,張開又合上。

冥冥之中好像有什麼記憶一點一點的浮現了出來,那麼深刻,那麼清晰,又那麼遙遠。

安靜的房間響起“咕咚”一聲,林宇直狠狠嚥下一口唾沫,嘴角搐,抱着渺茫的希望問:“星什麼河?”廖星河終於正眼瞧他了,只是表情有點一言難盡。

他看着室友因為過度緊張的原因看起來十分扭曲的臉,不疾不徐地拋出致命一擊還順帶鞭了屍:“廖星河,星河鷺起的星河。”林宇直頓時腦袋一炸。他知道這人為什麼看起來眼了,為什麼他好像覺得在哪兒見過,尤其是這名字,已經到了一聽見腦海中便自動浮現一些畫面。

這他媽這他媽這他媽這他媽……

*程一心手裏拿着冰水兒,剛蹦蹦跳跳到二樓,忽然聽見三樓傳來了“嗷”的一聲。

他倏地停下,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突然一陣狂風從他身邊席捲而過,等他回神後,樓道里已經鴉雀無聲。

作者有話要説:週(明天)休息吖第6章穩住今地表温度高達四十八度,太陽直點從赤道向北歸線移動,高度角呈九十度,他腳下的花壇由三百三十四塊小白磚砌成,花壇內有八十盆手捧盆栽,佔地面積約三十平方米,林宇直計算出這些一共耗時不到二十分鐘,然而這二十分鐘仍舊讓他沒有冷靜下來。

於是他掏出了手機,悽慘的和家人道別:“老林,你轉告你女人一聲,她快沒兒子了。”林培文接到這個電話時,正和費霞在機場辦理乘機手續,機場內特別吵:“什麼?兒子,你講大點兒聲?”林宇直抱着腿蹲在花壇邊上,提高音量:“我説你們見不到我了。”林培文聲音更大:“説什麼胡話呢,你今天不是去新學校報到嘛,到了沒?學姐學長們熱情嗎?學校環境怎麼樣啊?”林宇直一想到室友整個人就凌亂了:“爸,我想回家幾天。”林培文在那頭忙説:“別回來,家裏沒人了。”林宇直聽得不是很清,電話那頭還有廣播聲,他問:“你那邊好吵啊,你在哪兒?”林培文:“我和你媽在機場。”林宇直疑惑:“你們去機場幹什麼?”林培文説:“我和你媽報了個團,歐洲八國十五遊,現在正排隊辦登記手續。”林宇直一臉問號:“你們什麼時候報名的,我怎麼不知道,家裏哪來的錢去歐洲?”林培文也一向坦誠:“你要知道我們家裏的經濟只夠支撐我和你媽。”林宇直萬臉問號,頓時覺得自己被兩口子玩了,一股坐在花壇上,生無可戀:“七月份我説我想去北京七遊,你們告訴我家裏沒錢,勸我舍遠求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