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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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了命去搶每年那幾個錄取名額,他們本地學生卻可以以低於那些人一百多分的成績輕鬆去報道。
儘管如此,陳白塵也考不上。
考不上,但並不影響他去聽課。
別人讀大學,他也讀大學,不過沒有學籍,沒有宿舍,老師的花名冊上沒有陳白塵。
相應的,他也不需要參加考試,自然也沒有畢業證書。
説白了,他就是個蹭課的。
第一年,他的課蹭得一塌糊塗。
一早去那所學校,見哪個教室門開着,他就進哪個教室,老師講什麼他就聽什麼。
那年他十八,知識學了一大堆,都似懂非懂,朦朦朧朧,雜且表面。
第二年,他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
他在那所學校的論壇認識了一個大一新生,從對方那裏要來了課程表跟上課的教室編號,每天按時去上課,甚至去二手書店買了一整套中國文學專業的教材,後來那幾本書被他快翻爛了。
所以説,他也不是一開始就這麼糟。
也認真生活過。
只不過,因為一開始就走偏了路,所以越是前行,離目標終點就越遠。
陳白塵走到家門口的時候,突然發現天空飄雪了。
十一月中旬,他只穿着一件t恤一件襯衫,可是他不覺得冷,因為酒讓他渾身燥熱。
他從來都不知道冷。
人心、理想、生活,它們都比天氣冷多了。
管逍跟朋友們從燒烤店出來的時候一朵雪花落在了他的鼻尖上,一瞬間,清醒了他混沌的腦子。
剛剛店裏又悶又熱,又吵又亂,他被得思維都開始緩慢。
出來後,呼到了新鮮的空氣,他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低聲罵了句髒話。
“活jb該!”朋友笑着罵他,“都説了來這兒吃飯,你他媽還騷得慌穿這身。”阿瑪尼的西裝,深灰底,暗條紋。
管逍穿上大衣的時候瞥了一眼自己的袖子,發現襯衫袖釦竟然丟了一個。
“怎麼了?”朋友問。
“沒事兒。”管逍穿好大衣,説,“我東西落在店裏了,你們先走,我回去找找。”另外三人,兩人叫了代駕,一人打車回家。
擺擺手,説了句“下次見”。
管逍回去,找袖釦。
其實一個袖釦,也並非一定要找到,不過那個袖釦價格不菲,是去年他生他媽送的,不管怎麼説,親媽的禮物,不能隨便丟了。
他回去找了好一會兒,終於在洗手間的地上找到了那枚差點兒就丟了的袖釦。
管逍翻來覆去地洗了好幾遍,怎麼都覺得還是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