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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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經歷過秘密的集訓,才能達到如此的配合無間。
雲禎道:“他知道。”姬懷素倒了一口冷氣,低聲道:“他果然全不疑你?”雲禎沒再理他,只閉着眼睛靠在巖壁上休息,姬懷素看他嘴發紅發裂,臉也透着紅暈,忍不住道:“你是不是不舒服?傷口疼得厲害嗎?你在發熱吧?”雲禎完全不回答。
不多時有護衞端着兩碗熱粥過來,將姬懷素手上的束縛解了,看着他吃完,又重新捆綁好,驅趕着他去解手,姬懷素倒算得上配合,都一一遵從了,等回來看到雲禎仍然靠着壁在休息。
姬懷素有些擔心,一直盯着雲禎閉着眼睛許久,看那粥都要涼了,才睜了眼,端了起來,勉強喝下了那碗粥。
姬懷素道:“吉祥兒,昨晚雨那麼大,你不會是着涼了吧?你從前一着涼就喉嚨疼,什麼都不肯吃。”雲禎道:“少説幾句吧,並不想聽你回憶過去。”姬懷素微微一笑:“你到現在還是不信我嗎?你是在擔心王庭嗎?”雲禎道:“不會有人信你的。”姬懷素道:“好吧,是我自作自受。”雲禎閉着眼睛,姬懷素看了看周圍的護衞很快都吃飽了換了四個人坐在他身旁,既是看守又是保衞,個個眼睛警醒,年輕力壯,明明經過這樣緊張戰鬥疾馳的一一夜,人人都還保持着極好的素質和狀態,便知雲禎在訓練這些人身上不知下了多少心力,心下又微微一嘆,也閉上眼睛睡了起來。
待到半夜之時,雲禎忽然睜開了眼睛,他聽到了一聲奇怪的聲音,似乎是什麼樂器,似壎非壎,似笙非笙。
他忽然坐了起來:“警戒!拉馬過來!”所有人都立刻躍了起來,訓練有素拔出武器,拉馬的拉馬,收拾東西的收拾東西,列陣的列陣,最前邊放哨的護衞驚呼道:“是蛇!”雲禎頭皮一緊,喝道:“拿酒來,都拿上火把!雄黃粉找來!”有護衞道:“昨晚紮營灑了許多,應該不會靠近營地才對。”外邊護衞已經厲聲示警:“許多蛇!侯爺快逃!快上馬逃!”慘叫聲起來,雲禎臉蒼白喝令:“谷裏不好走馬,拉着馬,分散離開!”悄無聲息中,所有人都看到了火光下,無數的蛇遊走了進來,彷彿被什麼東西驅趕進來,萬蛇遊動,青黑的蛇昂着頭吐着信,彷彿靜靜淌着的水,卻來勢洶洶,快如閃電。
雲禎的雞皮疙瘩全起了來,轉頭看到姬懷素靠着石頭,臉上帶着微笑,他上前拉他起來:“你知道會有蛇是不是!”姬懷素笑了下:“媧蛇族,自然是有善於驅使蛇的,我勸你和我站得近一些——我們和媧蛇族的人打道,身上衣服都要時時浸洗驅蛇的草藥……”他話沒説完,雲禎已經拔刀割下了他的一大片衣衫,淋了烈酒上去,纏在火把上點燃,濃密的煙起了來,雲禎拿起火把往道:“搜他身!”姬懷素有些無語,那點憐惜柔情變成了哭笑不得。他很快被人扒了外袍裏裏外外搜了一遍,把身上帶着的香袋什麼都拿了出來,遞給雲禎道:“侯爺帶着!”雲禎卻拿刀挑開往那些蛇羣裏頭一撒,點了火把不斷驅趕蛇羣,只見那些蛇果然避開了藥粉撒開的路上,雲禎沉聲道:“衝出去開闊地,上馬衝出谷去,分散逃!”他們一羣人沿着那條藥撒開的路衝出去,又有幾個護衞被蛇竄了上來,匆忙拿着火把去燒,用刀不斷斬落蛇羣,遠處時不時有人在喊,又有馬在嘶叫:“馬也被蛇咬了!”有人拉了馬過來護着雲禎上馬,雲禎轉頭看到姬懷素道:“把他放我馬上!不要留在谷裏,大家分散往開闊處跑!”漆黑的夜裏,似乎四處都有着蛇,雲禎將他放在馬前,縱馬狂奔,山谷裏不好走馬,他驅馬跑了一會兒,陸續開始有馬悲鳴着摔下去落在了蛇羣裏。
到處都是慌亂舉着火把亂燒亂斬的護衞,他們久經百戰,卻第一次遇到這樣門的蛇羣,而黑暗之中,不知道會不會又會殺出敵人,這讓他們更有些慌亂起來。
雲禎騎馬奔了出去一里地左右,看天微微明,也不知道跑出去多少人,卻聽到自己騎着的馬也悲鳴了一聲,慢慢地伏下了身,他心知不妙,不知這馬是太累了還是適才被蛇咬過如今毒發了,剛要下馬,卻見姬懷素轉身忽然將他一撲,將他按在身下。
雲禎吃了一驚,只見眼前一條蛇竄過,剛好一口咬到了姬懷素右臂上,他拔刀揮下,將那蛇斬落在地,蛇頭在地上捲曲,仍然張嘴吐信,十分驚悚。
他看了眼姬懷素,心情複雜,拔了帶將他手臂靠上的地方紮緊,拉起他扯着看了下,四下無人,也不見那羣骨悚然的蛇羣了,谷裏地形複雜四通八達,護衞們應該都在夜裏四處失散了,他便拖着姬懷素,找了處隱蔽地方躲着,然後割開他的袖子,替他割開傷口放血。
姬懷素臉蒼白,滿頭大汗,倒還笑着對雲禎道:“沒事的,天亮了,蛇並無靈智,都是靠藥物驅動的,藥力維持不久,就會自然離開,然後很快就會死。媧蛇族沒幾個人,他們也不敢現在來找你們的,你不必太擔心會有敵人——原本的打算是你們亂了我趁亂逃走,我身上帶着驅蛇的藥……但是看到你生着病,我心裏憐惜……不想你折損在蛇羣裏……”